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拿旦·狮心没有回话,面包干儿也就不问了,紧跟着哥哥往前奔驰,他骑的是小**,跑起来比大马的步伐小,于是就只好加快频率。好在只是行军的速度,面包干儿的小**福亚拉尔还能跟得上。
“你跟着我,”约拿旦·狮心对弟弟说,“到了战场上,千万不能跟着冲锋,明白吗?你自己留在后面,找个山头,在上面等着,等我们打完了仗我们再会合。”
“我也有武器,”面包干儿一边催马前进一边拔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在约拿旦·狮心眼前晃动,“我也可以打仗,我已经长大了,长袜子皮皮说,我已经可以当海盗了的。”
约拿旦·狮心敷衍的笑着回答道:“是的,你可以当海盗了,不过当骑士还要再等几年。面包干儿,不要着急,你是长大了,可是还不够大,再说,你的马也太小了啊!”
面包干儿看看前面队伍清一色的大马,再看看自己骑的小**,小脸儿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约拿旦·狮心安慰道:“我这次争取帮你抢一匹大马,等你骑惯了大马就可以参加战斗了,那时你就是一个骑士了,而现在你还只是一个海盗,海盗不是骑兵,对吗?所以这次你不能参加战斗。狮心面包干儿,你听好了,一会儿,到了战场,你就离开队伍,在那儿找一个山头,有树林的山头躲起来,等战斗结束了再出来,有敌人的骑兵你千万不能露头,记住了?”
“记住了,”面包干儿无奈的答应道,下一刻他又充满希望的强调道,“约拿旦,你可一定要抢一匹好马,一匹没有受伤的好马。”
“哈哈哈,”约拿旦·狮心笑着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抢一匹瘸马给你的,一定是最好最壮实的战马。”
大队骑士沿着林间的山里快速的向前,翻过一道山梁时,前面的一个骑士突然叫喊道:“快看,左边儿半山腰上!”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向左边儿的山林射去。
左边儿山林中,一道身影一闪而过,那是一个骑马的人,穿着裹住全身长袍的骑士在众人目光中乍隐乍现,随后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出现的真是时候,”约拿旦·狮心心里感叹,“詹姆斯邦德果然是此道高手,选择的时机和地点都恰到好处。”
面包干儿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不过他也猜到是谁了,心里也跟着高兴可脸上却很老成的没有表情。
“长袍人!”有的骑士已经反应过来了,大声的吆喝着拿出弓箭,可目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几只长箭无的放矢的向着左边儿的山林飞去。
“继续前进!”马迪亚斯老爹浑厚的嗓音从前面传来,队伍稍微减缓的速度又恢复到以前,不再理会那已经消失的长袍人,向着战场飞奔而去。
约拿旦·狮心的心情稳定了,詹姆斯邦德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就是现在有人拿大前天晚上说事儿也不怕了。约拿旦·狮心有心让面包干儿回去,回到山寨,那里更安全些,可是看到面包干儿激动和渴望的眼睛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也许是该让他见识一下生死较量的时候了。”约拿旦·狮心心里想着把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沉默的继续策马前进。
樱桃谷到马迪亚斯山庄,或者说马迪亚斯山庄到樱桃谷不是很远,有一天的路程就到了,马快的话,半天也能到。
不过马迪亚斯老爹并不是要到樱桃谷,他的目的地是卡曼亚卡大军的退路,这样一来路途却又要近上许多,在太阳到达十点钟位置的时候,约拿旦·狮心和骑士们的队伍到达一个山头,前面是平缓的坡地,长满青草和山花。这是卡曼亚卡的大军撤退的必经之地,从山头冲下去给败退的敌军以有力的一击是再痛快不过的事情了。
骑士们在山头遥望樱桃谷,在樱桃谷的方向,那铅灰色的云雾正向着这边儿快速移动着。
约拿旦·狮心和别的骑士一样策马在山头瞭望,胜利在望,大家连隐蔽的必要都不存在了,只要卡曼亚卡的败军过来就冲下去,胜利就是怎么简单的一件事儿,而卡曼亚卡的败军就是发现了山头有伏兵也没有可能改变逃跑的路线,这是山区不是平原和丘陵,别处是无路可逃的,后面紧紧追赶的骷髅骑士团也不会给他们重新找一条路的机会。
唯一可惜的是这山头上没有树林,约拿旦·狮心失望的左顾右盼一番,对弟弟交待道:“面包干儿,我知道让你躲起来不看这次的战斗你是不会干的,虽然你也知道退到后面的密林里才是安全的,是吗?”
狮心面包干儿坚定的点头。
“那好,”约拿旦·狮心妥协道,“你就在这里,不过,要小心着,不要靠近战场,无论如何不能跟着往下冲,明白吗?”
狮心面包干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要是有卡曼亚卡的骑兵冲上来你怎么办?”约拿旦·狮心问。
狮心面包干儿再次拔出匕首。
约拿旦·狮心摇摇头认真的说:“你那是在找死,面包干儿,迎上去就是死路一条,逃跑也同样,小**是跑不过战马的。你只能在山头横向移动,我会看着的,记住了,不能离开山头,既不能进攻也不能逃跑,在山头横向移动,避开败军,他们急着逃跑是没有时间来追你的。可你要是也逃跑他们就会顺着你逃跑的路线追下去,这样既逃了命又可以抓住你当挡箭牌。明白了吗?不要慌,要冷静。”
狮心也冷静的点点头。
“看到了,”风地不失时机的教育吕清广说,“人家一个孩子,毛还没长齐全呢,都这样勇敢,你看你,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想想放牛的孩子王二小,你觉得惭愧不惭愧啊!”
“我也没投降啊!”吕清广无力的辩白道。
“投降还有可能曲线救国呢!”风地不依不饶的加大了打击力度,“保存实力在敌人心脏里秘密潜伏,必要时可以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也许可以起到正面战场难以起到的作用。可你呢?伸着脖子引颈就剉,你当你是士大夫呢?临难一死报君王,那是有级别的人玩儿的玩意儿,你和他们是一路货色吗?百无一用是生,你比生还没用,人家还要临死写首诗或者喊两句口号,可你整个一个呆若木鸡,就跟傻了一样只会伸着脖子等屠刀。就是杀鸡,那鸡还要扳两扳扇扇翅膀蹬蹬爪子的,向你这样的真是难能可贵,你怎么不再主动点儿,自己解决了多好,省得耽误别人功夫。”
吕清广也知道自己的错误是不可原谅的,很沉痛的检讨道:“我一定改正错误,深究思想根源,从灵魂深处彻底改造世界观人生观,一定坚决的把自己的灵魂拿到碱水里三再拿到太阳底下晒三晒。彻底坚定毫不动摇的把一切妥协性不彻底性软弱性都克服掉。”
“这个态度是很端正的,”风天打圆场道,“改造人生观世界观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完成的,这是一场艰巨的系统工程,我们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风地却并不买账,叫道:“还来日方长?就是再来一次怕大家都没有这么好的命了,来日方长也得有来日才行啊!要是这次不解决了这个问题咱们能活着离开这里吗?不是哪个地方都有逃跑的通道的,在没有可以逃跑的条件时就得战斗,必须树立了战斗的意志才能说得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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