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听话,万一生病了就不好了,还是,你怕我吃了你?”黑暗中暖暖的手指抚模着划过她的眉时,他戏谑地问。
苏辛格再次轻笑出声
“难道我说怕你就不碰我了?”
苏辛格淡淡地看着他在微光下映得暧昧不明的面孔,低垂的长睫掩去眸中的期待,无意识紧了紧还被他还握在掌心的手,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在颤。
是生气了吧?气得都开始抖了。
窗帘在冷风中扬起老高,外面雪下得越来越大,天幕突然暗沉得仿似暴风雪天气要来似的,这个冬天的天气,有点儿不太寻常。
好半晌
头顶传来亦南辰浅浅地笑声,只听他气定神闲似地道
“你要是再不起来,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以后都能保证么?”苏辛格心神微颤,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自然,浅笑;她知道,她这是在向他争取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
亦南辰没回答,或者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能,则表示在自己未占领她全部的心里空间之前,在未等到她爱他爱到主动献身之前,将过上能与和尚相媲美的清心寡yu的禁yu生活。
不能,可他不希望,也不屑于每次欢爱,皆因强迫而成,最主要是,从心里讲,他还是心疼她会伤心。
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幽深的眼神因为黑暗的缘故,看上去似乎了无波澜,这朦胧的轮廓,看上去非常有盅惑力,让苏辛格有种错觉,这个男人,其实很无害。
不,
他不是无害的。
她记得前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不是也被他这副模样欺骗以为他是无害的么?即便到现在为止吃了无数次亏,苏辛格在这一刻感觉到他周身的脆弱与言语间对自己的心疼,还是忍不住,想要再相信一次。
“南辰,放了我吧,可以么?”
压在身上的男人仍是缓缓的,灼热的呼吸,没有生气?
苏辛格咬咬牙,捧着最后的微薄希望,轻声又道
“你有了肖雨薇,她有了你的孩子,她还是你的初恋,你们知根知底又合得来,她才是做为亦家少夫人的最佳人选,放了我,或许你会过得更加幸福。”
她的语气,听上去像是老和尚劝一个作恶多端的凡人了却红尘剃度进入空门时的徐徐善诱,如果就这样结束,多好……
她不用管不住自己在他一步一步诱惑下丢失的心,不过,似乎,这大概只是她的痴心妄想罢了。
“可我的幸福只有你能给。”
亦南辰仿佛没听见她说的前面那么多话,脸上仍旧挂着那副清浅的笑,自语般冒了一句,然后低下头,迎着她仰起的脸,眸光微闪,将所有的情绪,掩藏在黑夜之中。
“你喜欢我了吗?因为她才要离开?”
她对肖雨薇的在意,让他不仅不生气还冒出一丝的愉悦,这个女人,或许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样无动于衷。
苏辛格为他的平静已经感到非常的讶异,其实她心里何曾不明白这一番话讲出来说不定又会引起他的激烈打击,可她忍不住,她没办法做到无yu无求,像木偶一样生活在他身边。
肖雨薇毕竟是人不是空气,大着肚子的她太有存在感,苏辛格终于发现自己做不到。
但她以为他会生气,会暴怒,说不定还会动手,可他没有,除了身体一瞬间的微僵,她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怒气。
她迷惑了。
他的问题她同样无法回答,说是与不是,皆不对。
等不到她的答案,亦南辰也不逼她,对于此时他们的关系来说,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骨结分明的白皙手指慢慢爬上她的脸,一寸一寸轻柔抚过她的细致眉眼,那动作,就像在抚模蛋蛋身上的毛发一样。
小心,温柔。
这算什么?
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他明明已经有人陪伴,作何要这样作贱她的感情?
苏辛格突然侧过头,张嘴,有些愤怒地用虎牙咬上他的指尖,本想一口咬断也泄心头之气,可等含住它,又惊觉自己原来下不了那个狠心。
于是
一个不轻不重的咬唇落在男人的指尖上,在这一刻,感受到她心底的怨气,亦南辰脸上立刻绽放出一轮莫测兴味的笑,低头用鼻尖儿抵住她的鼻尖儿,嘶哑地喃喃道
“小妖精。”不让他碰又要主动勾引,这不是想憋弯他么?
旋即,侧头,用自己的嘴巴顶替被她咬住的手指,不做到最后,就不算碰吧?
苏辛格很挫败,驼鸟般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暗自懊恼,为什么自己那么不知羞耻?
明明是想问亦南辰要一个最后的保证,却在这知觉间就已经被他给剥了个精光,若不是亦南辰最后喘着气收手,估计,她今晚会成为自动献身那一位。
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他戏谑的轻言犹在耳旁
“宝贝如果希望用我的身体来温暖你,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保证了?乖,我去给你放水,再躺下去,我可忍不住了。”
然后,在她瞪大眼睛羞恼之中,亦某人笑嘻嘻地穿着一条平角裤去了浴室。
两分钟后
“宝贝,是你自己去还是我抱你去,你知道我,为夫的,乐意效劳。”
亦南辰扬起大大笑脸,俊美如斯地站在苏辛格的眼前,全身上下只剩短裤的亦南辰浑身赤果的肌肉紧绷又充满了张力,紧窄结实的腰身,阳刚却又不失优雅的线条,看上去紧实又饱满的胸膛……
苏辛格突然忆起前世两人初见那次,他紧紧抱着她,其实那个时候,他的胸膛温暖而又充满安全感,她突然感觉这个怀抱似乎比起相恋已久的程飞黎,更让她眷恋。
于是
她怒了,差愤交加地斥责这个陌生男人,却引来他更加无赖地拥抱。
此时最让苏辛格汗颜的,是他丝毫没加以掩饰的充满了yu望的渴望眼神,她感觉自己脸上像是有火在烧,呼吸貌似诡异开始了窒息……
眼前的男人像一尊唯美的维纳斯雕像,乍一出场,便夺去了刚刚打开的全部电灯的光芒。
苏辛格几乎不用抬眼,就很自然地能瞥见他的壮观景象,一种奇异的感觉几乎在瞬间就涌上了她的心头,脸颊透红。
她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见他月兑光光的样子,但没有一次,她有如此认真地加以分析过,而且,如此地有感觉。
好像,一样。
忽地发现自己貌似有快要流口水的征兆,苏辛格终于回神,一张白色的纸巾轻飘飘地落入她转开的视线。
亦南辰手里拎着纸巾向她压近
“喏,宝贝,擦擦你的口水,还有鼻血。”
苏辛格更是额上暴汗,狠狠瞪了一眼头顶一尺之上的英俊脸庞,迅速扯过身上的被子就连头裹了进去,这只色诱她的妖孽,还是眼不见为净。
还果身站在空气中的亦南辰很愉悦地轻笑出声,心里就开始不停地打起小九九,我可以保证不碰你,但是却可以诱惑你碰我不是么?
空气中的温度渐渐迷离起来,苏辛格暗自猜想,不去看亦某人的丰功伟绩,凭这胸肌这,倒是一个一夜的良好对象;
如若现在亦某人要对她做些什么,她是该理智地反抗?还是该顺从心里的感受,当找免费牛郎了,从了算了?
亦南辰暗自猜出想,看宝贝这目光含春,脸荡春情的样子,如若现在他再次扑下去,迎接他的,将是女人毫不留情的巴掌?抑或是,女人粉女敕的红唇?
可
世上很多事情,并不会如想象的那样美好,顺利。
往正当房内温度渐升红唇渐近四眼迷离呈朦胧之际,房门突地响起严肃中隐着一丝急切的呼唤声
“先生,有你电话。”是九生的声音。
很明显,对亦南辰的脾性相当之了解的九生能在明知自家老板可能正在办某件好事的情况下来进行打扰,说明,事情确实紧急。
而且,亦南辰为了自己与老婆的私人时间不被公事所扰,在进入房间之时,特意关掉随身电话,九生以电话为借口,原因之一虽是为了自己找个说词让老板最在意的夫人不要另有他想,原因之二,则是顺带提醒老板,真的很急。
九生的声音如同一盆及时雨,浇醒了正处于迷离之中的苏辛格。
从被子里伸出白女敕的纤细胳膊,推开还悬在头顶,眉目间尽是不满的亦南辰一把
“你干嘛还不走?”
“该死的。宝贝,你就不会说舍不得我走么?”前半段的声音里简直是杀气四溢,后半段则是温和优良,颇有埋怨。
“赶紧赶紧走吧,九生肯定有急事。”
随着苏辛格的声音刚落,外面九生像是等不及了,再次呼唤出声。
亦南辰只得悻悻从隔着被子的娇躯上爬起来,迅速套上衣服裤子拉开房门,看见目光闪躲又急切的九生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身后的房门,突然意识到什么,掩上房门,脸上杀一边往书房走一扣好衣服的钮扣
“什么事?说。”
“肖小姐出事了。”
亦南辰脚步顿顿,“说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