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勉强爬到半山腰上,山洞口已经看以张望到了,洞口果然黑烟滚滚却有斯斯屡屡的红光若隐若现。这时他的一身上下都被汗水给打湿了,人有一种虚月兑的飘忽感,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从来没有感到这样虚弱过,他站来喘息。
“你们上去过没有?”滕格尔向也停下步子来的轻骑兵询问。
两个轻骑兵也已经挪不动步子了,一边儿往上挨一点儿留神着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滕格尔一停下他们也就立刻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个年长一点儿的回答道:“陛下,我们上次并没有上去,我们连这里都没有到过,只到了这山腰下面,刚看到洞口的黑雾我们就退回去了。”
另一个轻骑兵年轻一些,留着络腮胡子,眼睛眨巴着阿谀道:“今天在陛下的鼓舞下我们才可以上到这里,要是只有我们是绝对坚持不住的。伟大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人民的解放者,只有在您的光辉照耀下我们才能战胜一切的艰难险阻。离开了您,卡曼亚卡的滕格尔,黑暗将永远笼罩大地。”
在卡曼亚卡,这样的歌颂是司空见惯的,滕格尔每天都要听到无数遍这样的颂扬声,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呢,这样的声音注定是他无法躲避的,躲不掉就不再去躲了,渐渐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也就习惯了。什么东西一旦习惯了也就自然了,就像是臭豆腐,喜欢它的人闻到那味道就会喜不自胜,沉迷于其中着不在少数,唯独那些没有吃过——比如吕清广——和实在吃不惯的,并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吃不惯的只是吃得不过多而已,只要坚持一直锲而不舍的吃下去总有习惯的一天,这是毋庸置疑的。上升到理论高度这就是存在主义美学,说深奥也可以深奥说浅显也是浅显到极处的。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没有心情听阿谀奉承,现在他恨不得有一根狗的舌头,可以吐出来让自己凉快凉快。
热,非常的热,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的衣服已经干了,汗也不再往外面冒出来,水汽仿佛直接被抽取掉了完全感觉不到蒸腾的过程。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心里明白再上去的话怕就没有下来的可能了,他很后悔,怎么就忘了把水带过来呢,现在水囊都在马背上呢,要是这时又一口水喝该多好啊!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狠狠的瞪了一眼两个轻骑兵,让这两个人完全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是阿谀的阿谀错了还是没有阿谀的放了忌讳才招致了滕格尔的怒火,他们唯独没有想到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根本不在乎阿谀与否,让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愤怒的是这两个来过一次的轻骑兵斥候居然不知道提醒大家带上水,这简直是最没脑子的错误,不,这简直就是犯罪,是渎职,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要是两个轻骑兵知道他们心目中至高无上无所不能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在心里埋怨他们没有提醒他,他们一定会大惊失措,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无所不能的神一样的光辉万丈的存在,他们这样的追随者只要按照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无比英明无比正确的指示去做就可以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还需要别人的提醒,即使有那也是神,或者神一样的存在,而不是他们这些卑微的追随者。
炎热已经让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不愿意再说话了,他的喉咙里好像也着了火,火势还在往胸膛中蔓延,血液也流动的艰难而呆滞,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清楚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回头一挥手,用动作代替命令,率先向山坡下走去。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壮硕有力,长年的征战让他更像一个战神而不是一个君主,结实的肌肉,敏捷的动作,超越常人的耐力和意志在这时充分的体现出来。而他的亲卫也是层层选拔出来的高手,都是勇猛的武士,就是轻骑兵也是一样,不过比起亲卫还是稍稍差了那么一线。下山坡的时候,这样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大步的往下走,艰难的步伐在他坚韧的意志下迈得稳健坚定。亲卫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两个轻骑兵已经是连滚带爬的了。
好不容易回到生死线上,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回身向黑石山遥望,这里看不见半山腰的洞口,也没有一点儿黑烟飘逸出来,仿佛那笼罩着黑烟的山洞并不存在,刚才的经历都是虚幻的梦境一般。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虚月兑的靠在榛子树的树干上,亲卫围在他身边儿却坐在草丛里起不来,两个轻骑兵更是趴在地上跟死狗没有什么两样。
“去,把水囊都取来。”稍事休息之后,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下达了命令。
两名亲卫接令沿原路向马匹停留的林中返回。
“这个洞里有什么?”吕清广问道。
风天有点儿犹豫的回答道:“现在还不好说,从洞口的情况分析,应该是有魔兽在里面,从气息上判断不是什么高级魔兽,级别很低,很有可能是初级魔兽。不过情况还远不止于此,这个山洞里的黑烟应该是地火之肺形成的,是这个时空本源力量的外露,要是估计的不错这就是妖界的地火了,这比那魔兽可高级多了。初级魔兽没有什么危险的,不过要是这是一只火系魔兽,而又吸收了妖界地火的话那它就会逐级上升,最后能达到什么高度就难以估量了。”
“那不是挺危险的吗?”吕清广有点儿萎缩了,再说了,打怪练级也不是他的目的,吕清广混在各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找自己丢失的‘道’,谁知道会是丢在哪一界了,就在修真界,甚至世俗界都难说。这就决定了吕清广不像别人那样在乎修为,也不一心想渡劫成功飞升上界,他得找,却又不知道上哪儿找。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他要找的‘道’究竟是什么。这一点最致命。为了找到‘道’那就得保住小命,‘道’越是不好找那就得活得越久,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在没有头绪中理出头绪,才有可能在最终找到那想念的已经想不起来了的‘道’。危险的事儿吕清广的原则是敬而远之,他身体力行的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君子作风,这和小人之行大相径庭。小人逐利,所以讲究的是富贵险中求,君子好义,讲的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吕清广比君子还君子,能不为的就不去为了。
“屁个危险,”风地一如既往的直面惨淡的人生笑对淋漓的鲜血,对小猫小狗如同春风般温暖,对吕清广绝对是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毫不留情。“怕个毛啊!魔兽升级岂是那么简单的,没有百年时间初级休想升级为二级,没有千年时间二级也不可能升级为三级。再说了,你当妖界的地火是魔兽想收就可以收的?那可不是同一界的力量,哪有那么容易融合的,初级魔兽想收集妖界地火本来就困难重重,这里的地火又是本源力量形成的地火之肺,等级在地火里又是上等的,想要收取就更是难上加难,这个魔兽现在也就顶天收集了一点儿岩浆裹挟出来的火星而已,它自身实力是加强了一些,不过离升级到二级魔兽还遥远呢。”
吕清广望着画面里等待着水喝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心里活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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