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作战确实很重要,但随着大王处理后方,也需要正方这等忠诚又有能力官员,后方稳固,前方才能无后顾之忧。正方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刘正不慌不忙道。
“侯爷所言甚是。确实是这个理。不过,在下认为上阵杀敌才是男儿所向,还请侯爷通融。”李严却是早有准备,诚恳的对刘正道。
“还黏着不放了。”刘正心下苦笑,此人有能力与诸葛亮分庭抗礼,能力极强。就像对待诸葛亮一样,刘正不深交,但也绝不像得罪。
与诸葛亮分庭抗礼?刘正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诸葛亮何人,刘正深知将来的大敌可能救是他了,刘备疑他,也疑荆州势力的那些人。刘备能用的就是诸葛亮还有个徐庶了。
他自己如果从汉中返回成都,立于朝堂之上,必定会保持低调。到时候,诸葛亮必定一家独大。为何,就不能让这人顶上来。与诸葛亮争权呢?
“杀敌只为立功。男儿志嘛,出则为相,入则为将。以正方之能,必定是这等好丈夫,好男儿。与孤一道,却只会使得宝珠蒙尘啊。”刘正深意的看着李严,苦笑一声道。
“侯爷此话何解?”李严的瞳孔一缩,问道。显然是听出来了刘正话里的深意。
“楚国非比蜀,大王也非是刘璋。刘表之徒。大王天命之英,帐下人才济济,各显神通。其中势最大者,非荆州蒯越莫属。其二,乃是诸葛亮,徐庶等天纵之才,此二人乃大王心月复,一个涉及朝政一个涉及军务。不同凡响。而孤不过是大王之下的一员将才而已,只涉统兵不涉其他。而且不凑巧,在朝中孤无朋党,不营私。与蒯越有隙,与诸葛亮不识。要是正方追随于孤,不是害了正方吗?”刘正眼中闪着几分狡辩,道。
“这。”刘正的一席话,实在是超乎李严的想象,不曾想一个小小的楚国的朝政几乎赶上曹操势力了。
但这话从刘正话中出口,不容李严怀疑。以刘正身份没必要骗他,而且这也不是秘密,只要一个聪明人在近距离接触了朝政后,就可以从细微之处观察出来。
不想刘正看似风光无限,实却如此窘迫。
费祎面色坦然的听着刘正谈论楚国朝堂,而李恢的面色一紧,不过好歹当初庞统给透了几分天机,面上的异样也只是一闪而逝,随即就变得正常。
见李严愣住,刘正心中暗笑,敢与诸葛亮争权的人物,果然是功利心极重的人,这样的人,要是跟着一个看似没有任何前途的政治团体,比杀了他都难受。
“正方啊。”刘正上前拍了下李严的肩膀,打着推心置月复的语气道:“以你的才能将来出将入相那是及自然的,孤看啊,你还是留在成都与众位成都官员一起,等候大王召见。大王乃天命之英,有识人之明,以正方的才学,必定会得到赏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留在汉中,胜随孤入汉中百倍啊。”
作为昌邑侯爷,楚国出镇第一将。这么推心置月复的与一个小小的成都令,还是降臣。让费祎与李恢等耸然的容,就别说李严这等当事人了。
“侯爷如此指点迷津,要是在下再坚持,实在不识抬举。”李严面色愧疚的对刘正抱拳一声,随后又一鞠到底,对刘正拜道:“谢侯爷指点啊。”
这是真的感激了,刘正如此人物,为他这个小人物着想,李严心中是百般滋味的。
“不要谢孤,只要正方能成才,为楚国效力,就算是对得起孤了。”刘正心下莞尔,没想到一番心机却换回了李严的感激之情,不过面上刘正还是正色道:“走,与孤呆的太久,与正方没好处的。”
“拜谢。”李严再次对刘正一拜,神色诚恳道,随后翻身上马,在马上遥遥对着刘正一拜,绝尘而去。
“哈哈哈哈。”等李严走远,刘正哈哈哈大笑。
“侯爷为何发笑?”费祎一脸纳闷,刚才刘正神色正经,那一番话真的是推心置月复。堪称君子。但从这大笑声中,似乎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
“此人领兵涉政,可能都有一套,但政治敏锐却比不上你们二人啊,现在确实是蒯越他们势大,但将来却未必不是?”刘正愉悦一笑,以对待李严绝不相同的另一种态度对着二人道。
“以弱化强,从强到弱,实在天理循环。”李恢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正方天纵之姿,但却坏在志大,看不懂浮华背后的深意。”
“以侯爷的能力,来个翻转,绝有可能。”
“不说翻转,凭此人的急功近利的性格,不是孤要的人才,稳扎稳打,埋头做事的人才,才是孤要的。”刘正深意的对二人道。
“李恢,(费祎),必不让侯爷失望。”大家都是聪明人,二人立刻会意,一齐道。
“侯爷实在太难听了,要是不介意就随着众将士,称呼孤主公。”刘正呵呵一笑道。
“主公。”对视了一眼,二人不含糊的叫道。
“好,随着孤的马车,带着你们的家眷跟在后边,等到了汉中,孤会安排你们职务的。”说着,刘正重新跨上了马车,返回了军士当中。
“李正方却是失了个大好机会啊。”费祎望着李严离去的方向,感叹道。
“各有各的机缘。”李恢对此要看的淡些,笑着道。
益州内部,其实还是挺好的,一众平原,天府之国啊。刘正只花了三天就从成都到了梓潼,在梓潼休整了一夜后,刘正重新出发。从成都方向,数十骑挟裹着一辆马车,却追了上来。
听见军士禀报后,刘正立刻下了马车,迎了上去。“侯爷,吴将军谴我等送回夫人。还让我们带回来了消息,许靖父子已经往巴郡投奔了刘备。”前边领队的骑兵报告道。
“替孤谢谢你们将军了,回去复命。”刘正听完后,面无表情的挥手道。
“诺。”这名骑士见刘正脸色淡淡,悻悻道。
“王九拜见主公。”侍立在马车旁边的王九在身边数十骑策马返回后,立刻上前道。
刘正上前几步,扶起了王九,看了看他身后的几个随从,叹了一口气,对着一个胳膊少了一支的随从道:“等回去后,孤会在汉中选一块地方给你与你死去的袍子们的家保你们衣食无忧。今日复得妻子,孤拜谢你们。”
说着,刘正郑重的对着几人拜谢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要是没这几个随从相互,孙尚香恐怕就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了。
这一拜,道尽了刘正的感激。
“护卫主母乃是我等职者,不敢当主公谢。”王九等人为刘正的郑重而感动,但又被刘正的动作大惊失色立刻下拜道。
“与孤在一起,反倒让你们不自在。都下去歇息。”说着,刘正对着王九,道,“领着他们下去。”
“诺。”自从带着孙尚香杀出重围之后,王九与几个随从都是紧绷着神经过日子,见到刘正后,才放下了身心,这会儿差不多筋疲力尽了。
王九也没矫情,顺从的道。
“找个人来赶车。”刘正看了眼这辆被车厢包裹严实的马车,对着身边的亲兵呼喊了一句,才上了马车。
车内孙尚香虽然面色有些菜,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是炯炯有神,还是一样漂亮。尤其是这对眼睛中射出了的温柔,让刘正的心突然安了起来。
很自然的上去搂住了孙尚香的腰肢,刘正紧贴着孙尚香的面颊,道:“知道吗,我现在最好奇的是,为什么刘备几度丧失妻子,还是那般雄心壮志,还是那般功利。”
孙尚香的神色立刻变了,没好气的指着刘正的额头道:“这是请功呢?”
“是真的,比之刘备我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你丢了。我就想方设法的让刘璋投降,从而让益州的官员们尽心尽力的找你。为了你,我还打算屠杀一族的人给你出气呢。”刘正腼着脸蛋儿,继续凑乎上去道。
“恐怕是在乎我肚子上的这孩子?”刘正的话让孙尚香很开心,她可不管刘正说的是不是事实,只要这话她听见就行了。不过她的嘴却嘟了起来,模了模已经显坏了的肚子。娇声不满道。
“哪有,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嘛。你没了,我上哪里去找啊。”刘正对天发誓道。
“算你有良心,不枉费我在山坳里蹲了这么些天。”孙尚香这才喜笑颜开道。对刘正的答案很满意的说。
“你这些天都呆在山坳里边?”刘正伸手磨蹭了下孙尚香的脸蛋儿,心疼道:“怪不得这皮肤都不水灵了。”
“你个死没良心的。放心,迟早吃的白白女敕女敕的,不会给大侯爷丢脸的。”孙尚香被逗乐了,笑着嗔了一声,道。
刘正乐呵呵的硬受了。紧紧的楼着孙尚香感受着怀中人的心跳声,一种心安的感觉弥漫刘正的整个身心。
慢慢的,孙尚香把如何受到包围,王九带着人如何从几百人的追缴中杀出来给详细的不能再详细的道了一遍。其中也不算太曲折,也没让孙尚香感到害怕。但唯一在山坳里生活了这么些天,让孙尚香叫苦连天。
孙权的妹妹。在地位上甚至等同于公主。就算在落魄在失意的时候,也没有在物质方面受到过什么委屈。刘正心痛的同时,不免对许靖父子更加的痛恨。
“放心,等过些天,我灭一族给你泄恨。”刘正眼中寒芒一闪而逝,低声安慰道。
“左一句灭人一族,又一句灭人一族。你难道要灭了刘璋一族?”就算你肯,刘备也不肯?”孙尚香也算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这些年,政治智商踩踩踩的往上涨。撇嘴道。
灿灿一笑,刘正道:“那是,刘璋那厮我是管不着的,但姓许的。我一定杀他个精光。”
“姓许的谁啊?”孙尚香迷惑道。
刘正面色渐冷,把许靖父子的情况和所作所为给说了一番。
“与你结仇在先,这许靖是告诉刘璋我的位置,是包藏祸心啊。”孙尚香俏脸含煞,那一对高耸的胸脯起伏着,让刘正看的那心痛啊,轻手轻脚的放在上边揉着,劝道:“是包藏祸心啊,这不,我打算就灭了他全族给你出气嘛。”
“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就不漂亮了,不漂亮还怎么吸引我在你房里过夜啊。”
“就知道美色。”孙尚香给气乐了,无语道。刘正有时候的三言两语不理调戏,是唯一让孙尚香感到头疼的东西。
“对了,为什么过些日子才找他们算账,而不是现在,我可是听说了,是你占领了成都。杀一个许靖还不容易?”孙尚香忽然问道。
“许靖投奔刘备去了,你知道刘备疑我,现在不能杀他。”提到这事,刘正就满心的无奈。刚才那骑士带来许靖的消息就让刘正给凉了半截。
提起刘备,孙尚香也是满无语的。刘正这样的人才,好好的闹成这样,还被人称为枭雄呢,狗熊还差不多。
“那你打算怎么办?”孙尚香问道。
“等机会。”刘正理所当然道。
“要是没机会呢?”孙尚香再次被刘正的表情给气坏了,撇了撇嘴道。
“不会没机会的,最迟也等刘备驾崩后。”刘正笑着放开了孙尚香,把脑袋枕在充满了弹性的大腿上,道。
“等刘备死了?你就这么有把握让许靖父子授首?”孙尚香有些怀疑道。“还有,这些年我一直闹不明白,你明明知道被刘备忌惮,为什么还要一心一意的捞功劳。这次出征,打下了汉中,入主了益州。差不多整个楚国整个历史上的战争都有你的影子,也都是依赖你才打下的。这不是更让刘备忌惮吗?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刘正的身边,这是第一个问他的女人。其他如枝桃是聪明人,都清楚刘正在楚国的所作所为。但她却是深受男人管外,女人管内的思想束缚。始终没问出口。
刘正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因为这中间,有一个女人太重要了。处处都是她的身影。说出来还不是打翻了醋坛子。
于是刘正笑道:“告诉你个事,在我入主成都的时候,巴郡那边刘备怀疑过我,还让张飞与他反目,虽然说,我不知道刘备是如何怀疑我的。但我猜测,是我入主成都,刘备害怕我从此不听他号令,可能这中间还有些许波折,才使得他们兄弟反目。这严重?”
“被自己的大王这般怀疑,你还笑的出来。”孙尚香心中都替刘正捏了把冷汗啊,刘备与张飞什么关系啊,闹到两人反目,这中间又是个什么样的怀疑啊。但刘正的神态让她想到了一个词儿,皇帝不急太监急。
“为什么不笑啊?如今我拥有了整个汉中,就依此地笑看着刘备蹦跶。”刘正无所谓道。
忽然孙尚香眼前一亮,急急道:“对了,你傻啊,既然你能拥有汉中,为什么就不能拥有整个益州?益州啊,有那么大一块地盘,你还在刘备手下受委屈干什么。走走,赶快回成都布防。”
“汉中那边还有曹操盯着,益州内部我又不能一下子搞定。还有个刘备在巴郡,守益州是下下策。”那急急的小模样,使人心疼,刘正感动之余,笑着解释道。
咬着嘴唇儿,孙尚香迟疑,但却又很勇敢的迎着刘正的目光,娇声道:“要不,我回去东吴一趟,求求二哥出兵荆州?迫使刘备返回。”最后又补充了一句道:“反正他对荆州垂涎三尺。”
刘正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她与孙权的什么关系,刘正心中清楚,冷战中了两年多了。眼眶不禁红了红,把脸埋在了孙尚香的小月复上。
孙尚香急了,不禁推了推刘正,哭道:“你到底是说啊,只要你点头,我就去。怎么说也把你捧上益州牧的位置上。”
“小笨蛋,你男人的心思重,你不明白的。”听见哭声,刘正慌忙起了身子,把孙尚香搂在了坏中,柔声安慰道。
感受着刘正话中的自信,让孙尚香的心不由的安稳了下来。他男人虽然坏了些,女人也多了些。但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
“不懂就不懂,我现在就知道你现在过的不快活。”孙尚香嘟着嘴道。
“你也不看看,从汉中入成都,我有多少次的机会可以据有成都,而且还有把握把益州稳定下来,经营成楚国,东吴那样的独立王国。”刘正自得道。
“你为什么?”孙尚香想了想瞬间就相信了刘正的话,不禁问道。
“为什么要单独一个益州呢?你男人还想着合并了荆州呢。你也不想想你男人现在有年轻?还可以生多少个儿子。多么的能把你折腾的死去活来。刘备那厮行吗”刘正紧紧的贴着孙尚香的耳朵,带着笑道。
一张女敕脸被刘正的那一句折腾的死去活来弄的通红,不过娇羞的同时,孙尚香还是听出了刘正的言外之意。
恍然道:“难怪你说刘备死后,是你诛杀许靖父子最迟的机会。原来你早就……。”
刘正一把捂住了孙尚香的小嘴儿,假装紧张道:“这话能说出口嘛?”那严厉的语气,顿时让孙尚香打了个寒颤,紧紧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哈哈,吓唬你的,你男人啊,就等着那老不死的死掉呢。这江山还不是属于我的?”刘正哈哈一笑,道。
“哎哟。小母狗呢你?”乐极生悲,当刘正放开孙尚香的一瞬间,孙尚香忽然化为了小母狗,狠狠的要在了刘正的手上。刘正悍然反击,狠狠的压倒了孙尚香。
一时间,车厢内嬉笑喝骂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