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吕清广问道,要是对方只有金丹期那吕清广倒是不怕将计就计一下的,累死金丹期的也攻不破他的防御,对这点吕清广心知肚明很有自信。
风天详细的解释道:“胡伯特用的魔法道具虽然我以前没见过,那东西构思却也新颖,可谓奇技婬巧,不过等级确是不高,只是修真界的玩意儿而已,不过是魔界的修真界的出品,和你以前接触的有所区别,本质上跟你的光芒手杖是一类的东西,不过制作得要更好一些。最奇特的是它只是单向的灵力传输,这一边儿并不用输入灵力,这样一来普通人或者这里的半人半鬼也都可以使用了,这样一来这一端平时就没有一点儿的灵力了,要是不使用我们还不一定能察觉得到,可一用就原形毕露了。刚才你也感觉到了,那个传送阵的灵力是何等的微不足道,并且杂而不纯,这样的灵力不可能是高修为的修士所为。而从那边儿下命令的口气你也听得出来,那边儿传来的影像中的并不是一个不能做主的下人,起码也是一个大头目,这样的修为都可以发号施令,那么可想而知对方的整体修为就不可能高到哪里去。以你现在的装备来说并不用担心修真界的威胁,不管是哪一界下属的修真界都没有必要担心,倒是异界的高手不得不防。还有就是这个宇宙本身存在的一些危险,那是你现在必须尽量避开的,时空乱流就是其中之一。和时空乱流相比,修真界的危险就小得多了,就是大乘期的来上一堆也比不上闯时空乱流更危险。遇上高手,打不过还可以跑,在时空乱流里可是想跑都跑不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建议你采取将计就计这样的计策了。”
吕清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风天说得很透彻也比较在理,吕清广一时间还挑不出什么毛病,就只好先这么着了。
心神回到风命的画面里,胡伯特已经到家了,马厩里,将马归在食槽上,卸下鞍韂,提着包裹就急匆匆的往楼上走。
胡伯特这座房子基本和尤西·金鸡家是一样的,可胡伯特家人少,也就显得宽大了许多。
和尤西·金鸡不同,胡伯特没有往楼顶跑,他进了卧室旁的一间屋子,这是他的工作间,在吕清广做室内设计师的时候把这叫房,别墅,特别是独栋别墅基本上都有房,不过房里不一定有倒是常见的。大的别墅,房间多住人少的时候甚至会安排两间房,一间对外的,另一间连着或者靠近主卧室是私密房。私密房里大多都暗装着保险柜之类的东西,这是业主处理事务的地方。胡伯特的思维也是超时代的,他的这个房间就跨越了时空阻隔居然很符合只有先富起来的半文盲的中国人才热衷的现代西式的风格,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胡伯特一进房间就赶紧关上窗帘,窗帘也是两层的,毫无疑问他把两层都一起关上了,然后点上蜡烛,这才回身,伸头到门外张望了一下才关死房门。让吕清广意外的是胡伯特的保险柜既不在画框的后面——房子里根本没有画,也不再地毯的下面,甚至不是在柜子的后面。胡伯特爬上桌子,这是一个类似写字台的结实桌子,把天花板上的木跳板移开,从天棚里取下一个又两个鞋盒子大的扁平的铁匣子。胡伯特把天花板还原以后才从桌子上下来,做到椅子上,先给自己点上一斗烟,吸了两口才取下脖颈上的项链儿,没想到,那挂件居然还是保险柜的钥匙。胡伯特用挂件打开了铁匣子,匣子里有五枚金币和二十六枚银币,还有一些纸片儿。
“这个匣子也是魔法道具?”吕清广问。
“难说,”风天回答道,“这铁匣子没有被激活之前是很难判断出来的,而这个胡伯特怕是没有激活这个东西的可能性的,他只是一个半人半鬼的存在,和狮心兄弟是一样的,和这里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吕清广打断道:“别差不多啊!差一点儿也可能产生大区别的,这儿的人难道不一样吗?这个胡伯特与那个尤西·金鸡有多大的区别?”
“每个个体都是不一样的,”风天说:“个体差异是客观存在的,这个宇宙里的每一个生命体每一个灵体都是特殊的,都是不一样的。胡伯特和尤西·金鸡的区别已经是很微弱的了,微弱到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可到底还是有区别的,”吕清广刨根问底儿的追问道,“胡伯特也尤西·金鸡到底有什么不同?”
“只是鬼气的多少不同而已,区别很小,胡伯特的鬼气要高一点儿,一点点儿。”风天如实的回答道。
胡伯特把铁匣子里的纸片儿拿出来,一一的过目,看过的就凑到蜡烛上点着然后放在桌子上的大个的石质烟灰缸里等它燃烧成灰烬。所有的纸片儿燃尽之后,他又接着吸烟,烟并不吸进肺里,就像传说的包口烟一样吸进嘴里就吐出去,然后再吸。这简直就是浪费,不过这样做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烟草的气息立刻淹没了燃烧纸片的味道。
包袱里的金币被胡伯特倒在桌子上,在烛光的映照下金灿灿的光华闪动。
胡伯特有装了一斗的烟草,点然后不再刻意的吐烟雾,这才开始享受烟草的滋润。望着眼前的金币,胡伯特轻松的微笑着,不慌不忙的把金币分成十枚十枚的一摞摞堆好。这样一来数目就清清楚楚的显示出来了,一共是四十二枚,这还不包括铁匣子里原有的。抓了一枚在手里把玩着,金币在胡伯特细长干燥的指间跳动,翻身从这个手指转到那根手指,又是一转身,在落到小拇指上,然后翻一个方向,向回滚去。胡伯特眼睛盯着在手指上跳舞的金币,瞳孔都收缩起来,他的眼睛并没有再看眼前所注视的金币,而是将全部精力都关注到思考当中。
“能知道他想什么吗?”吕清广向风天要求道。
“不能。”风天一口就回绝了。
胡伯特的手完全是下意识的玩弄着那枚金币,他在想什么却不得而知,起码吕清广不知道,干等着别人出神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虽然胡伯特实在货真价实的思考可他毕竟不是思想者,从外型上一点儿看不到思想的火花,也没有深沉的力量可以支撑起大理石的美感。唯一在画面里出现的亮点儿只有金币的反光,那亮晶晶的光辉在运动在闪烁,在羞辱这吕清广这个身无分文的穷人。贫富的区分在不同的环境就有不同的定义,没有金币没有银币甚至没有铜币的吕清广在这里就是个穷光蛋,上无片瓦下无寸土。而布袋里的东西在这里也是没有价值的,在峡谷里有价值,价值还不低,可这里不是峡谷,这里有自己的价值标准。
好在胡伯特不是修真者没有一坐几天甚至几年的功底,就是坐上几个小时他怕都受不了。
大概十七八分钟之后,胡伯特大概是打定了主意,把铁匣子里的银币都拿出来,揣到衣兜里,又在身上翻出一个钱袋儿,里面也是几枚银币,胡伯特将它们和先前的都放在了一个兜里,在贴身的兜里揣上两枚金币,把一摞十枚的金币放进钱袋里。然后把坐上其余的金币一股脑的都装进铁匣子里,放回到顶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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