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进程一直都在太古灵族灵识束的监控之中,每一步进展风天都像吕清广汇报了的,吕清广自己没有系统的修炼过,对于修炼那是完全陌生的,太古灵族也没有修炼的经历,虽然以前见到过的各界高手不少,但说道入门级的这还真是第一次亲密接触,所以郭嘉这个小白鼠很是受关注。
这个时候,祢正平也起来了,自己道厨下去洗漱了一通,又灌了一肚子的凉水,人清醒多了。
筑基之后,祢正平的酒量比起以前是翻了好几番,可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没完没了的喝,祢正平喝酒是没个够的,要是什么时候他没喝醉就不喝了,嗯,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但是只是在一种情况下会这样,那就是钱太少,买到的酒不够他喝醉。不过昨天是喝郭嘉吃郭嘉,祢正平没有一点儿客气,郭嘉逃席以后侍女可不敢自作主张的把酒给祢正平断了,于是祢衡同学就喝了一坛子又一坛子,反正一坛子喝得差不多了侍女就会让护卫在出去买一坛子回来,只是后面的酒远远没有第一坛的那么香醇,不过对于酒,祢正平是自认量不认质的。
穷人祢正平喝酒,好喝酒,却品不来酒,对于好酒祢正平是有些见识的,就是说在知识层面上来说,祢正平是懂酒的,但是,作为一个穷人,祢正平的舌头,祢正平的味蕾却都是粗糙的,要品味出那细微的差别确实做不到的。
祢正平好酒就喜欢烈酒的辛辣,喜欢狂饮的酣畅,喜欢晕头涨脑的飘渺,喜欢肆无忌惮的烂醉。
好酒对祢正平而言仅仅是知识层面的认识,一喝起来就唯有痛饮,却不去分辨喝的到底是什么酒,只要那辣辣的感觉在即可,所以,侍女们后面上的酒就越来越劣质了。
祢正平喝了一夜,也骂了一夜,躺倒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天朦朦亮了。
睡了半天,醒来的时候祢正平却并不怎么头疼,他不知道这是筑基之后体内灵气在经脉中自主运动的功效,只当是郭嘉的酒好,所以不上头,心里乐滋滋的以为占了郭嘉的大便宜。
郭嘉感激涕零的在吕清广面前表现了一番之后,吕清广让他自己去安排食宿,晚上再过来拿第二株药材,郭嘉刚起身,祢正平就窜了进通堂来,老着一张脸道:“仙长,您给的米面都让我修门用了,您看是不是能再给一点儿,如果您老方便就多给一点儿,那院门还没有上漆呢?白惨惨的立在前面也不是一回事儿,有了米面我给您找人上好漆。”听祢正平那意思仿佛门是吕清广的一样。
祢正平狂气来的时候很是招人厌烦,可现在老实起来又让人可怜。
吕清广撇了一眼布袋,里面的吃食本来就不算多,先前将米面大都给了祢正平了,要是再要给那还得再去好又多一趟才行。手镯空间里的广阔田地里都种的是药材,要是论价钱,那是价值无法估量,可要说折现,却远远不如米面来得方便。只要有普通人在,粮食永远都是值钱的,即便是丰收年,最多也就便宜一点儿,不会不作数的。可药材就不一样了,对能用到它的人来说也许就是无价宝,对于下力气的木匠来说指不定分文不值。
可现在的问题是吕清广没有逛一趟好又多的心情。
心情这东西很是玄妙,心情来了,就是腰酸腿痛的爬山越岭也甘之如饴,可心情不到的时候,逛逛冷气开放的大商场大超市也是跟上刑场一个样。
吕清广去跑一趟并没有什么可不可以能不能够的,只是不愿意动,不愿意可是天大的反动力,不想动你能怎的。
郭嘉还在一旁没有退出去,听到祢正平的请求就得像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简直难以相信这是真的,居然还有祢衡这样的极品,居然拿这样的小事儿来麻烦仙长,这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简直是……郭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祢正平才好了。就算是求仙长你也找一件像点儿样的事儿行不行,要是仙长答应了岂不是笑话,这样浪费仙长的垂爱岂不是可惜。郭嘉在心里痛骂祢正平的时候也不会忘了偷偷的查看吕清广的表情,看到吕清广一脸无奈,心里百味杂陈,感慨道,遇到祢正平这样的货也是仙长的磨难啊!
不过这确实又是自己的机会,郭嘉眼珠一转,回身对吕清广说:“仙长,这些许小事儿就交个奉孝去办。”
吕清广还没有来得及发表意见祢正平却已经叫了起来:“这可不行,这宅子是杨修借于我的,你来修大门上漆算怎么回事儿呢?还有,你昨天自己就自作主张的住了下来连我这个主人都不通告一声,你知道礼仪吗?你是要喧宾夺主是怎么的?”
郭嘉一直对着吕清广连头也没有回,根本无视祢正平的存在。
祢正平可受不了这个,当时就要爆发。
“哼,”吕清广冷哼了一声,这声音直接在祢正平和郭奉孝的心底炸开,让两人都是一阵的恍惚,“你们两个到前面去吵,这第三进的门以后不许随便进来,现在,你们都出去。”
祢正平和郭奉孝这才如逢大赦一般退了出去,径直到第一进的堂屋里,侍女早已将昨夜的残席收拾干净,两人坐下来,郭嘉静静的想着心事,祢正平眼珠一转,扯住郭嘉道:“你昨夜在这里住的,还有你的侍女和护卫,现在把租金交来。”
“你倒是学会了生财了。”郭嘉笑着打开祢正平的手,却不理会他索要租金的要求,冷笑着说:“将发财的脑筋打到我郭奉孝头上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不可能,还没有谁算计得过我郭奉孝去,那些打我主意的没有一个是不付出代价的。我奉劝你老实一点儿,别以为有点儿名声就翘尾巴,我郭奉孝花在隐藏声名上的精力比你们打破头出名用的精力还多得多。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你明白吗?你那点儿文字名声并不能帮你多少,倒是要小心那些默默无名的人,小心自己什么时候就死在了别人手里。”
祢正平眉毛一竖,喝道:“你威胁我!”
“我是好心提醒你。”郭嘉冰冷的笑着回答,“如果不是仙长住在这里你以为我会理会你这样的小角色么?门上的漆你自己去找木匠做,回头我会让护卫付钱的,至于房租,哼,你就不要想了,就算杨修自己来也不可能找我收房租,而且,我也不会在这里待多久的,你就少动这份儿心思。”说完也不理祢正平,自己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出了门,郭嘉没有坐马车,而是带了个护卫骑马而去。
祢正平跳起来对着郭嘉的背影一通的叫骂,郭嘉头也不回的就去远了。
正午的阳光下,祢正平一个人在开着的院门儿的前院站着叫骂不断,郭嘉的侍女和护卫都躲了起来,没有任何人接祢正平的话茬。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人骂街也是没有持续力的,祢正平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空气骂了半柱香的时间就收住了口,再骂下去就简直是自己锻炼肺活量了。
祢正平看看苍白的院门,叹口气,门上的漆还是得上,自己昨天那是实在舍不得了,也实在是没有财力作完这个工程,今天有了出钱的人了,难道不做给郭嘉省了这笔钱么,于是祢正平决定自己到桥头堡喊人去。可还没有走出这条巷子祢正平就又回来了,身后还带着干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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