可以打开窗户透透气,或许就没那难受,她突然想,想闻闻外面的味道
艰难地挪动步子在一地凌乱中找到己的衣服,再慢慢地,一件一件套回身上
那个男人手劲真大,衣服几乎都被撕碎
不过都已经无所谓,如今的她不也一样被撕碎撕碎的,又何止是衣服
连着她的身体,她的爱情,她的尊严,还有她最后少得可怜的那点儿妄想,都已经粒粒粉碎……
她不知道己到底流多久的眼泪,玻璃上那个女子的眼睛怎肿得几乎只剩一条缝儿
很丑
窗户打开,早晨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满园的花香迎面扑来,她想,外面的空气真是好
低头往下看,那个七零八落的架子下,两个佣人正弯腰在地上拾着什东西
哦,好像是葡萄,是她弄坏的那个葡萄原来她也弄碎一些东西;只是太远,看得不清楚,她想,站得高一点是不是可以看清楚一些,于是,她扶着窗台颤微微地就一步一步往上爬;
等站得高,就有突然想迎风飞翔的#望;
她很想知道,飞翔是什感觉她曾站在高高的地方幻想过无数次,梦中似乎也飞过无数次,她多想实践啊,多想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
或许这个高度正好合适,石头铺成的窗沿儿有些滑,她赤着的脚尖儿一部份都已经悬空在外面,慢慢打开双臂,轻闭上眼,就这样飞吧,就一次,只试一次,就可以
在她决定飞起的那一瞬间,她听见飞黎笑着向她耍赖皮的声音钻进耳朵
说
“吃醋,不乐意,的女人凭什伺候不伺候
“为腰都细成面条儿,脸都瘦成薄饼,都不知道心疼……
“宝贝,太粗鲁,疼不……
飞黎,疼,好疼,疼得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疼得想给己扎上无数针的麻醉,疼得心力交瘁只想却生命……
说移情别恋爱上别人,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可是怎办
现在也没爱的资格,今生算们缘分太少,来世吧,来世一定找到,一定加倍爱,还清所有的爱
突然一阵冷风刮起,一个哗哗作响的东西贴上她光果的腿,她不得不睁开眼,看向那个打断她想飞黎的罪魁祸首
报纸哪儿来的
是,那人走的时候扔给她的报纸
当时还说什来着说是惩罚她不听话的开始
她没明白,可还是鬼使神差地拾起来,因为它打扰到她;稍微一动,几个黑色粗线条的大大字幕蓦地扎入她的眼底
“程氏建材偷龙转凤,致天亦房产两死伤,程氏负责人被刑事拘留接受调查……
程氏建材,飞黎的公司
她不知道己是怎样看完整篇报道,当她颤动着手指放下那张报纸的时候,只觉得耳朵里像是有无数只兴奋的蜜蜂在一起嗡嗡地争吵
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出现几个字
飞黎出事儿
她像是被人施点穴一样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地呆呆坐着,眼神怔怔地落在墙上飘飞的白花窗帘上,整个人空洞得仿佛是一具透明的躯壳
“这,只是不听话惩罚的开始
她现在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庄婶儿曾无意透露,天亦有一半的股份,属于那个恶魔
是她害飞黎
她终究是害那个爱她至深的男人
悲痛像是一张无形的网,从头顶严严实实地把她罩于其中,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最后再用力扼住她的咽喉,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紧到她快要停止呼吸
真的说到做到,说程飞黎在面前什都不是,说敢挑衅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说要让所有她在意的人都不痛快……
真的做
哀凉一点一点地浮上心头,扣击着心弦,冰凉的泪顺着惨白的面颊滴滴落下
报纸紧紧地被她揉在心口,那锥心的疼痛如铺洒的阳光般弥漫开来,飞黎呵,的爱人啊,终究是害……
那个城府深得如恶鬼般的男人,竟然不惜损也要如此地陷害飞黎,对己几十年的兄弟竟如此地狠毒,她还能希望会放过她放过飞黎
“会让所有人给陪葬,所有人,所有人……
原来,她真的,连死都不能
阳光普照的早晨
一个女子孤零零地瘫坐在冷冷的地上,怀抱着那张像是她爱人一样的报纸,揪着心口,哭得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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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南辰气呼呼地甩手离去,见脸色阴郁的下楼,等待着的四人都纷纷靠上来等待吩咐
“少爷
“少爷的手……,亦南辰左手掌不正常的曲着,还在发抖,虽然极力克制着疼痛,阿海却是先一步发现,担忧的话未说完,亦南辰一个手势制止
“没事,们留下,有事打电话,阿海阿峰跟去天亦亦南辰快速地向另外两人交代,跟着的人,从不用说得太多,能领会
“可是的手,要不要先让袁医生看看
“也好,让袁医生去公司吧
天亦集团
南都市西城区最繁华的中心路段
高达十楼的耸天建筑,硕大的玻璃幕墙奢华无限,它像一颗新起的明珠,俯首笑看苍生,璀璨映照百态
八年前,天亦仅以公寓式酒店起家,八年间,在众人皆未察觉之时,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独占鳌头,成为如今房地产业的龙头老大
刚刚萌芽的天亦并不高调,甚至不为很多人知道,直到天亦渐渐壮大起来,人们才开始把目光投向这家悄然占领半个南都的领军企业
这些年天亦口碑皆好,收购的附属企业很多,整得那些公司是人心慌慌,生怕被天亦给瞧上
但又纷纷心思费尽,想与天亦靠拢,哪怕能沾上一点儿边,都会给己的企业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而天亦的负责人邵柳安一向行事低调,也是到这两年,才不得不正式暴光于众人视线之下
原来,竟是前市委书记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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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亦总裁,偶家辰辰正式转行当总裁,妞儿们,兴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