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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想不到这死丫头竟然能找出一个跟老鬼一模一样的人来,如此一来,那我这个寨主不就当不成了吗?如此看来,那死丫头应该晓得我跟老鬼失踪的事情有关了。这个,这个…不对!那个假扮老鬼的人好像就是…对头!对头!一定是这样的!哼!”站在山脚下的一处大树下躲着阴凉,万坤龙思前想后的嘴里嘟噜着,突然眼珠一怔,似乎整个人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一样。
“二当家!那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去跟接头人汇报一下我们所掳的人被人救了?”
身旁的一个壮汉凑过来略有胆怯之意的问道,对万坤龙充满了惧意。
“回去?你脑壳进水了是不是?回去我们能做些啥子?难道说那个花振虎时假冒的?那真的在哪里?被我们杀了?你是猪啊!还有,接头人那边暂时不要去,这样不仅拿不到钱,还会被骂一顿,不妥不妥。”万坤龙嘴里骂骂咧咧,把所有的气愤都往那大汉身上撒了去。
“是,是!二当家说的是,那我们总不能就在这鬼地方呆着吧!”
万坤龙挠了挠后脑勺,沉吟了一番,然后附到那大汉耳边悄声说道:“我们今天晚上就转回去,悄悄的来个故技重施!我才不信他们还能找出一个花振虎来!”
“好!果然妙计!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而且二当家又有不在场证据,他们也无话可说!高,实在是高啊!”马屁拍的那是响亮的紧,不过那万坤龙似乎很是享受,只见他的脸上布满了得以的笑容,仿佛事态正按照自己所想的发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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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屋子,正尧轻轻迈进了房内,眼睛不停地对整间屋子进行扫描搜索。
“门口有一行脚印通往南北两厢的过道,应该之前有人从这里经过过;屋子里灰尘很多,刺鼻气味很浓,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屋内摆放的很整齐,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没有发生过冲突;床上的棉被还整齐的摆放着,看来花振虎要么是还没入睡就失踪了,要么就是睡醒了之后便失踪了;书桌上摆放的书籍很整洁,看来花振虎是一个爱读书的人,旁边的砚台里面的墨水已经干了,花振虎在失踪之前应该还用过,咦?这是…”
看着看着,正尧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张A3纸大小的白纸,靠左一点的地方写了一个字,不,应该只是一个草字头,“艹”,是某个字还未写完。再看桌子上,模糊的可以看见几条纹路。
不,不光桌子上,凳子上,还有地上都有。
正尧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用手轻轻擦掉了桌子,凳子以及地上的灰尘,这个时候,一个清晰的轮廓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桌子上有纹路且沾满灰尘的地方竟然组成了一组图案,仔细一看应该是一双手臂和一个头大的椭圆形图案直接沿到桌子的边缘;凳子上则是由两个偏大的不规则的圆形图案和两条类似大腿一样的轮廓直到凳子的边缘处;而地面上则是有两个如脚印一般的图案…
“这…”
不止是正尧,一旁的靖王和宁安等人也都被这一幕所惊住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副图案,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在凳上作者,趴在桌上睡觉的姿势!如果是这样?那什么才能够造成如此清晰的纹路呢?即便一个人长年累月的以同样的姿势这么坐着,流再多的汗,也不可能造成如此的图案才对。
想到这里,花清月已经有点不敢想下去了,她已经可以肯定眼前这副轮廓勾勒出来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或许她已经开始担心自己的父亲已经遭遇了不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就是这个东西发出的气味如此难闻,我当是何物呢!”这时,却见张诚如犬一般的不停地嗅着他那鼻子,埋头已然凑到了板凳下方,突然如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大声喊了出来。
张诚的这么一喊,顿时引来众人的目光,袁海云不以为意的也凑了过来,毕竟在袁海云看来,这张诚老是大惊小怪的,不过当他埋下头的时候,只见他的眼睛顿时如同被什么给怔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正尧等人不知道这两人在干嘛,都把头埋在地上,于是也想跟着把头凑过来。
“别过来,小心!”
突然听袁海云一声喊叫,众人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柳兄,且将你的纸扇借来一用。”袁海云回过头朝着柳彦说道。
柳彦等人更是不知道这袁海云到底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将纸扇递了过去。
只见袁海云用纸扇轻轻地在凳子的叫上戳了几下,纸扇上方便留下了一层不知名的白色粉状物体,然后起身,对着张诚说道:“张诚,你小子没碰过这个东西吧!”
“如此难闻之物,我才没那心情去碰呢!”见袁海云将那难闻的白色粉末又移向了自己,张诚顿时又往后退了两步。
“海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你会如此的紧张?”正尧此刻也对着个不起眼而且有十分恶心难闻的白色粉末起了好奇之心,说不定这个就是关键所在!
袁海云摇摇头,然后以一副事态严重的口吻说道:“此物乃是化尸粉,产自蒙古一代,当年俺答率众起义,统一蒙古之时,就是用这化尸粉成功的令那些反对他的人消失了。此粉世间甚是罕见,只要身上有什么伤口或者疤痕的,只要一沾上此粉,便可化作一滩血水,整个人也可以就此消失在此间。”
“什么?还有这么恐怖的东西?”宁安止不住的大叫了出来,这也太过骇人听闻了,当真是不敢想象的。
“你的意思是有伤口或者疤痕的人沾上了才会被此粉给化成血水,那你为什么叫我们别过来呢?”小曦是一个练过武功的人,而且在宫中长大,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化尸粉,似乎也太过危言耸听了。
袁海云笑了笑,又道:“小曦所说的没错,正常完整的人占到没什么,但是一个人难免会有所受伤,万一一不小心沾上,那么后悔就晚了。不过只要伤口不是太大,只要及时处理,沾上一点也不会致命。”
经袁海云这么一说,正尧似乎终于明白了过来。于是立即转向花清月问道:“那你父亲可曾受过伤?如果受过,都有谁知道?”
花清月见正尧这么一问,必然有其原因,沉思了一会儿,便道:“有!三年前,我爹曾经在打猎的时候被猛虎抓伤过,整个背部有一条约五寸的伤疤。这个山寨所有人都知道,李大哥为何这么问?”
“那这南北两厢中间的过道是否经常有人经过?”正尧并没直接回答花清月,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一般来说,只有二叔万坤龙找爹商量的时候才会走那过道,一般人都不会路过这里的,毕竟要打扰到爹休息。”
“哦,如果是这样,那你爹已经死了,而且我可以肯定是万坤龙所为。你看这白纸上未写完的字,轮廓图案,化尸粉,你爹那众人都知晓的伤疤以及那少有人走的过道,都足以证明你爹很有可能已经遇到不测。未写完的字,以艹为头,很有可能写的就是万坤龙的万字(繁体的万字是这么写的:萬),轮廓很清晰,应该是一个坐在凳上,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遗留下来的化尸粉,你爹定然不会用这种下三流的毒药,必然是有人刻意带进来的,而最后你爹身上的刀疤,既然所有人都知道,那么万坤龙知道就一点不奇怪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在过道上看到了一行脚印,既然很少有人走,那么定然就是万坤龙留下的,
“结合以上几点,充分证明,万坤龙很有可能趁着你爹在卧房还没睡的时候,从背后向他洒了这化尸粉,你爹临死前想要写出万坤龙的名字,奈何无力只能写了一个草字头。或许是万坤龙不识字的缘故,匆忙的便就此离去,也留下了脚印,只要用他的鞋比对一下,应该就能知道是不是他所为。”
正尧的思维很敏捷,头脑很清晰,分析的条例明确,一旁众人连连点头,表示同意正尧的说法。
而宁安此刻再一次用惊异的眼神看向了正尧,似乎,那个与平时不一样的正尧又再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