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刑场
阴沉了好多天,雪终于再次无声无息地下落,碎玉飘零,纷洒扬空,似蝶翼如绒毛,从空中坠落。浪客中文网也不过是一夜的光景,便是远山素裹,近水凝冰,处处琼妆玉宇。
京都城的四面城墙之上,都已经张贴了黄缎黑字的告示,那是御诏。大概意思是慕容流云卖官鬻爵、结党营私、企图谋反,定于二月初二午时三刻在校场口斩首示众类似,最后是两个字——钦此。后面盖着血红的御盖。
既彰显的皇家的威仪又体现了慕容流云的罪不容诛,从字面来说实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二月初二。
慕容浅苏早就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只是心中明了这一刻出了这血腥可怕的牢笼就会奔向另一个地狱。刺目的光亮早就已经让她浑身不自在了,她不知道自己要带去哪里,但是她也没有任何的畏惧。
因为死神早就已经来过很多遍了,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慕容浅苏的嘴角划过几丝淡然的笑意,这一场奇妙的穿越之旅也让她这个忙于商战的人体会到人生的酸甜苦辣咸,真正的明白了什么才是生活的滋味。
就算是立即毙命,也可说是不虚此行!
冬雪飘扬,飞洒在这漫天的空中,潇潇洒洒……
慕容府中的其他依然还存活的囚犯们也纷纷被提出了那窒息的天牢,所有人的基本上都是神情呆滞,郁郁寡欢,不成人形。不管是上官明远的严刑拷打还是慕容浩瀚的阴毒复仇,都已经在他们的心中埋下了深深的恐惧。
最后被压拽出天牢的是已经被捆绑在半空中许久了的慕容流云,他的四肢都已经僵硬麻木了,落地的那一瞬间便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在狱卒和侍卫的鞭子狠打下缓缓地撑起早就已经遍体鳞伤的身躯,且走且滚地匍匐往前而去。
慕容流云这一生都仕途坦荡,自从娶了李大将军府的大夫人后更是平步青云,却没想到他这一生的官场得意却最终落得被人侮辱毒打得下场。
功名利禄,转头空,皆是浮云而已。
慕容流云挣扎着慢慢踉跄着扶着一旁的台阶,就如残废之人用月复部的力量一级一级地往上而去,此刻他的双脚早就已经尽废了,他不过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用他身上仅存的气息坚强的先前走着。
“皇上,冤枉……冤枉……”他的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很是盼望着皇上的英明神武能还他一个公道。
“闭嘴!”身旁的狱卒狠狠地给了慕容流云一鞭子,那带着盐水的铁鞭狠狠地嵌入了慕容流云的皮肉之中,那汩汩的血痕再次浸湿了那早就已经血迹斑斑的囚衣。
“哼!”另一狱卒也跟着冷笑道:“你以为还有机会见皇上吗?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你出了这个门就是直接去见阎王爷的!”
慕容流云那张早就已经血肉模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那双已经看不太清晰的眸子内悲戚地流淌出了两行热泪,血泪缓缓地淌下,凄惨绝伦地叫唤了一句:“皇上……”
慕容浅苏静静地凝望着此刻的慕容流云,心头不免愁肠百结,这个男人生育了她却没有养她,任她痴傻,遭人欺辱。可他的身上又背负了怎么样的痛苦?
如今,他惨遭奸人陷害,最终却是为了自己免于他们的折磨。他的忏悔以及他近日来所做了一切,难道还不能将功赎罪吗?一切,或许都是源于他的情深似海……
两行热泪,缓缓地流淌了下来。心底,对慕容流云这个曾经恨之入骨的爹渐渐地理解了几分。这一切,或许就是命运的捉弄吧!
积雪很厚,一群囚犯被侍卫押解着从天牢徒步行至刑场,这冰冷刺骨的脚下已然和冰雪融为了一体,身心都早已化为了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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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早就已经搭起了行刑的台子,引得京都城的百姓蜂拥而至。慕容流云当了一辈子的丞相,在这些百姓的心中也还是有一些地位的,他在职期间虽然说不上功高至伟,但是也没什么太大的动乱冲突,百姓安居乐业,因而也有不少人爱戴敬重。
如今瞧着这一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囚犯押送了过来,不由地心头沉重。
慕容流云那张早就已经分辨不出的老脸微微抬起,凝着那刑台一阵仰天大笑,整个人已经被狱卒在雪地里拖了许久许久,“皇上,冤枉啊!冤枉……”
众人议论纷纷。
瞧着这已经被折磨得分辨不出面容的慕容流云心中那几分怜悯更是增添了几分。身后的那些早就已经冷得失去了直觉囚犯们纷纷被扔在了刑台之上,等候着最终的那一刀!
慕容浅苏缓缓地上前,扶起她那位扑到在雪地上,大呼冤枉的老爹慕容流云。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漠然与凝重。
“苏儿……”慕容流云心头闪过几丝复杂的情绪,“我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心头就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这一条路。如果,他不是那么的一时偏激就不会有今天的恶果了……
两滴滚烫的热泪,吧嗒吧嗒地落在了慕容浅苏扶起慕容流云的玉手之上。那灼热的温度,伴随着慕容流云那真挚而忏悔的神情,慕容浅苏冲着他微微一笑。
她那宛若月牙般迷人的眼眸,温婉又不失俏皮,含烟柳叶眉微微地舒展着,纤长微翘的睫羽在细腻白皙的肌肤上,幽雅景美,亦如当初第一次见到她……
“咱们慕容家的人,没那么轻易倒下!”慕容浅苏略带霸气的声音让周围的百姓都不由地为之一振。这就是那个痴傻呆笨愚的慕容家五小姐,那个白话宫宴扬眉吐气的慕容浅苏,听说她前些天被太子给亲自押送进了天牢,不免心生悲悯。
但是当看到她那如寒梅般傲然**的身姿,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敬佩。面对生死,都能有这样的傲骨,实在是难能可贵!
刑台正中的立柱上,慕容浅苏被反剪着双手,绑的结结实实。她静静伫立在那里,一袭血迹狰狞随意的白色囚袍,那白色几乎和风雪的颜色融于一起,而那血渍更与那雪中傲梅有得一拼。
玉脸之上神色淡然,一双清眸好似清澈的冰湖。披散着的发丝,乌黑透亮,在冷风的吹拂之上更是缠缠绵绵地在空中乱飞,似乎是不满这世间的罪恶。
人们围在刑台外,仰首望着此刻的慕容浅苏,惊异于她的镇静和坦然。瞧瞧其他人,此刻都早就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了。一个个如过街老鼠般,似乎是再也见不到人间的太阳了。
雪越来越大,人们的衣襟上领子上,落了不少的积雪,融化成雪水,渗入到肌肤里,令他们忍不住抖擞几下。但纵然如此雪天,看热闹的人们还是不肯走。
洛王的锦袍在一侧的庭楼之上飞扬,他手中的长剑此刻握得格外的紧,简直就是要把它融化了。瞧着此刻被押送入刑场的慕容浅苏,他的心就好像是被人硬生生给挖走了一般,苦痛难言。
雅公主微眯起的水眸,冷静中带着几分莫名的睿智,这似乎和她平时刁蛮任性的模样极为不同,“小不忍则乱大谋!冷静点!”
洛王的眸光定格在了慕容浅苏那孱弱瘦削的背影之上,镇重地点了点头。
一阵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从不远处而来,听着应该是军队的声音。慕容浅苏抬首,看到立在人群前侧的瑞王萧亦铭,此刻他正穿着皇城御林军首领的服饰。
如今,他已经掌管了皇宫十万禁卫军的兵权。今日,他带领禁卫军,是来维持刑场的顺利进行的。
他正用深邃淡定的眼神望着她,唇角,勾着浅淡的笑意。这个曾经因为痴傻而享誉整个苍月又因为惊人的蜕变而再次惊煞众人的慕容浅苏,从一开始,她就注定会是自己的。
今天也绝不例外,慕容浅苏就算你死了,也是死在我的手上!你生是我萧亦铭的人,死是我萧亦铭的鬼!
慕容浅苏不屑再看这个阴险小人,不由地嗤之以鼻。
她的目光直接越过他,从人群里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如花姐姐和巨丑媒婆”,很明显他们是易容过的狂雨和邪雨。曾经听说过他们两人对天发誓再也不会有这个装扮了,可是今天是要来为她送行吗?
往日之时,明明好想还近在眼前,未料到,今日一见,竟是最后一面了。
慕容浅苏笑了,笑得云淡风轻,那恍若明珠碧玉般的笑靥简直不能让人逼视。
天空一片苍茫,纷纷扬扬的雪花如碎琼般飘落,落到脸颊上,透着沁肤的冷意。
未曾料到——她——凌云亦或慕容浅苏,在这个世界里争强好胜,却最终落得砍头的下场!
一次都似乎在戏剧化了些!
慕容浅苏的秀眉微微一皱,这才发现狂雨和邪医的眸中闪过几丝神秘和诡异,他们是要想办法来救自己吗?
不行!
坚决不行!
这里很明显已经布了天罗地网等待着他们这些大鱼来上钩,他们怎么能为自己枉送了性命。更何况这些人的背后有着黑暗势力的支撑,以凡夫俗子的力量根本不足与之抗衡。
只是再等慕容浅苏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寻她们时却早就已经找不到了……
明暗交叠处,恍然有一道朦胧的身影。慕容浅苏望着那人,略微蹙眉,怔了怔。那一袭熟悉的藏蓝色锦袍依旧在风中清扬,只是那双寒冷如霜的黑眸却早已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慕容浅苏倏然一笑,清丽端庄的笑靥,温婉如微风般掠过了人群,让人依稀能闻到她白色裙裾山散开的那抹疏离而淡雅的香气。
萧亦辰心头狠狠地一滞,他仿佛是看到她一身白衣若雪,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不由一呆。
只是一瞬间的恍惚却更是让头疼欲裂,心头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死死地压抑着心跳,宛若万箭穿心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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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天的日子,是没有日头的。百姓们群起而观之,更是显得这刑台格外的狭窄,今日的街头更是热闹非凡!
也不知道此刻的时辰,只是大家心中都明白,很快就会等来那个时刻……
“监斩官到!”
果然,上官明远一身的衣冠禽兽,春风满面,大步流星地朝着刑台而来。他身旁没有带什么人,只是派了两人保护。看来,他是对这次的人员布置格外的有信心,否则也不会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这一张网已经撒开了,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大鱼……
慕容浅苏的心头瞬间一沉,脑海中瞬间跳出了四个字:沐雨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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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午时三刻已到!”刑部主事目前向上官明远禀告道。
上官明远心底眉梢一阵难以言喻的得意,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起身,随后很是迅速地从监斩桌上拿起一块斩令,上面书着大大的血红的“斩”字。
他抬眸望了望此刻的慕容流云,故作哀伤地长叹道:“一路好走!”
抬手,将那催命的斩令扔在了地上,掷地有声。
皑皑白雪中,那大大的鲜血色的“斩”字,在雪光下,分外艳红。
洛王的身子微微一颤,握了握手中的长剑,黑眸一眯,似乎是准备行动,却被身后的雅公主狠狠地用茶盏一击。还来不及救人,此刻便已经倒在了地上……
斩令一扔,一排刽子手大概有**个之多,一字排开,阵势强大,都深吸一口气,将斩刀端平,后退一步,再猛然大喝一声,刹那间,刀光乍起,疾削向囚犯们的颈侧。
“擦擦擦”得切菜声混合着百姓们的大叫声,**个头就这样血淋淋地落在了雪白的地上,一道道的鲜血还不断地从已经被砍断了的颈脖里喷涌而出,那情景,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周围剩余的囚犯们纷纷大惊,害怕自己也这样身首异处,各个哀求不已。他们不是慕容家的人,只不过就是当差而已,他们是冤枉的如是云云。
但是此刻没有人会来怜悯你们,自从你们被抓紧天牢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会有这样悲剧的结局!
慕容浅苏傲然地站着,面上沉静自若。不过就是一死而已,她早就已经死过一次了,她只不过就是一抹穿越时空的幽魂而已又何必怕这所谓的砍头!
害怕从来不存在于她的字典了,在她的字典里除了“吃人”就是“被人吃”,想要变成强者就只能不断地强大自己!
终于一轮轮的杀气都告罄了,最终剩下的就只有慕容流云和自己了。她知道他们这样安排无非就是为了抛出鱼饵,引得大鱼上钩,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侩子手很是适宜地走上前来,口中喷出的大口大口烈酒在那已经砍得很多人头的大刀上蜿蜒而下,看样子是志在必得!
“苏儿,爹对不起你!”慕容流云低垂着的容颜终于抬了起来,虽然早就已经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了,但是那双囧囧有神的黑眸却是如此的真挚。
慕容浅苏一阵沉默。她不知道是否该原谅这个可怜又可恨的男人,这一生的爱恨情仇,或许就是从他这个爹开始的。
大刀划过一刀优美的弧度,最终未曾定格在慕容浅苏的跟前,只是那电光火石之间,侩子手手中的大刀还在飞扬起舞而胸口却已经狠狠地插进了两支冷箭,极为不甘心地倒在了刑场之上。
“有人劫狱!”
嘹亮的呼声似乎是早有准备的一样,那一排排的御林军齐齐上阵,手中的飞箭直对着此刻刑场之上的慕容流云和慕容浅苏。
上官明远的嘴角划过了得意的奸笑,终于来了,等你们很久了!
“放箭!”长臂一挥,那成千上万支黑箭朝着刑台就是一阵蜂窝板的乱射,而此刻的慕容流云和慕容浅苏就像是两个箭靶子任由着他们随意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恨意。
一箭呼啸而来,慕容浅苏瞬间一个侧身躲过,脊背一弯再次躲过,只是抬眸之际却发现了那满满的杀意紧紧地包裹着她……
慕容流云艰难的躲过了几支利箭,眸光迸射出嗜血的杀意,大喝了一声:“皇上,老臣冤枉啊!上官明远,你会不得好死的!”
“唰”地一箭又稳又狠地刺入了慕容流云的心房,一道猩红的血挥洒在了囚衣之上,更是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慕容流云转过头,凝望着此刻被箭伤到肩膀的慕容浅苏,心中悲愤难忍,老泪纵横……
“一起放!”上官明远指挥着前方的射箭手,似乎是想赶尽杀绝!
那冲天的飞箭如急雨般从天而降,那利箭的力道更似乎是在无形中增加了不少,那速度简直快递让人不得察觉,那是一股致命的气息压抑了过来……
慕容浅苏艰难地躲过了一旁的长箭,只觉得眼前一晃,似乎是有什么不明物体飞速而来,如流星般转瞬即逝。还在恍惚之间,一个温暖的拥抱猛然覆了上来,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慕容浅苏瞬间抬眸,望着此刻口吐鲜血奋不顾身挡在自己跟前的慕容流云,一阵惊讶。
他……
“苏儿……爹,对不起你!”慕容浅苏的眼神很迷茫,似乎是歉疚又似乎是在看另一个人,“记得告诉你娘,慕容流云,这辈子挚爱她展依然一人……”
慕容浅苏的心底似乎是被什么狠狠地掐住了,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能感觉到来自慕容流云身上传来的震颤和疼痛。
“此生不变,生生世世!”慕容流云嘴角流淌出的鲜血犹如喷泉,而他身上的箭更是多如牛毛,死死地插在了他那在就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脊背之上。
但是他却依然用他那佝偻的脊背,挡在自己的跟前,尽自己的最后一根力量遮风挡雨……
“额……依然……”慕容流云双眼一瞪,瞬间倒在了慕容浅苏的身上,那分辨不清的嘴角似乎微微地笑了几下,那样的安详美好。
慕容浅苏那颗坚硬的心瞬间似乎被什么击碎了,只觉得所有的恨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眼前这个请求自己原谅的可怜的老爹,这个痴情不改却为情所困的老爹,这个拥有傲骨却为了自己承认罪状的老爹……
“飕飕……”两支利箭狠狠地刺入了慕容浅苏的肩头,那刺骨的钻心的疼痛却是那样的无关痛痒,慕容浅苏眼角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搂着慕容流云那早已没有了容颜的尸体一阵放声地哭泣……
“爹!”上辈子她没有太多的享受过父爱,可是这辈子她感受到了如山般坚实的父爱。他就如一座高山,死死地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挡去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危险,所有可能的担忧。
“快走!”慕容浅苏的身旁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待到她回过神来却早就已经神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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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屋檐上,大道上,涌出来无数个禁卫军,张弓搭箭,指向了此刻在台上瞬间消失了的慕容浅苏。大家似乎都很讶异,明明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会……
朝着那刑台更是一阵接着一阵放箭,生怕错过了好时机。一大簇一大簇的箭雨,毫不留情地向着刑场中心射了过来,这一旦被射中,人势必便会如同马蜂窝一般。
千钧一发之时,围观的混乱人群中,忽然跃出无数道身影,各个蒙面看不清容颜,挥剑将簇簇射落的箭雨阻挡。
每一个人,都身法轻灵,武艺甚高,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
御林军们看到了对手自然是飞快地朝着这些目标而去,反正囚犯肯定是被他们劫走了。只是无数条黑影却是如飓风般向不远处的小院落追踪而去……
突然,在一个破落了院落前停留下来,一双黑色的皮手套微微那么一举似乎是一个停止的手势:“这里有危险!”
“有什么危险?”女子的声音高亢有力,似乎对于刚才的一场好戏很是满意,只不过就是最终慕容浅苏还是没能当场死亡而有些惋惜。
“这里布了阵法!”如浓墨般的黑色披风只是那么微微一动,周围的一大群人都瞬间消失了。
“怎么办?”女子这才相信了男子所说的话,知道了其中的厉害。
“赶紧撤!”男子幽深的眸光划过几丝莫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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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军似乎就如泉水一般源源不断而来,而被围困在中间的几人却是寡不敌众,所次想突围却是硬生生被阻止了下来。看来他们这次是非要把这群劫法场的暴民给带回去了。
“怎么办?”邪医心中很是担忧,他们就十几个人,怎么敌得过这千军万马。只怕他们不放手,他们总会因为精疲力竭而亡的!
“我怎么知道!”狂雨这下也是心中郁闷,他也没碰上过这样的敌手。这皇城的御林军果真还是不怕死的,真是难缠的很啊!
“别废话!省点力气打架吧!”冷雨一抹黑色纱巾包的严严实实的,要是不开口还真认不出她来!看来这救王妃的事情,大家一个都没跑,全部都来了!
“好!”几人左冲右突,可就是冲不出这包围圈,急得直跳脚……
想想他们几个,什么时候有这么狼狈的时刻,真是可恨!
突然,只见如夜般漆黑的披风如风般而来,骏马四蹄扬起,从几人面前跃过,一人一马瞬间如电般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在漫天雪花和漫天箭雨中,只看到一抹挺拔傲岸的身影,从容冷淡,只长臂一挥便足以有指挥千军万马的霸气,那手中的银色长剑闪着刺目的光辉,在这刀光血影中飞速地驰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