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船上之后,刘正不管孙尚香的小嘴翘的多高,命下人把船靠岸。快马加鞭的赶回了襄阳。
幸好张飞够义气,让辞呈在那边呆上几天。
刘正心里庆幸着。
从江陵,到襄阳,刘正驰骋了将近一天一夜。到了之后,也没有去襄阳城的张府上,而是直接去了城外,张飞所管辖的军营当中。
这家伙纯粹是个战争狂人。住在家里的日子,是数的出来的。
“去,跟你们将军说,他兄弟来了。”大营前,刘正的眼睛血红一片,一日一夜的驰骋,让他乏的厉害。
“诺。”刘正的卖相并不差,再加上身边的侍卫众多,守门的士卒迟疑了下,道。
“将军,还来得及吗?”此行的目的,王九知道个七七八八。但是自那天刘正与张飞已经差不多三天了。王九有些不确信。
“放心,这大楚国中药是只留下一个本侯爷的朋友,兄弟,铁定就是翼德。他说三天,就一定是到了襄阳之后的第三天,现在估计两天也没到。”刘正强打着精神哈哈一笑,道。
王九默然。
刘正也没在意,对于张飞,他是打心底里相信的。
不出他说料,进去通报的士卒进营没多久。营内就传出了一声爽朗的笑声:“操德还是操德啊。哈哈哈哈。”
“翼德还不是一样也是翼德?”刘正也跟着哈哈大笑,翻身下马,朝着前边疾步走来的张飞迎了上前去。
两人哈哈大笑着,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刘正身后的众侍卫们,也利索的翻身下马。望着哈哈大笑的两人,王九的眼神中有了一丝了解。
这就是深思相交的兄弟啊。
“一段时间没见,气力见长啊,”良久后,张飞松开了刘正,笑着伸手揉了揉因被刘正勒的有些发疼的腰,笑着打趣道。
白了眼张飞,刘正嘟嚷道:“弟弟我的腰都快断了。”说着,也跟着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腰。
互相打趣了几句后,张飞一把拉着刘正的手走入了军营。
张飞的军营虽然比不上刘正的镇南将军部,但是放眼望去,也是联营一片,其中军帐,马厩等等,五脏俱全。
一入大帐,张飞就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沉声问道:“弟弟既然来了,那一定是回心转意了?”
刘正也收起了笑容,向着张飞一拜道:“弟弟确实是悔了。”
张飞闻言松了口气,当他听到小卒报说是他兄弟来了之后。张飞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刘正。心中是欢喜之极。这个弟弟既然回来了,那就是表示继续打算挑大梁了。
但是刘正没说出来,这事儿总归是没底。
现在听到了刘正确切的回答,张飞心下的担心一扫而空。
“悔了就好,悔了就好啊。你的那封辞表,哥我也还是给你留着。”笑容重新挂在了张飞的脸上,连声道。
“只是,大哥那边可不好交代啊。你也知道,大哥是派哥我去你那里是做说客的。但回来的时候,大哥三番两次的找人来问结果。但却被哥我给推月兑了。依着大哥的聪明,恐怕也猜出了个六七分。现下,你却又悄然而至。”摇着头,张飞一脸的难办。
“有什么好难办的。试问这楚国上下,除了我刘正,谁能扛得起镇南这面大旗啊。”刘正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豪气道。
他有理由豪气,从北伐宛城开始,他就像是一颗旭日东升的太阳,一路上从未出过错。立下赫赫功劳,官居镇南将军。
这可是实打实的功劳。谁也不能否定的。就算刘备因为这几个月的事情,而与他关系僵硬,也一定会笑着脸迎他。
因为他是刘正,镇南将军,伐蜀的路上,没有一个人比他更适合做统帅了。
只要他回来,刘备绝对不会另选其人。毕竟,刘备是枭雄,而不是个感情用事的废物。
“哈哈哈哈哈。”张飞闻言哈哈大笑,笑声在帐子内回荡,散发着无比的豪爽。“说得好,这镇南将军之位,舍操德何人敢居之。”
“走。我们一起去见大哥。”风风火火的性子,说道畅快处,张飞一把拉起刘正的手来。急着往帐子外边行去。
干脆利落的命士卒们准备了马匹,与刘正一道,往楚王宫方向驰骋而去。
经过数个月的经营,楚王宫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简陋的小宫殿了。是坐拥数十亩地界的真正帝王之宫了。
朱门红如血。宫门口,侍卫林立。一个个都是精神奕奕的主。
一般小老百姓经过这里,都是低头前行。谁敢靠近?但今个儿来的却是张飞与刘正。两人,俩将军都是活字招牌,谁敢惹?
由守门的军侯带头,恭敬的叫道:“张将军,昌邑侯。”
刘正还想对这帮侍卫点点头什么的。毕竟是刘备的家臣啊。但张飞却是兴奋的紧,一把拉着刘正往宫内奔去。
一路拉着刘正的手,到了刘备的书房。门口处,陈姚刚从里边出来,见着张飞,眼神中掀起了些许的波动,只片刻后,又看到了刘正。眼神一亮,上前几步,拜刘正道:“昌邑侯。”道了一声之后,这才回转过身体,对着张飞道:“张将军。”
“大王可是在里边?”张飞却并没有注意这些,急急的问道。
“大王正在里边批阅奏章…只是。”陈姚淡淡的点了点头。话还未说完,就见张飞一把拉着刘正,走了进去。
陈姚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自负对刘备忠心耿耿,甚至不惜自残入宫来伴驾,但得到的却是无数人的猜忌与怀疑。
还是大周的时候,有个诸侯王的臣子就是自残入宫侍奉的。但结果那个臣子却联系大臣谋反。
这是血淋淋的例子,因此张飞等一些人对他从未有过好脸色。
只有刘正始终是一脸的笑容客客气气的。在刚开始的时候,陈姚还不觉得,但是过了许久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性子,为什么就变得有些阴沉了。
耳朵里,眼睛里,容不下别人这点猜忌与怀疑了。
“哼。”不阴不阳的冷哼了一声,陈姚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