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晓菲最先忍不住,脸上变成瑰丽的绯红色,眼睛迷离的看着他,咬唇轻声的说:“钧……我想要……”
“别动,”韩墨钧也粗声喘着气,眼睛都红了,灼热的大手死死的搂着她的腰,手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似乎血管里沸腾的血液就要冲破血管喷出来一样。他其实比她更加的想要,可是他却按住她不安份的小手在自己的心口上:“现在还不行,宝贝,再忍忍……”
一想到医生的嘱咐,他就算现在如饥似渴的想要她,但为了她的身体不受到伤害,也只能强忍。所以他用力闭上眼睛,硬生生忍着身体里疯狂的叫嚣,猛然翻身坐起来背对着她一边喘气一边说:“你先睡,我身上出了汗,再去洗个澡。”说完就冲了出去。
他的离开,让包晓菲骤然身边的空气变得凉下来,心里这才慢慢的冷静下来。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要是乱来,是挺危险,所以她也坐起来,重重呼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一会,韩墨钧就带着一身凉意回到房里,看到包晓菲还没睡,他只好上床,用刚冲过冷水澡的冰凉身体轻轻拥着她,温柔的哄着:“快睡吧,你现在作息时间要有规律,要注意休息。”
“那你给我唱催眠曲……”包晓菲伏在他怀里无赖的撒着娇。
“……好吧,”可怜韩大爷现在只能化身成慈母,轻轻的拍着怀里的小东西的背,小声的哼着水乡一带的人常哼的催眠曲哄她入睡。
包晓菲安心的听着他小声哼的催眠曲慢慢的睡着了,发出了轻轻的酣声。
韩墨钧的眼神却渐渐黯然下来,低下头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发怔,良久,才轻轻的吻一吻她的额头,微叹一口气,紧了紧怀抱中的人儿,也慢慢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包晓菲一醒过来就看到韩墨钧居然撑着头侧躺着定定的看着自己,她先是有些意外,然后就羞红了脸往他怀里钻:“别看了,反正你现在也吃不到。”
知道她会错了意,不过他也不想辩解,只是无奈苦笑,伸手轻抚她的背,带着自嘲的语气:“就是吃不到才要看,不然我回去了就连看都看不到了。”
“傻瓜……”包晓菲嘴角微翘,懒得跟他斗嘴,突然想了想,抬起脸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吧,我要再陪你小半天,好不好?”
“好,那我们上午出去逛逛吧?正好有些日用品要买。”包晓菲兴奋的提议。
“好啊,”他正好也想让她尽量适应这里的生活,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就此起床洗漱,外婆和平姨早就起床了,平姨还准备了早饭,他们匆匆吃过就拉着手出门了。
现在已是初秋,早晨的阳光带着一丝秋意,真有一种秋高气爽的感觉,阳光晒在人的身上明晃晃的热切着,温暖着。
走在凝着岁月痕迹的青石板街道上,看着两边同样古色古香的门店和脸上扬着善意浅笑的人们,包晓菲觉得一切都很舒适惬意,记得书上常看到的一句话,岁月静好,也不过就是如此的情景吧?
她的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了安静的微笑,韩墨钧知她的心情,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拉着她的手,漫步在阳光笼罩的晨光中。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会,走到一条卖小玩意的步行街,这个时候尚早,只有两三家店才刚刚打开了店门,包晓菲一看,兴致勃勃的拉着他走进了一家店里。
店主人是一个中年男人,看到他们两个小情侣的样子,却也不意外,只是笑笑,就招呼他们随意看看。
这店里卖的是一些挂件小玩意,包晓菲看到了一块圆型的琥珀小挂坠,中间包着的居然是一颗红得发亮的红豆,她突然想起那句曾让她记忆深刻的诗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早就想买一件能代表自己心意的东西送给韩墨钧,这次无意中看到的这块琥珀,心里真的很喜欢,于是拿起这块琥珀问店老板:“这个多少钱?”
店老板听得她在问,笑着伸出了一个手掌对她晃了晃。“姑娘真有眼光,这东西可是顶好的东西,平常别人问500块一分不少的,看你这么早就来寻东西,就给你一个开市价,480怎么样?”
“什么?这也太贵了吧?”包晓菲吃惊的瞪着他,她本以为象这样的小店卖的东西一百来块也就顶天了,没想到一块琥珀居然这么贵。这男人看起来是个奸商啊。于是她当即砍价:“180还差不多。”
“不好意思,我这都是实价不接受砍价,”店主人看到她这个反应,一点也不以为意,还是微笑着说:“我店里的东西是这条街最有品味最好的,不信你到别家店去看就知道了,一分钱一分货,别家一定没有我的这个挂件。”
包晓菲不信,转身就要拉着韩墨钧到别家,可是却被韩墨钧拉住了,他微笑着说,“既然喜欢,那就买下来好了。”说完就要掏钱。
可是却被她拦住了,这个东西是她要送他的,自然不能让他来买,所以她马上就装作不在意的说:“我只是问问,这里还有好几家呢,我们再逛逛,不着急。”
可是看来那个店老板的自信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到别家店逛的时候,果然真的没有再看到有这样的琥珀,又走出一家店门口,她心有不甘的看了看那家店门,突然对韩墨钧说:“我口渴了,想喝水。”
现在临近中午,日头变得猛烈了,外面街道上很晒,韩墨钧自然关切的让她在原地等着,他跑到远处的店去给她买水,她就偷偷溜回那家店里。
那个店老板看到她,楞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不出所料的笑容:“姑娘,你相信我的话了吧?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再给你打点折,450给你好了。”
包晓菲虽然觉得还是贵,可是,逛完了这里的店都没有看到这样心水的东西,而且看到这个店老板又主动给她降价了,心理好象又好过一些,于是当下毫不犹豫的把这块琥珀买了下来。
回到刚才的地方,却看到韩墨钧已经买了水正焦急的到处找她,看到她,脸上的表情这才松下来,略带责备的轻敲她的额头:“上哪去了?吓死我了,下次不许这样了。”
包晓菲吐吐舌头,摇摇头:“我就还是在这里逛啊,好渴啊。”
果然,她一说口渴了,韩墨钧就不再追问她了,急忙打开那瓶水递给她,“快喝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喝完水我们也该回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包晓菲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平姨:“平姨,你说为什么我没有别人的那些妊娠反应?为什么没有吐得昏天黑地的?这样是不是不正常啊?”
韩墨钧轻拍了她的后脑,笑着瞪她:“别乱说话,不是每个人都要有那样的反应的。”
平姨和外婆对望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平姨笑着说:“这丫头可真有意思,没有那些反应不好吗?我当年就是你说的那种吐得昏天黑地的人,可别提多难过了。”
外婆也笑着说:“还好你没有,你呀,这是有福气,这样肚子里的孩子在这时才更能吸收营养,你就别担心了。”
韩墨钧又宠溺的笑着给她夹了一块鱼拔了刺放她碗里,“外婆和平姨说得对,你就别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在箱子里放有胎教的音乐碟,你给我每天都听听,做做胎教,把我们的宝宝生得健健康康,聪聪明明的就好了。”
吃过饭,韩墨钧要陪着她睡下才走,平姨又赞叹着说:“我们小钧啊,真会疼媳妇。”
外婆也笑着点点头:“要不我怎么说她有福气呢?不过,晓菲对我们小钧也是很好,看到这小两口这样,我也放心了。”
房间里的两个人,正相偎相依,包晓菲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琥珀递给韩墨钧:“对了,这个,我还是喜欢,送给你了,要记得随身带着哦。”
韩墨钧看到这块琥珀一怔,这才知道她今天是去了买这个东西,他看着包晓菲,眼神更加柔软,紧紧地拥着她入怀,低声呢喃:“傻瓜,你怎么这么傻呢?”
“外婆说的啊,这叫傻人有傻福呗。”包晓菲一点也不谦虚的大大咧咧的说,笑咪咪的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呵……”他轻轻笑开,引起胸膛一阵阵的震动,“是挺有福气的,对了,我也有东西送你。”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机卡,把她的手机拆开,把旧卡拿出来,再把新卡放进去。
一边做这些事,一边平淡的说:“你原来的卡在这里漫游不太方便,在这里的时候,就用这张卡吧?”
“哦,”他说的话也有道理,漫游是挺浪费钱的,她也没有太在意这事,所以不在意的点点头,手指却在他胸口随意的挠着。
他急忙抓住她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胸口不让她乱动,略带狼狈的红着脸看她:“好了宝贝,乖乖睡觉,我看着你睡了就走。”
包晓菲一怔,突然想起外婆的话,是的,就连离别,他都怕自己太伤心,而情愿选择自己一个人承受那份伤怀,在她睡着的时候悄悄离去,无论什么,都替她想好了,自己岂止是有福气这么简单……
既然他想让自己睡着,那么,就顺了他的意思吧,她微笑,轻轻的闭上眼睛……
韩墨钧看到她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轻轻的在她的唇边印下一个吻,这才缓缓的翻身起床。轻手轻脚走到外面客厅,看到外婆和平姨在绕毛线球,他轻轻的向两个人行了一个礼,恭敬的说:“外婆,平姨,我要走了,晓菲就麻烦你们照顾了。不过,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些事,你们可真要替我保密。”
平姨笑着说:“知道了,你就放心回去工作,这里有我们呢,有空再回来。”
韩墨钧微笑颔首,又跟她们说了几句,这才走出门外,上了车,打开一直握着的手掌。手心里,是包晓菲送的那块红豆琥珀,那颗红豆的颜色是那么鲜活,仿佛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生命力,狠狠的撞入他的视线,也重重的撞到他的心里。
缓缓合上手掌,他把这块琥珀放到最贴近心口的口袋里,微笑着发动了车子,黑色的迈巴赫带着一道幻影悄无声息的飞驰而去。
回到S市,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他刚想回自己的碧湖山庄的别墅,可是却接到钱一鼎的电话,让他到鼎丰山庄里来,他只好车头一转,向他的鼎丰山庄开去,刚开进山庄,就看到李云峰的奥迪A8也在里面,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今天山庄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他一边慢慢走着,一边默默的沉思。刚走进大厅,就看到钱一鼎,钱悦,云天坤和李云峰都在座,钱一鼎的脸色却隐隐有一种怒意,而钱悦却带着焦急看着他,似乎想要跟他说什么。
他不慌不忙地走进去,在他们每个人脸上扫了一眼。面对着他们坐在客厅里的人,这一种架势看上去却有一种被开堂审问的感觉,他略一沉思,却坦然的看向钱一鼎,淡淡的说:“鼎叔,今天晚上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钱一鼎笑意微冷,“阿钧,你当初进鼎泰的时候,可是有说过,以后忠心对我?”
“当然,我在鼎泰的表现,鼎叔你可是看在眼里的,不知道为何鼎叔会突然这样问起呢?”韩墨钧一脸诚恳的回答。
“可是,我却听到有人跟我说你的身份有问题,你老老实实的说,你倒底是什么人?”钱一鼎脸色一变,如鹰隼般的锐利眼神凌厉的盯着他,似乎想要把他从外到里的全部看个透底。
韩墨钧平静的看向钱一鼎,淡淡的说:“我的身份老早就跟您交待过,我跟慕容家是有一些渊源,这您早就知道了。”
“看来不让你看看证据,你是不会说实话了,”钱一鼎转头对一边的李云峰说:“云峰,把你的证人拉出来。”
李云峰点点头,平淡的看看韩墨钧,对外面的手下招了招手,外面的小弟带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赫然却是依莲。
韩墨钧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依莲看到韩墨钧,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低下头谁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李云峰带着安抚人心的语气对依莲说:“依莲,你把他以前曾经对你说过的话都说出来吧。他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对你说过什么?”
依莲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头,看向韩墨钧:“钧,你当年,真的跟我说过,你要回国加入一个叫鼎泰的公司,参加黑社会,还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没错吧?”
韩墨钧冷静的看着她不回答她的问题,却面无表情的冷冷反问:“依莲,你确定我真是这样对你说的?”
依莲咬牙看着他,“对不起,我只是实话实说。”停了一停,又说:“而且,那次给你吃的药,确实真的是心魔,是FBI专门用于训练情报人员的,而你,吃了这个药后居然忍得住药性没有碰我,这个,应该不是假的吧?你说,你是怎么抗过来的呢?”
她不再纯净的黑眸直直的看着韩墨钧:因为,我得不到的东西,那我情愿毁了也不让别的人得到。如果你死了,我会陪着你一起死,这一次,我再也不害怕了……
韩墨钧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心里一寒,慢慢的向下沉……
钱一鼎从怀里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韩墨钧,恶狠狠的问道。“韩墨钧!倒底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你一早就知道自己要进鼎泰,而且还能抵抗得住那药的效力?”
韩墨钧对李云峰冷冷一笑,然后对钱一鼎说:“鼎叔,我问心无愧,只怕我的忠心却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心魔既然是FBI内部专用的药,那您难道不好奇她一个女人是怎么弄到的呢?”说完,他转头对依莲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说这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依莲脸色一变,惊疑不定的看着韩墨钧,然后嘴硬地说:“这药,是我高价从别人手上买的。”
韩墨钧镇定自若的反问:“哦,是吗?那么,你能告诉我,是哪个人卖给你的?多少钱?”
“这……”依莲怔了怔,然后急急的说:“我不记得了。”
“好吧,既然你到现在都不承认,那我只好拿出我的证据。”韩墨钧的眸子里彻底的变得寒冷,然后慢慢掏出手机,打开,却听到依莲那天对韩墨钧交待的话。
在场的人全都脸色一变,钱一鼎的脸色更是阴沉,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云峰:“云峰,这是怎么回事?”
李云峰沉静的对钱一鼎说:“鼎叔,这事怪我没有说清楚,药是我给依莲的没错,但那时依莲却没有说是给谁吃的,只是后来吃了没有效果后她跑回来告诉我,我才知道的,是吧依莲小姐?”他虽然处于被动局面,但却只是这样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依莲点点头,不敢再说话,可是,她的话无疑已没有人再会去信了。
可这时一直在旁观的钱悦却说话了:“爸,这个女人品性这么差,在你面前居然还敢撒谎,你情愿听信一个这样的女人的话,还是信一直为自己效力的得力助手的话?可别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挑拔离间了。”
韩墨钧也不失时机的在这个时候开口:“鼎叔,我在鼎泰的这几年,你是看得到的,我哪一次不是忠心耽耽的把事情做好的?不过我也承认我当然是有野心的。我从小在慕容家长大,受到的教育和亲眼目睹的事情多了,自然也会有男人该有的野心。所以我希望能追随您,还希望鼎泰有一天会在我手里变得更强大,这,就是我进鼎泰的真实目的。如果您要觉得这样也不行的话,那您随便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他的话,听在每个人心里竟然都有了不同的反应。
钱一鼎听了他的这话,不怒反喜,心里反倒安定了下来,他正缺的就是一个接班人,钱悦虽然也很厉害,可是她却是个女人,在他的观念看来,女人顶多能帮他打理鼎泰的白道生意,黑道上的事,还是要有一个男人来撑着的。
既然韩墨钧今天表露了心迹,他当然是暗暗开心的。
可是李云峰脸色却微微一变,要知道如果韩墨钧这样说的话,反倒把事情的发展推向了有利方向。
于是,他在旁边插嘴问道:“就算你是忠心给鼎叔办事的,可是心魔的问题,你又怎么说?这可是只有FBI内部训练和逼供用的药,这么厉害的药,你却居然能抗过来,真的很让人费解,那你的身份也很令人怀疑。”
韩墨钧淡定从容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对钱一鼎说:“鼎叔,我能抵抗那药的问题,我想你可以问我的养父慕容凌,当年,我是作为陪练和慕容柏一起接受过类似的强化训练,以免哪天落入敌手的时候,我们都能够保持足够的清醒。如果您不信,可以马上打电话问他。”
慕容凌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厉害人物,对慕容家的子弟训练极严厉,看慕容玉琪这样的小女孩都这么强悍就知道了。韩墨钧说的这些慕容家训练太子爷的事,其实大家也略有耳闻,以慕容家的能力,能搞到类似的这种药来训练慕容柏和韩墨钧,也丝毫不足为奇。
所以钱一鼎这才完全放心下来,把脸一板,对李云峰和云天坤说:“不知道阿钧的这个解释,两位可还满意?”
李云峰低下头淡淡的说:“既然韩老弟敢让慕容家老太爷作证,那他的这个解释自然是信得过的,我没有疑问了。”
一边的云天坤则说:“鼎哥,我们也是好心,就怕内部出现奸细,你也知道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要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有得罪的地方,小弟在这里向你陪礼了。”
钱一鼎冷冷的哼了一声:“陪礼就不用了,不过天坤,以后我这边的事,就不劳你们操心了,省得伤了和气,你说呢?”
云天坤也知道今天钱一鼎很不爽,所以自然顺水推舟的附合:“鼎哥的话说得没错,以后那我们先告辞了。”说完站起来对钱一鼎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钱一鼎的神色仍然不愉,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好走不送。”
李云峰也站起来,对钱一鼎欠身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跟在云天坤身后走了,而依莲也被李云峰的人带走了。
他们两个上了车,云天坤这才生气的对李云峰说:“云峰,你不是说今天一定会可以把韩墨钧解决掉的吗?”
李云峰淡淡的对云天坤说:“坤叔,别生气,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韩墨钧还留有一手,事情没做好,请你责罚我。”
云天坤看了他一眼,叹一口气,无力的说:“算了,我也没有想到韩墨钧居然会有这样的准备,只是,这样的话,你和钱悦的联姻,就不太有可能了,老鼎看来已经对我们有意见了,真有点可惜。”
“算了坤叔,联姻的事,我本来就没什么兴趣,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李云峰淡淡的看向窗外,然后又回过头对云天坤说:“你相信我,我一定有别的办法可以收回我们原来的地盘。”
云天坤长叹一声,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
这一边,钱一鼎等云天坤他们走后,脸上一变,又换成和蔼的笑容对着韩墨钧说:“阿钧,今天的事,鼎叔错怪你了,你有没有怪鼎叔啊?”
韩墨钧摇头,恭敬的说:“怎么会呢?我知道鼎叔也是为了我们帮会负责,才会这么小心谨慎,这一点我要好好向鼎叔学习才是。”
钱一鼎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今天既然你也表露了你的想法,对于你的这个目标,我当然是支持的,所以,我今天正好想找你谈谈这事。来,坐下来再谈。”
“是,鼎叔请说。”韩墨钧点头跟着他坐下。
钱一鼎亲切的拍拍他的肩膀:“阿钧,我钱一鼎平生除了这份家业,还有小悦也是我放不下的,我希望能有一个人把这两件让我放心不下的事都能给我解决好,这个,你可知道?”
“是,我知道。”
“那我把这两件事都托付给你,你会不会在全权接手鼎泰后迎娶小悦,照顾她一生一世?”
钱一鼎把话说得这么直接,一点弯也不拐,要的就是把韩墨钧逼到死角,逼他同意。
韩墨钧咬牙看看钱一鼎,“可是,鼎叔,你有没有问过小悦的意思,要是万一她不喜欢我怎么?”
钱一鼎大笑:“阿钧,我既然敢这样跟你说,那自然是问过了小悦的意思,现在就是看你的了,不过,我听说你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是你的秘书?”
韩墨钧知道,他和包晓菲的事瞒不过钱一鼎这个老狐狸,只好点头承认:“是的,是有一个女人。”
钱一鼎了然的拍拍他:“这事我早就知道,这不怪你,那时你还没有见过小悦。不过,现在既然都到了这一步,那摆在你面前的,就是两个选择,和那个女人离开鼎泰,或者是选择小悦和整个鼎泰,你来选择吧?”说完,凌厉的目光直视韩墨钧,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