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错错半梦半醒地躺在床上,她己都已分不清是梦里还是梦外
眼前只见一片白色朦胧的迷雾,程飞黎的声音从迷雾的那头远远的传来,随后,她看见一只伸得足有十米长的手,慢慢地延伸到她身前
程飞黎那张帅气的脸近在眼前,又好似在空气中漂浮,一晃一晃地扬起唇朝她嘻嘻笑着
“宝贝,来,们去海边
宁错错咯咯笑,好开心好开心地把己的手放在记忆中的温暖大手上,令她惊恐的是,却怎也握不住的手,她不断重复地去握,却不断地从的手心穿过去,次次落空
她慌乱得眼泪不停地流,却阻止不渐渐变得模糊的脸庞,的手像来时一样开始缩短,好似很失望她的拒绝,声音沮丧
“宝贝,要走,忘吧,忘吧……
越来越远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回荡
“不,不,不,不要
她一边哭一边尖叫着朝疯狂地靠近,可不管她跑得多快,多地用力,都抓不住的手,看不清的脸,的身形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狂追着的脚步,嘶吼着的名字,直到被一块耸入天际的大石阻拦住去路,隔开视线,她终于支撑不住晕迷过去
她分不清己是真晕还是在梦中,她只知道不管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她都无法承受飞黎离她远去
泪水仍在狂流,喃喃的呼唤不曾停止
这时,她却听见耳边传来一个隐约带着怒气的声音
“怎回事
另一个声音诺诺地回答
“下午去给姐送衣服的时候听见她在浴室,以为姐在洗澡,没敢打扰;晚上上来送晚餐的时候她还没出来,担心有事,让庄婶儿拿钥匙来打开才知道姐昏迷在浴缸里
“们怎做事的,啊烧成这样儿这多人居然看不住一个人,请们来插科打诨的愣着干什还不滚去叫医生
佣人吓得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跑开,亦南辰烦躁地扒扒头发,想想又把她吼回来
“算算,回来,己叫……去拿些冰块上来
“世俊,是,带上的家伙来一趟家……哪个家……说哪个家……山上别墅……不是……有人发烧昏迷
袁世俊在亦某人的催促下火急火燎地赶到别墅,给床上面色烧得通红的女子做完检查,再扎上点滴,头上汗水一抹
“们真可以,再晚点儿都烧成肺炎,劳累过度,加上神经紧绷,还不停流泪呓语,看样子好像受严重惊吓,说兄弟,不会是的杰作吧
亦南辰翻着白眼瞪,直接无视某些问题
“什时候会醒
“估计得明天,记得多喂点儿水,明早上再来
袁世俊走到门口,又突然回过身一脸奸相地朝眨眨眼
“这两天别太累,俩都需要休息
宁错错感觉己仿佛置身于大火之上,从脚底到头顶都似一股火烤般的滚热,嗓子里干得连唾液都没有一滴
旁边的女佣人听见她不停地沙哑呓语
“飞黎,飞黎,水……水……,渴……
她口中的飞黎她不认识是谁倒是听明白她要喝水,忙端来准备好的清水,把头稍微垫高就一口一口喂
宁错错急度渴求着那股冰凉,却是嗓子干痛得连吞咽都很困难,喝一半流一半
突然一只大手粗鲁地把她抓起来,背上立马被垫上几个软枕,她被迫成半躺的姿势,随后那人掐着她的两腮,霸道强势的吼道
“快点儿喂呀,没侍候过病人
那女佣已经被黑着的脸连惯的动作吓得快便失禁,听一吼,才回过神来拿勺子装起水往昏迷的女子嘴里喂
姐真可怜,摊上少爷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都病成这样儿也没个软声儿,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讲
待一碗水喝完,放下她平躺,女佣端着空碗撒开丫子就往外跑,少爷太吓人,下次丽跟她赌多少钱也不替她来
亦南辰听着她断断续续地叫着程飞黎的名字,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抓起来狠狠揍一顿;心中暗想,叫吧叫吧,等醒看爷怎收拾
隔日清早
袁世俊果然如约前来给宁错错检查
“烧退,没什大问题,只是精神好像还不大好,不出意外一会儿就会醒哎,听说要结婚是这姑娘看着挺不错的,别欺负人家啊
亦南辰没好气地道
“邵柳安告诉的那子嘴巴就像只筛子,没一件事儿兜得住结婚的事儿也只告诉老头子,而且袁世俊还是同学兼好友
袁世俊推推眼镜拍拍的肩
“哟,这回还真冤枉,对还有什好兜的呀结就结呗,好事儿啊,也老大不,早点儿成家爸也安心些,可跟说担心来着
“滚滚滚,好像比还大几岁来着,都不急急什还语重心长的像老头子似的
袁世俊斯文形象全都不在,夸张地哈哈笑着拎起药箱走
一个时后
宁错错果然醒来,环视一眼房间,是在己房里;可身上这软是怎回事
一边儿的女佣见她醒来,忙上前问
“姐,哪里不舒服还是要喝水或是饿/
宁错错摇头,她什都不想吃
“怎
女佣忙把前因后果跟她说一遍,她想起昨天的事儿,流泪又哗哗的流,身上更是像挂满重物般无力;为什就没死呢死多好,死一百什都不用面对
可她连死都死不,那个梦那真实,她到现在还记得飞黎伤心沉重的表情,是预示着什
女佣端着手中的清粥急得团团转,怎劝她也不肯吃一口
亦南辰走进去,示意女佣退下,房门关上
宁错错无视直接躺回去,亦南辰拿过一张纸递到她眼前,那上面大大几个字,她想无视都难
——结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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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答应就签,女主被逼着一步一步迈向某人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