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擂台逆袭
张作霖本身好武,收藏的好兵刃并不少。教官做为张作霖的心月复,都十分了解,他为张学伟挑选的宝剑,是一把削铁如泥的腰带剑。单单从观察张学伟使用新招的情形,教官早已有了选择,只是因为张学伟重伤晕倒,才没顾得上提及此事。
张学伟要用什么物件,大帅府内自然没有二话。待刘武将教官选定的腰带剑取来,张学伟细细把玩了好一阵,很是喜欢,但也发现了不少问题。
张学伟问教官:“教官,这把剑挺好玩的,就是太轻了,以前学的招式用起来,感觉特别别扭。”
教官直接是老规矩,一鞭子打了再说话。“各种兵器都有各自的特点,这腰带剑是软兵器,你用它耍黑旗军的刀法,能发挥出威力,那就见鬼了。”
随即教官一指训练场上的木桩说道:“你用今天最后的招数,往木桩上招呼几下试试!”
“是!”
张学伟多少也掌握了一点腰带剑的特性,抖了抖手腕,便将木桩当成柳生正雄来回冲杀起来。
试过几招后,张学伟停下来对教官说道:“教官,这剑的确好用,速度比用刀快了不止一分。不过力度差了些,估计砍人的话再不能让对方掉胳膊少腿了。”
教官冷冷的说道:“别说砍了,腰带剑连刺都不好用,与真正的剑用法也背道而驰,要发挥威力,招式反而跟鞭子相近。所以你重点攻击的目标,是对手的血管和关节的韧带。”
“呃?!”张学伟听完便一阵头疼外加虚汗淋漓,上次教官讲人体骨骼的时候,他可没少吃苦头。这回换血管和韧带,又会让是什么待遇呢?
最终,教官的教学方法让张学伟长舒了口气,教官唤来郭涛取来只毛笔,在张学伟的身上画了一堆杠杠和圈圈。“你身上的这些线,便是血管的位置;画圈的地方是韧带,怎么出招攻击,你自己琢磨吧!”
“是!教官,张学伟明白!”
教官又问:“明天应战,你有何计划,现在说说看。”
张学伟打了立正,说道:“报告教官,明天我依旧用刀迎战。先模清了对手的路数,再改用腰带剑对敌。”
教官微微点头,说:“嗯!你倒是很聪明,一点便透。但你要记住一点,这新的底牌能不用便不用。一山自有一山高,你明天的对手不见得便是你最终的对手。”
“张学伟明白!”
“好!我也不是很熟悉腰带剑的手法,你自己琢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休息的时间你再熟悉这些血管和韧带的位置,现在去跟娄逸凡学打枪。瞄准训练对眼力的练习,也可帮你用好腰带剑。”
“是!我这就去找搂一炮!”
搂一炮是娄逸凡在铁血营的外号,年龄还不满三十,是铁血营的头号枪手。迫击炮、山炮等武器,娄逸凡也照样玩得转,因此才有了这个外号。
教官看着张学伟离去的背影,心中骂道:操你祖宗的,小日本。只要给老子一年时间,我保准将三少爷培养成世界最顶级的杀手,什么天皇卫队,都统统见鬼去吧!
……
第二天,日本出战的是香取神道流流主塚原道三。塚原道三的刀法以刚烈著称,同时他因壮年时便练就了自家祖传的金刚力最高层,而独步日本称雄一时,在日本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金刚力与中国的硬气功有些相似,只是更侧重于增强人体的力量而非筋骨的强韧。而香取神道流的剑法的其他特点,在日本武学界也算不上秘密。只是封闭的中国对此却知之甚少,张作霖的情报人员更不会关心这些事情,因此张学伟每战都做不到知己知彼。
打量了一番塚原道三,张学伟看着塚原道三的白胡须笑道:“怎么现在的对手一个比一个老呀?唉!我说老小子,你是不是儿子死在了我手上,大老远的跑到中国来报仇了呀!你这把年纪,应该在家抱孙子才对吧,上什么擂台呀?”
台下观战的民众听了都是一阵哄笑。塚原道三初来中国,听不懂张学伟说的是什么,但张学伟不屑的笑脸和台下的反应出卖了话的意思。塚原道三大骂了声:“混蛋(巴嘎)!”便冲了上来。
都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张学伟习武时间虽短却也早已不是菜鸟一只。见塚原道三来势汹汹,脚步却扎实沉稳,便已猜到了几分塚原道三的深浅。
“好家伙,老小子是玩硬功的,看来真不是善茬。不过老子喜欢,这么玩才过瘾。”张学伟暗道了一声,便举刀来迎。
等接住塚原道三一刀后,张学伟这才知道自己还是大意了。同为九段,柳生义弘的大弟子和田左门与柳生正雄在塚原道三面前也不过是提鞋的角色,更不用说以往的对手了。
单单一刀,张学伟第一次有了被对手锁定住的感觉,刀被壳住位置更让张学伟感到用力极为不舒服,完全是被对手牵着鼻子走。台下的教官也同时暗叫了声不好。
不好归不好,这比武已经开始了,吃后悔药就来不及了。倔强的张学伟顿时来了脾气,顾不上对手掐住了大刀此时的死门位置,拼命以力抗争。
张学伟的应对还算得当,一身的力气毕竟要高过用了金刚力的塚原道三一。僵持了一阵后,趁着塚原道三换气的短暂时机,格开了塚原道三的武士刀。
看似两人平分秋色,但教官和张学伟都明白,今天恐怕要悬。论道行,张学伟远远不是塚原道三的对手。这可怎么办?教官在台下,凭空揪出一把汗来。这种决斗,根本无法进行干预。
第一招便完全压制了张学伟,塚原道三长舒了口气,心中说道:柳生正雄,感谢你的牺牲,今日我便杀了这个小辈,以此来祭奠你的亡灵。
塚原道三不仅找到了张学伟刀法的死门,更发觉了张学伟决斗时速度上的缺陷。张学伟急速出招杀敌可以,要防守却并不灵光。因为闪避时,人躲闪的位置多半都是视线的死角。换做其他空地上,张学伟还行,可比武的地方是戏台,面积根本不够真正比武时双方的转辗腾挪。
张学伟以往的决斗从未发生过这类情况,即使心中不慌,却从最开始便被塚原道三压着打,几次都险些被塚原道三破开了防守,挨上致命一刀。
两个的打斗持续了半个钟头,张学伟心中这个郁闷呀,自己都记不住问候过多少遍塚原道三的祖宗十八代了,却依旧没找到克制塚原道三的办法。输掉决斗,最终死在这里恐怕只是早晚的事。
打着打着,突然间塚原道三收刀站好,对着张学伟用日语说道:“年轻人,你是不是换个兵刃,我们再战。我塚原道三不占你这个小辈的便宜!”
台下也有张作霖的日语翻译,急急对张学伟将塚原道三的话翻译了一遍。
“换兵刃?”张学伟听了不免一愣,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没被塚原道三打残,手中的刀却率先被打残了。刃口多处都被砍出了缺口,此时这把大刀可以用来当锯子了,已经失去了大刀的基本功能,杀伤力基本已经丧失。
张学伟的脏话月兑口而出:“妈那个巴子的!你老小子用的是什么刀,削铁如泥也不过如此吧!”
听了翻译的话,塚原道三冷笑不止却未回答,只是默默等着张学伟换了兵器后再战。
做为日本一代宗师,塚原道三用的武士刀定然不是凡品。只不过在冷兵器时代,刀在战场上本身就是一种消耗品,对砍中免不了会伤了刃口。做为战争史极为悠久的中国,如今我们常见到的大刀比日本武士刀要厚要宽,就是考虑到了每战之后进行重新打磨而设计的。
这些知识塚原道三可没功夫来解释,更不会解释两国战刀工艺上的区别。
塚原道三没将缺了爪牙之锋的张学伟当做泄了气的病虎,时刻手持刀柄准备再战,却没留意到教官在台下转到了他的身后。
教官的举动不被塚原道三留意,张学伟怎会不重视,就见教官的嘴一张一合,反复说着一句话。
什么意思?张学伟对着教官的口型,脑子里浮出了这么一句话。“以刚克柔,以柔克刚”。
教官是让我用腰带剑。张学伟马上明白了教官的意思,心中一阵大喜。但被铁血营熏陶出来的匪气,却也让张学伟暗骂了句:妈那个巴子的,昨天学什么破枪法,早知道多模模腰带剑多好。
腰带剑练的时间是少,但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张学伟直接将缺了大半刃口的大刀扔到台下,说道:“塚原道三前辈这么讲究武士道精神,那我也就不客气。不过,你的好意我可不领情!”
翻译刚开口说话的时候,张学伟的嘴角微微露出了点诡异的弧度。趁着塚原道三的注意力被翻译多少吸引了些,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
塚原道三心中不免一惊,暗道:这小子要做什么?难道要跟我徒手拼斗不成,混蛋!既然想找死,我就成全你,也好早些结束这可笑的决斗,回去超度那些逝去的武士。
此时的塚原道三想多了,更轻敌了。张学伟需要换的兵器就随身带着,十五六岁的年龄心智未开,但不代表张学伟的脑子不灵光。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机会,用些空话让翻译开口也是他设计的手段。
姜还是老的辣,张学伟的腰带剑刚刚露出一点寒光,塚原道三便知晓了张学伟的伎俩,立刻横刀封住了身体的要害。
“噗嗤”一声。出乎塚原道三的意料,他的身体在张学伟一闪而过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混蛋!这是什么兵器?”受伤的塚原道三大喝了一声。
张学伟用腰带剑不熟悉,这一剑并未伤到塚原道三的要害之处。但塚原道三对中国的武器研究不深,对腰带剑根本是不熟悉,更不要说有过与类似兵刃交手的经历了。
这种场面可谓是无心算无心,张学伟却占了个大便宜,塚原道三不该对突发的情况乱吼,让张学伟猜到了大概意思。
这回张学伟心里可真是乐了,占了便宜,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这可是决斗场,是生与死的较量,三少爷还有大把的青春想尽情挥霍。
老小子你不是把老子的刀砍残了吗?好呀!这回老子加倍奉还,不玩残你,你老小子不懂得凌迟受死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