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确出事了。
吕清广和巨狼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十七分三十八秒过一点点了。
郎世宁带着一群狐狸正把兔子一只一只的从窝里叼出来,在森林中的一小片开阔地上已经躺满了抽搐着的兔子。
把嘴里的兔子放在干爽的泥地上,郎世宁忧心如焚的扫视全场,这块空地已经满员了,还有那没多病兔没有隔离呢。以前兔子也病过,隔离起来后死了几只不过大多数都好了,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
扑鼻的恶臭把吕清广挡在远处无法靠近。
站在大树的虬根上,远远地看着七八个足球场大的林间空地躺满了兔子。这上亿的兔子一齐飙稀真是实属罕见,壮观,太壮观了。就是这味道惨点。
郎世宁感觉到吕清广来了,抬头张望,看见站在大树暴露的根茎上面遥望的吕清广,一晃身,就到了他旁边。
“走,一起去看看。这次兔子病得太突然,没想到爆发得这么厉害”郎世宁说着当先而行。
吕清广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跟在后面,心里那个后悔啊!买潜水器材时怎么就把氧气筒给省了呢?在乎那点小钱干什么?再说了钱也是替宁亦山省了。虽然水里用不上这会儿可有大用啊!
兔子的确很可怜,大着肚子,屎尿流的遍地都是,粪便里还带着血丝。一只只无精打采,蔫耷耷地趴在地上。眼、鼻分泌物及唾液分泌增多,口腔周围被毛潮湿,有的还四肢抽搐,时不时有尖叫声传来。
“知道是什么病了吗?”吕清广问,因为捏着鼻子,声音怪怪的,翁更瓮气,自己都没听出是自己的声音。
郎世宁停下脚步沉重的说:“长虫子了,要是一两只病了还好办。我发功把虫子清除就行了,现在这儿三亿多只兔子有一半都病了,老办法可就不管用了。你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些兔子都没有修为?”吕清广问。
“哪来那么多能修行的,这些都是普通兔子,每百年有一两只能修出灵智就不错了。我们狼族好一点,百年也不过有几十只修出灵智而已。”郎世宁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吕清广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总得表示一下关心不是,就随口问道:“你们没有喂点什么可以治疗的丹药之类的?”
“哪儿来丹药这样的好东西呀!”郎世宁愁眉苦脸的回答,说完它迟疑的看了看吕清广,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你是人类修士,虽然我看不出你的修为,既然能破空而来那一定是极为高强的。你一定会炼丹,这里草药很多的,你炼一炉,救救这些可怜的小兔兔!”
“啊?这个······”吕清广没想到随口一问居然招来这样的结果,自己是炼了不少的丹可是那都是黑陶盒子自己炼的。基本不受自己控制。要说到炼丹自己还真是一无所知,特别是丹方更是一个都不知道,要是能炼出治疗兔宝宝的丹来才真是奇了怪了。可是,他无法漠视郎世宁期待的眼神。那是一种来自无私奉献的巨大感染力。“我试试。”
郎世宁的瘦脸立刻笑开了花,拍着胸脯保证到:“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说。有你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你就放手炼。我相信你一定会炼成的。”
对于郎世宁的信任吕清广是哭笑不得,可是既然已经赶鸭子上架赶到这一步田地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好在都是普通兔子,病因也知道,回去让宁亦山买点药应该可以对付着试试,这些兔子都是从来没吃过药的应该疗效比较好。想到这儿也就不再废话了,让郎世宁送他回了湖畔。
路上,郎世宁问:“会湖畔干嘛啊?现在这么紧急,你先把需要的药材告诉我,赶紧开始炼丹啊!”
吕清广只好撒谎道:“我回去找同道一起练,这样快一点。一个人炼不了,再说了,一露才多少点丹呀,这么多兔子根本不够,所以得多找点人,对不对。”
郎世宁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就不再多说了,一个劲儿催促着吕清广跑快点再快点。
水晶宫已经是夜里了,吕清广连上笔记本电脑一搜索就明白了,这是兔球虫病。很典型,不会错的。马上给宁亦山拨电话,让他买氯苯胍、磺胺六甲氧嘧啶、地克珠利。
宁亦山在电话那头问:“给兔子用的?”
吕清广一愣,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宁亦山笑着回答:“猜的。上次买完饲料我就合计着你可能还会买点药,我都联系了,这就去提货。”
吕清广这才想起上次叫他买的兔子饲料还在布袋里装着呢,对宁亦山的精明不得不佩服,居然已经有预见性的联系好了货源。真是太有心了。“你尽快来!还有,多进一点货,这次生病的兔子多。”
“有多少?”宁亦山问。
“一亿多只。”吕清广漫不经心的回答,倒是没完的催促:“你快点。那边等着的,快,尽量快。”
“啊?这么多!哦,我尽快赶过来。”宁亦山惊叫了一声,连忙答应着,电话里传出汽车嘈杂的响声。
可是再快也是要花时间的,吕清广着急的在房间里转磨,那个空间的时间流速又明显比这边快,不知道来得及不。那边虽然有药材可自己没有方子啊!看见开着的笔记本电脑,心想,查查中药有没有可以治疗兔球虫病的不就行了嘛,不一定非要炼丹嘛,直接喂药不也一样治病?笨,要是能像宁亦山那样反应快就好了。
一查,还真有。立即赶回去。
湖畔。
吕清广刚出来就被堵住了。
十二位小绿人一直就坐在那里望着它们看不见的窗口。
顾不得穿内裤了,吕清广吐出布袋,直接抖出宝蓝色道袍把自己裹上。本着治病救人的心谁知一来先表演一场果奔。
小绿人没有一点看果奔的兴趣,它们自己也是光溜溜的,从来都是。
鼠粘子一间吕清广就问:“你炼好丹了!丹呐?有多少?”
吕清广边裹着道袍边回答:“还没炼好。”
“那你爬过来干什么?”鼠粘子问。
吕清广不高兴了,“这是怎么说话呢?什么爬过来爬过去的。”
“可你的确是在爬啊!”鼠粘子无辜的说。
猪沙沙嘀咕道:“你刚才就是爬,爬,爬过来的。”
虎耳也起来作证道:“是啊!我们都看到了。你就是爬的。你都过去一个晚上了,怎么还没有把丹炼好?有几只兔崽子都死了。”
牛膝也说:“是啊!死的是小兔崽子,本来好可爱的,这下没了。”
十二双责怪的眼睛盯着吕清广,这下就连吕清广也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了。心里马上沉痛起来,肩膀也沉甸甸的好像压了千钧重担。他自责啊!疫情就是命令,现在抗击兔球虫病是第一位的。可是,自己还在这儿在乎什么果奔不果奔的,还为了人家一句无心的话在这里发无名火,惭愧啊!还是自己平时修养不足啊!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你急着过来干什么呀?”鼠粘子仰望着走神儿的吕清广关切的问。
“啊!哦,”吕清广清醒过来,连忙问:“这里有没有白头翁?”
“什么叫白头翁?”虎耳遥遥头,“没有听说过。”
其他小绿人也跟着一起摇头。
吕清广失望了,网上不是说挺常见的吗?
“白头翁长得什么样啊?”鼠粘子问。
吕清广想了想:“白头翁,嗯,上说,其叶似芍药而大,抽一茎,茎头一花,紫色,似木堇花,实大者如鸡子,白毛寸余。正似白头老翁,故名。宿根草本,根圆锥形,有纵纹,全株密被白色长柔毛,株高10-40厘米,通常20-30厘米。基生叶4-5片,三全裂,有时为三出复叶。花单朵顶生,径约3-4厘米,萼片花瓣状。你们见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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