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唐荞,进来哦
唐舅举起手,象征性的在门上敲敲,然后推开门
一进门,唐荞就一脸傻笑的扎进怀里
好吧,唐荞还是以前的唐荞,走恶心人路线的唐荞唐舅是不知道唐荞算计的事,还当唐荞是想,心里正高兴着呢
其实她唐荞是心虚,唐姥姥一眼就看出来,也不点破,从藤椅上起身,站在那里面带微笑
唐舅在唐荞眼里,那就是一传奇人物,绝对的偶像在唐荞心中,唐姥姥是第一位,唐舅就排第二,绝对的好位置
唐荞拉着唐舅也不等人歇口气就开始絮絮叨叨的,那就跟走丢的孩子见妈似的,除告点周澍的状之外,大部份都是说她怎被资本家迫害的事情
唐荞的公司不算大,在市中心的富春大厦租一层写字楼,五十来个人唐荞进公司的时候理想可远大,她将己工作后要做的事情还己列个计划表要谁知这计划表是完完全全的没用到,工作后的唐荞才发现,工作这件事,还真妈的不是己说算
唐荞说一堆BOSS大人的坏话之后,喝口水润润喉,这期间唐舅一直没有打扰她,只是含笑的看着她,由着她说,倒是唐姥姥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明显支撑不下去,找个借口下楼
“舅,要不把也弄进部队里去
唐荞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为什想进部队
唐舅在这一点上,明显比任何人都惯着唐荞如果唐荞这话是跟唐姥爷说的,那唐姥爷绝对会用周澍送的玉石棋子砸她脑袋如果唐荞这话是跟周澍说的,周澍绝对是给她一个白眼,然后建议她去看医生如果唐荞这话是跟周渝说的,那周渝做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打电话劝人挪地方而唐舅则是一副觉得唐荞的想法很有趣的样子,所以说,唐舅这人,真真是太难得
“在部队多好,部队里没有万恶的资本家,没有吓死人的报表,不用为个全勤跑断一双高跟鞋,不用替人煮泡面,不用替人洗衣服,不用担心晚上睡觉会有人走错门……
唐荞低着头细数一堆,乍听之下,嗯,唐荞的日子过的,是挺悲催的
“部队里的规章制度更多,早上五点钟起床,起的来
唐舅还是解唐荞的,只一条便足以另唐荞打消这个念头
“那至少也不用担心大晚上的,有人会走错门
想想,唐荞还是觉得部队是个好地方,人间天堂啊,起早点算什,至少半夜不会被“鬼压床
“怎跟周澍相处的不愉快
唐荞有些烦躁的抓头发,然后盘手盘脚的缩进唐姥姥刚才坐的藤椅中
“怎样才能算是正常的愉快相处呢
唐荞有些疑惑,虽然她已经是二十五岁的老姑娘,但对于孤男寡女相处这件事,还是不太在行曾经,她有无数次这样的机会,但都被周澍那斯生生的给扼杀于摇篮中有那好几次,她真的很想冲上去掐住周澍的脖子,然后咆哮帝附身,让还她一个正常的少女的生活
她的整个少女时代啊,因为周澍的关系,变得实在是太惨不忍睹
少女啊,那颗敏感的心,很可能为每一个入眼的帅哥而心动,全世界都是粉的啊,粉粉的帅哥,粉粉的春天……
而周澍,绝对是死赖在她眼睛抹不掉的眼屎,无论春夏秋冬她想起她十四岁时第一次写情书的那个帅哥,虽然她已经记不起那孩的模样,但她想,一定是帅的,要不然怎会入的她的眼,让她这个语文考试从来不及格的人为耗费不少脑细胞来写情书呢她还想起她二十一岁最后一次写情书的那个大男孩,人家长的多俊啊,带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倒有几分徐志摩的气质可周澍那家伙偏偏说她只是因为看上人家的眼镜,二话不说拉起她就去给她配副黑框眼镜,虽然她戴上眼睛是挺好看,很可爱的样子,可是她又没近视,戴眼睛干嘛而且,她坚决不能苟同周澍这种抵毁她那颗纯洁的少女的心的做法
“那是觉得们的愉快相处是不正常的
唐舅没有回答唐荞的问题,反而反问她一个问题,这下唐荞本来迷糊的脑袋更加浆糊
跟饶口令似的,什跟什呀
“正常人应该不是这处的吧
正常人哪能这样,她跟周澍两的关系,那就是债权人与债务人的关系,很不幸的,她恰巧是那个债务人
“那为什还要心甘情愿的跟这相处呢
一句话戳中痛楚啊
唐荞扭曲,从脸,到整个心,都扭曲
她怎就心甘情愿呢她哪里心甘心愿她明明没有心甘心愿,没有
“舅,层次太深,决定以后都不找讨论这深的问题
唐荞如被踩着尾巴的猫般,跳下藤椅炸毛般飞速离去
唐舅看着唐荞逃似的背影,不着痕迹的笑笑
年轻真好……
唐荞下楼时,周澍与唐姥爷已经没有在下棋,已经改换喝功夫茶唐姥爷好棋,唐姥姥好茶,顺便说一声,这茶也是周澍送的
与之相比,周澍才是人家的亲孙子啊,而唐荞,明显白眼狼多
“跟舅舅抱怨完
唐姥姥见唐荞下楼,不禁打趣道唐荞就这个性,什事就喜欢说出口,说出来便也没事,估计她在周澍那憋坏,这次回来逮着唐舅,那还不得可劲的说
唉,唐荞垂下头,暗暗的叹口气,她还敢说,唐舅真妈的太透彻,她真是怀疑她舅在部队到底是做什的
“天色也不早,那们就先回去
周澍起身告辞,用眼神示意唐荞过去
“不在这里吃过晚饭
“要在这里吃晚饭
周澍很民主的问唐荞的意见,后者立马反射性的摇摇头她要回去,要回去
“也好,晚上开车也不大安全,那们就早点回去吧
唐姥爷一发话,唐姥姥也没再留们,只是送们到门口
“阿澍,记得要有秋风扫落叶之势
周澍脚下一突,差点撞门上去姜,果然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