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稀缺与效率2
七个人手里的武器让吕清广看了眼晕,这些东西都是他熟悉的而不是陌生的,甚至凡人会更熟悉,制式合同、投资分析、银行票据、账本儿、经营策划和广告,居然连广告都上来了
在搏击过程中插播广告虽然让人气愤可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主办方和协办方都是要赚钱的,但将广告直接当做武器那就太匪夷所思了,难道是要恶心死人?
这些所谓的武器除了纸质的意外都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纸面与屏幕一起对着元婴青年。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都不明所以,吕清广是真的见识少,慈悲大妖王是很少见到这么低端的战斗,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饶有兴致的等待着对方发招。
七人中,处在第三位的是一个腆着肚子的半老男人,他向前了半步,挺胸收月复,放开喉咙用美声吟唱道:“骑士时代已经过去;随之而来的是智者、经济学家和计算机天才的世界。”
他的嗓音洪亮,中气十足,低吟浅唱中,那声音里有一股神韵与四周围的凡人意念相共鸣。这景象看似与吕清广刚才经历的差不多,都是以一己的执念搅动飘逸在空间中的民众杂念,然而,两者又是截然不同的。吕清广那执念真的没有啥与老百姓的想法不同之处,只是吕清广的灵力强大,让这执念得以越众而出一枝独秀,于是吸引着有相同想法的意念汇聚到了一起;可这人的吟唱却是传达出一种强势的理念,是提纲挈领性的高于民众的前沿思潮,一出现就如领跑者一样站在了第一线,并遥遥领先于凡俗的所思,引领导向形成了一个方向性。
飘逸在地球表面的杂乱思绪本来是混乱无章毫无方向性的,可这一刻,受到歌声的影响,杂乱变成了整齐,混沌跃迁到了有序。
那些闲散的无害的漫无目的的飘逸出来的无主的思绪,一概平素无害的的闲散性,紧急动员起来,如同变成了战士一般,变得铁血而英勇,纪律严明而队形整肃。这样的转变从那歌声的源头发散开去,就像是多米罗骨牌被推倒,向着四面八方以越来越强劲的势头推广开去,势不可挡。须臾间,整个星球的意念都完全的同步在一个调子里,而那停止的歌声之后,从其他六人翻动的纸面上和滚动的屏幕中,有两个意念发散出来,作为整个地球思虑的统领者,一个叫做稀缺,另一个叫做效率。
这是两个以概念为概念的存在,概念的来源就是那吟唱者身后那六人手里的物事。
对这样的变化吕清广还略有些惊慌,慈悲大妖王却是一点儿都不在意,笑道:“丫的,还真是想得出来,这招法倒也别致得紧,虽然对我等一无用处,可对付修真者还是挺厉害的,赶得上魔劫的威力了,怕是大乘期的修真者都得望风而逃。”
果不其然,随着那两个概念的出现,如士兵一般的民意得到了指挥和调度,向着元婴青年的紫府发起了潮水般的冲锋,如果是元婴青年自己在掌控紫府,怕坚持不了几分钟就会意志崩溃,紫府会被民意冲击成荒漠,就像是经历了一场肆虐百年的超长沙尘暴。
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兴致勃勃的观看着裹着民意的那两个理念,因为他们七人手里的所有文本和画面都是对着元婴青年的,所以妖丹连换换视角都用不着就能让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们可以看到那些文本从字里行间中两个理念的内涵外延以及反反复复被应用被强化成各式各样的文件文文本。
从文本的字里行间可以清晰的看到对稀缺的阐述,所谓稀缺是指这样一个状态:相对与需求,物品总是有限的。实事求是的观察家都不会否认,尽管经历了两个世纪的经济增长,美国的生产能力还是不能完全满足每个人的**。如果将所有的需要加总起来的话,你立刻就会发现,现有的物品和劳务根本就无法满足每个人的消费**的很小的一部分他们的国民产出须得扩大很多很多倍,才有可能使的普通的美国人都能达到医生或联赛棒球手那样高的生活水准。更何况是在美国以外的国家,特别是非洲和亚洲地区。那里,成千上万的人甚至还处于饥寒交迫之中。
这是完完全全的资本社会强权意识情态,而且只是其中的一个观点,然而在此刻却绝对的充当了领导角色,是整个意念的统领者,是标准的引导者。
在亿亿万万如士兵一般服从命令的民众思维中,他们互相是独立而相互抵触的。
共性有,就像是汇聚到吕清广执念中那些同样是对曾经的原始森林的追忆和向往,是的,很多的思绪都是大同小异的。
然而,有共性并不能让他们相容,相反,相互间并不买账,谁也不肯服谁。但强势的外来理念强力的介入让本来散沙一片的思绪一下子就整合在了一起,虽然彼此还是互相并不帮扶,可一起对敌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决不看一眼自己将要面对的敌人是谁。
即使是曾经和吕清广的执念有过共鸣,甚至是以之有过交流曾经和在一起的那些追忆绿色大树的思绪也都整肃的加入了对吕清广的围剿,他们甚至没有一点儿反脸无情的愧疚。
另一个理念是效率,这个效率也在那些文本中有着注明,那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效率,是鉴于人的**的无限性,就一项经济活动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当然就是最好地利用其有限的资源。这使人们不得不面对效率这个关键性的概念。在经济学中他们这样讲:在不会使其他人境况变坏的前提下,如果一项经济活动不再有可能增进任何人的经济福利,则该项经济活动就被认为是有效率的。相反的情况包括:“无法遏制的垄断”,或“恶性无度的污染”,或“没有制衡的政府干预”,等等。这样的经济当然只能生产少于“无上述问题”时该经济原本可以生产的物品,或者还会生产出一大堆不对路的物品。这些都会使消费者的境遇比本该出现的情况要差。这些问题都是资源未能有效配置的后果。
稀缺和效率像是一把张开的铁钳,将元婴青年紧紧的合围住,牢牢的围困住他的同时,让作为炮灰的民意如潮水般冲击进元婴青年的紫府。
然而那又不同于潮水,因为潮水还要更自然而且还能有所节奏,让被冲击者好歹能喘口气。
可被稀缺和效率驱动的飘逸思绪却如冲击马桶一般,旋转着要将紫府里的灵力和元婴都当成大小便给冲击到下水道去。
这可不是比喻,是的,不论是吕清广还是慈悲大妖王都感觉到了,这绝对不是比喻,对方还真是将灵力与元婴当做了垃圾与粪便,要将之冲刷到排污管里。
对此最不解的是风地,因为吕清广已经开放了风地的言论自由,所以风地第一时间就大声叫嚷起来:“搞什么飞机哪有把灵力当成垃圾的道理,这些神族后裔真是入了魔了”
吕清广理解风地的感受,太古灵族可是把灵力当成检验一切的标准的,这标准都被扔进下水道了,岂不是整个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得打倒重来了吗?
天翻地覆慨而慷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对于价值观的取向吕清广并没有太古灵族那么刻板,可也不至于好赖不分,灵力这等东西怎么会变成垃圾了呢?这无疑是颠倒是非的,哪怕吕清广没有修炼,但也知道修炼灵力的不容易。修真者日夜打熬,整月成年的闭关,采气炼丹,修炼点儿灵力真的是熬心费力,比怀孩子还艰巨。而灵力可以驱动法阵可以运用法术可以延年益寿,又怎么会是没有益处的垃圾呢?
吕清广自己理解不了,只好扭头看向慈悲大妖王,他是要问慈悲大妖王如何认为的,可看到慈悲大妖王正看得专心致志就不好打扰了,只能暂时等一等。
这一等,没等到慈悲大妖王回神儿,却等来了对方的问话。
“你不要在苦苦支撑了,投降。”说话的是刚才吟唱那个膀大腰圆的半老男人,他当元婴青年一直没有反应是在生死边缘挣扎,于是就出言招降。
他身后的六人也是一样的神态,那是胜券在握的得瑟,用他们自己的话讲就是局势在掌控之内。在他们看来,一个修真者,一个强大的中阶等级的修真者,哪怕战斗力强悍,遇上这样对修真者有绝对制约效用的攻击也唯有溃败一途,反抗是绝对徒劳的,所能改变的只是早晚的那么一点儿时间,是的,坚持久的可以多挺一会儿,可到头来总归是不可能逃月兑的,多吃些时候的苦头难道值得吗?值得为这而拼命吗?而投降却不失为一种生存之道,虽然他们可以制约修真者但是却喜欢招降修真者,修真者可是好劳动力呀,很多行当都是无与伦比的好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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