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到了。”船缓缓停住,择灵走了进来。
慕凉点点头,见他还要说话,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再说话,看着花泣雪沉睡的样子,勾了勾唇,缓缓起身,带她先走了出去。
“王爷跟王妃的感情真的很好。”郑銮忍不住感慨,眼里有着向往。
“銮哥哥,咱们感情也可以很好的。”王雀儿突然抬起小脸,笑眯眯地说道。
秦风抚额,“王姑娘,做女人要矜持知道么?”
“哼,不知道!”王雀儿嘟嘴。
“我与雀儿感情一直很好。”郑銮笑了笑,“雀儿可是我看着长大的。”
王雀儿的笑容一僵,缓缓起身走了出去,脸上挂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早就知道人家只是把她当亲人了,何必再自讨苦吃,这样也好,回雀国之后,她与他就真的没有交集了。
郑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缓缓起身,“我们走吧。”
“哇,风国好美。”王雀儿一脸惊喜地看着海港的风景,每栋小楼都很别致,四处还种植了很多树木花草。
“走吧。”郑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淡淡地说道。
王雀儿勾了勾唇,背着他点了点头,继续朝前走。
流风栈,风都最大的客栈。
“王爷,房间已经订好。”景睿看着慢慢走进了的慕凉,将门牌拿给他。
客栈里很多客人,看见来人,纷纷瞪大了双眼,似乎不相信这是真人。
慕凉正想上楼,却听到有熟人的声音,挑了挑眉,回过头去,“王爷。”
“呵呵,真是有缘。”郑銮温温地笑着。
“风都最好的客栈就这一个,相遇也是必然的。”白圣雨耸耸肩,这些可都是尊贵的主,哪有不往好的地方走的道理。
慕凉对他们点了点头,便带着花泣雪上楼去了。
“唔,怎么没叫我起来?”慕凉将花泣雪放下之时,花泣雪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有些陌生的地方,蹙了蹙眉。
“睡的那么熟,我怎么忍心叫醒你。”慕凉笑了笑,“起来还是继续睡?”
花泣雪抿了抿唇,爬了起来,揉了揉有些晕的脑袋,“最近怎么这么嗜睡。”
慕凉有些心疼地模了模她的脸,他自认医术高明,可脸阿暖小小的嗜睡之症都解决不了。
“主子,你这是因为只修炼了一半的法诀,等你修炼完全套,就能恢复正常了。”挑红从花泣雪发间飞了出来。
“若是永远也修炼不了全套呢?”慕凉蹙眉。
“就会一直这个样子,嗜睡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挑红闪了闪红光。
“我就说不要练了,让你不听话。”慕凉脸一沉,略带怒意地低吼。
花泣雪心中一紧,抿唇撇过脸去,“凶什么。”
“起来。”慕凉起身,冷冷地看着她。
“干什么。”花泣雪蹙眉,对他的态度很不满。
“练功。”
花泣雪有些气恼,她知道他担心自己,可脸色也不需要这么难看吧!
似在赌气一般,花泣雪不仅不起来,反而躺了下去,闭上了眼。
慕凉一愣,脸色全是懊恼,他只是气急了,不是故意这么凶的,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挨着花泣雪坐下,俯身看着她,“阿暖,起来吧,我错了。”
花泣雪不理他。
慕凉眯了眯眼,随即邪气一笑,俯身吻住她的双眼,然后一路向下,吻着她的鼻,最后是她的唇。
“嗯……你放开……我……”花泣雪微微睁开有些氤氲的眼,脸蛋微红,气息因他的吻而有些紊乱。
“阿暖,这几天我都没碰你,要不,今天补回来?”慕凉衔着她的唇瓣,笑得邪气。
“不是让我修炼法诀么,起来。”花泣雪揪着他的衣服。
“想练了?”慕凉笑得像只狐狸。
花泣雪脸一冷,用力一推,将他推开,自己翻身下床。
“别恼。”慕凉从后面拥住她,“气坏了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
花泣雪轻哼一声,招来挑红,“后面一半怎么修炼?”
“这个简单,主子跟那个男人一起修炼我告诉你们的法诀,便可修炼后面一半的三分之一。”
“还有三分之二呢?”花泣雪问。
“那个呀,我跟猎紫会融合一次,为主子打造一个空间,你们进去以后,月兑光光了双掌相贴,便可以了,但一定不能让旁边的事物干扰,不能分心哦!”
……
花泣雪有一瞬间的无语,这是不是太邪恶了一点。
慕凉却倚着床柱笑得花枝乱颤,眼角溢出晶莹,练个功也能吃豆腐,他突然觉得这挑红看着特别顺眼。
“咳咳,先把前面三分之一的练一下。”花泣雪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嗯,好,我们要速战速决,还有剩下的三分之二哪。”慕凉猛点头,对后期的修炼很是向往,拍拍自己的锁骨,紫光一闪,一截紫玉箫出现在他掌中。
花泣雪扫了那玉箫一眼,一把抓过挑红,红光闪过,一把血玉长剑被她握于掌中。
“择灵,我们没有出房间,谁都不用来叫我们。”慕凉突然看向门外,淡淡吩咐。
“是。”择灵敲门的手一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咦,慕凉跟花泣雪没下来?”白圣雨拨弄着碗中的米饭,有些奇怪。
“可怜的小姐。”流月下意识就联想到慕凉跟花泣雪的新婚前十天是怎么过的。
一时间,知道那件事的脸色纷纷变得古怪又暧昧。
“吃饭吧。”景睿端起碗,看了看同样没下来的慕火儿和花斩浪,推了推择灵,“去给公主他们送点吃的。”
“为什么又是我!?”择灵脸一黑。
“我去吧。”流月放下碗就起身,却被景睿拉住了,“怎么了?”
景睿看了她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按着坐下,“我去就好,一路上你也累了。”
流月脸一红,点了点头,小口地吃起了饭。
“没看出来哪,景大人也会疼媳妇。”白圣雨见景睿走了,立刻打趣道。
闻言,流月的脸更红了。
郑銮坐在另一桌吃饭,见他们这边的动静,挑了挑眉。
“我觉得圣王没什么架子,他的手下的朋友也能打成一片。”秦风有些感慨。
“手下……若他的手下多一份野心,身份地位根本就不用愁。”王雀儿下意识开口,惊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手下顿了顿。
郑銮眯眼看向她,眼里划过不解,雀儿一直是孩子心性,为何说得出这番话?
“你又知道了,吃饭吧。”司青只觉得她是在开玩笑,笑了笑挥挥手。
餐桌一时间陷入安静,只听的见碗筷碰撞的声音。
凌海中某一处孤岛。
“你怎么知道这儿有个岛?”花泣雪看着四处都是细沙的荒岛,有些讶异。
慕凉上前敲了敲她的脑袋,“笨,我平了那漩涡的时候,飞那么高,若再看不见,那我的眼神未免太差了吧。”
“开始吧。”花泣雪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将挑红丟上半空,双手交缠,十指相扣,一股白光从掌中涌现,将挑红包裹其中。
慕凉伸了个懒腰,将猎紫也抛入空中,紫光涌现,将紫玉箫包裹其中。
挑红和猎紫在两股力量的推动下,相撞,大地随之一震,两人眼前出现一道光幕,光幕上有一男一女两道黑影,女子持剑,男子持箫。
两人眼里一亮,抬手抓回挑红和猎紫,光幕上的人影开始动了,花泣雪和慕凉对视一眼,也开始动了,两人时而分开,时而交缠,就似那痴缠的情人,时而争吵,时而甜蜜……
空荡荡的孤岛上,两人身姿如画,衣袂联翩,海风扬起两人的发丝,两人的墨发相缠,美轮美奂。
光幕上的两道人影不断舞动着手里的宝物,最后一招,两人紧紧相贴,男子从女子身后拥住她,将宝物丢于空中,两人十指相缠,静静相拥,待到宝物入体。
花泣雪和慕凉见此,迅速将挑红和猎紫抛入空中,慕凉从花泣雪身后拥住她,缠住她的十指,温柔地勾唇。
花泣雪略微回头,浅笑着看着他,两人目光相撞,情意绵绵,两人曾经的一幕幕掠过脑海,只觉得心中涨得满满的。
而他们没注意到的是,随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愈加幸福,四周的空气流动变得越来越快,将两人包裹在一个巨大的气球中,飞石被气流带动,撞了上来,却瞬间被气球绞碎,四周的海水也开始翻涌,朝着两人用来,却又被这强大的气球弹了回去。
正在此时,那光幕突然消失不见了,挑红和猎紫一颤,缓缓降落,慢慢融入两人体内,一阵红光和紫光大盛,四周终于恢复了平静。
两人闭着眼睛,将刚刚获得的力量纳入体内,调息片刻才睁开眼。
“好累。”花泣雪有些疲惫地垂眸,虽然体内力量增强不少,可还是觉得浑身疲惫。
慕凉心疼地抚了抚她的额头,“我们回客栈。”话落,两个人消失在了孤岛上。
小二打了一桶水上来,慕凉将昏昏欲睡的花泣雪扒感干净,放了进去,为她擦背。
花泣雪只觉得疲惫到了极点,连动一动手指头都是奢侈,余光看见精神大好的男人,心里忿忿不平。
“猎紫,为何我修炼完了觉得很精神,而阿暖却……”
慕凉有些疑惑,同样也是修炼,为何他与阿暖的效果差那么多?
“主子莫急,等到完全修炼完了,女方会比男方提升得更多的。”这是猎紫第一次说话,声音糯糯的。
花泣雪挑了挑眉,这猎紫倒是真的很羞涩,听声音就知道了。
“哼,我跟猎紫身上的法诀只能夫妻之间修炼,若没有足够的爱意,根本就不可能修炼得了,主子跟那个男人之间爱意太浓了,所以效果特别好,那个男人现在应该精神百倍,可苦了我家主子,加倍的疲惫了。”
挑红在水里沉浮,不满地嘟哝着。
慕凉给她擦背的手一顿,面色有些扭曲,照这么说,他还不应该那么爱阿暖?
“唔,慕凉你得补偿我。”花泣雪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傻丫头,先好好睡一觉。”慕凉叹了口气,将她从水里抱了出来,擦干后放在床上,“你想做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没答应过?”
花泣雪勾了勾唇,眼皮子一沉,很快入睡。
慕凉知道她这是修炼那法诀的必然反映,也松了口气,只觉得无语,但修炼完全部之后,阿暖的力量会比自己多提升两层,这点是好的吧。
“王爷。”景睿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何事?”慕凉温柔地看着花泣雪的睡颜,握着她的手。
“风雾年来了。”
慕凉危险地眯了眯眼,随即讽刺一笑,“告诉他,我很快就下去。”
“是。”
风雾年哪,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风太子。”慕凉换了身干净衣服,缓缓下楼,看见坐着的风雾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圣王。”风雾年见他下来,眼里划过冷意,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
“不知风太子找本王,有何事?”慕凉在他对面坐下,单手支着脑袋,一派慵懒。
“本宫听说圣王与德王已经抵达风都,就想来打声招呼。”风雾年靠着椅子。
慕凉挑了挑眉,“太子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哪。”
风雾年哪里听不出他话中深意,皮笑肉不笑地轻哼,“自然比不上圣王。”
慕凉淡淡地笑着,抿了一口茶。
“王爷与王妃形影不离,今天怎么只见王爷却不见王妃?”风雾年没有看见花泣雪,蹙了蹙眉。
“太子还真是关心我与阿暖哪。”慕凉眼里划过冷意,“阿暖身子骨弱,劳累了那么久,正在歇息。”
噗!旁边偷听的白圣雨一口茶喷了出来,身子骨弱!?亏他慕凉说得出。
“原来如此。”风雾年自然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面色有些僵硬,随即收敛了情绪,“王爷,本宫打算今晚在太子府设宴给王爷与王妃洗尘。”
“太子不必麻烦了,阿暖一向不喜欢与其他皇族官宦打交道。”慕凉冷哼一声,直接拒绝,不打算给他多少面子。
“王爷未免太不近人情了。”风雾年脸色一沉,“哪有女人不喜欢往皇宫贵族里面钻。”
慕凉收敛了笑意,冷冷地看着风雾年,“风雾年,你身为一国太子,未免太浮浅了。”
“慕凉,你终于忍不住了。”风雾年冷笑,他还以为慕凉打算憋多久再跟他撕破脸,却没想到这么快。
“忍?为什么要忍?风雾年,你这个对手我一直没放在眼里,黎儿寿筵,你以为用一个箱子便能给慕国一个下马威,如此心智,不配与我斗。”
慕凉的语气很散漫,可那话却字字戳在他的痛处,“当然,你这么做也不是完全不好,那长生玉还挺不错。”
“你不要欺人太甚。”风雾年脸色铁青,“王妃怕是没见过你这么无礼的样子吧。”
“她花泣雪由始自终都是我的女人,你以为在碧波湖看了她一眼,就有资格跟我夺人?”慕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无礼?或者你以为你的素质有多高。”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宫第一眼就爱上她,若给我一个跟你公平竞争的机会,本宫不一定会输给你,而且本宫是要接下父皇皇位的,我能让她做皇后,母仪天下,而你呢?永远只是个摄政王!”
风雾年算是被气疯了,有些口不择言,完全忘了慕凉这个摄政王的权力有多大。
“皇位?”慕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风雾年心下一惊,正想开口,却听他已经开口,“未来的风国皇帝,你知道为何本王不要那王位?”
慕凉笑得讽刺。
风雾年面色一僵,不要?不是得不到,是不要!
“阿暖说,她不要那个后位。”慕凉身体前倾,一字一句地异常清晰,眼里全是讽刺。
你拿来当宝的后位,人家根本不屑一顾。风雾年只觉得自己被他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眼睛都有些充血。
“慕凉,你总有一天会为你的嚣张而付出代价。”风雾年突然起身,恶狠狠地看着他。
慕凉一愣,随即做出忽然领悟的样子,“太子说的是……雀国与风国联手灭慕国的事情么?”
风雾年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会知道,这是机密哪!
“呵呵,太子既然想玩,本王怎么会不奉陪,只怕那后果太子担不起哪,云幻大陆的大部分陆地都归我慕国,可这海岛什么的,还真是没有。”
慕凉慵懒地笑着,可谁也不敢认为他是在开玩笑。
“好,本宫就等着看你能做些什么,本宫就不信你一个人能抵挡得了千军万马!”风雾年气得青筋直冒。
“千军万马……太子,四年之前的金滩之战,可惜你没去看,太阳照在满地的鲜血上,美得惊心动魄。”
慕凉的双眸突然溢满了疯狂和兴奋,那种嗜血的眼神看在风雾年眼里,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金滩之战,他没见过,却听说过,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今日他根本就不应该沉不住气来找慕凉。
“那本宫就是拭目以待,慕凉,你不会一直赢下去,这天下还有她花泣雪,都是我的。”冷哼一声,风雾年转身就走,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个样子,根本就是落荒而逃。
慕凉淡笑着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他还以为这风雾年是个人物,这样游戏至少会好玩一些,可没想到,他的心智还不及他的样貌。
“听够了?”慕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远处走来的那群人。
“他怎么就走了?”白圣雨一脸的意犹未尽,难得看慕凉往死你损一个人。
“红颜祸水哪,一个女人而引发的两大王者的口角之争。”花斩浪想了想,说道。
慕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冷哼,“他,也配当王者?”
“咳咳,王爷,您别这么嚣张。”景睿干笑两声。
“你们家王爷有嚣张的本钱,不过说到那风雾年,恐怕是风国没什么人才,也什么人能跟他争,所以才打造了他这个自大的性格,以为自己多能干。”白圣雨眼里划过讽刺。
“不过说真的,慕凉,你真的打算把风国并入慕国了?”花斩浪问道。
“硬送上门的东西,哪有不要的道理。”慕凉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花斩浪伸了个懒腰,忍不住调侃,“唉,我看哪,是有的人吃飞醋咯。”
“阿暖,是我的。”慕凉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如风过竹林发出的轻灵之音,眉目间,是浑然天成的霸道,阿暖是他的,谁若敢肖想,他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都说女人可怕,我看哪,男人也好不到哪去。”白圣雨打趣。
“王妃,也挺可怕的。”择灵模了模鼻子。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白圣雨脸一黑。
“对了,慕凉,雪雪这两天怎么了?这么嗜睡。”花斩浪突然想到比他那个怀孕的媳妇还嗜睡的师妹,有些担心。
“没事,修炼的时候遇到了瓶颈,等过了这一道就好。”慕凉挑挑眉。
“王妃,还修炼?”择灵愣住了。
慕凉起身,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择灵,学无止境哪!”
“天,你们要再无止境下去,我们真就不用活了。”择灵翻了个白眼,现在王爷和王妃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再学下去,不得把天捅个大窟窿?
“孩子,学无止境。”白圣雨拍拍他的脑袋,沉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哈哈哈,白圣雨真逗。”花斩浪笑弯了腰,同情地看了择灵一眼,也上楼去了。
择灵此时突然有点怨念,如果景睿还没抱得美人归,那他现在是不是就不用一个人坐在这儿被损了,毕竟他跟景睿的实力还是差不多的。
慕凉走到房门前,正想打开门,脑中突然响起了猎紫的声音,主子,姑娘出事了!
慕凉神色一凛,破门而入,锁骨紫光一闪,帮他把门关上了。
“阿暖!”慕凉看着僵硬着身体站在床前的人,满脸的着急,此时的花泣雪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紧紧地握着拳头。
花泣雪听到慕凉的声音,慢慢回头,一脸的压抑,她现在全身力量乱窜,很想揍人。
“那个男人,你赶快跟主子打一架,让主子体内的力量释放一些!”挑红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房间内红光一闪,将整个房间保护了起来。
慕凉有些疑惑,可花泣雪听了挑红的话,眼里全是兴奋,抬起手,就朝慕凉打去,这一次应该可以找个借口跟他好好打一架了。
“小祖宗,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慕凉迅速躲过,皱着眉低吼,特别是看到她眼中的兴奋时,只觉得哭笑不得。
“慕凉,别闪!”花泣雪一击打空,体内的力量似乎没有得到释放,又是一阵乱窜。
主子,跟姑娘好好的打一架,耗费她的力量,不然她会走火入魔的!猎紫的声音响起。
慕凉一听到走火入魔,面色一凝,见花泣雪的拳头又靠近了,这一次,却没再躲开。
双掌合实,一股紫光从掌心涌出,包裹住花泣雪的拳头。
花泣雪周身一震,白光漫起,将紫光震开,双手捻了一个手势,上下不断交换着位置,强大的幻力由双臂蔓延开去,然后推向慕凉。
慕凉知道她运足了十成的力量,不敢怠慢,一个扭身,躲过她的杀招,反手抓住了她的双手。
两人手臂上都溢满光芒,干脆就徒手搏斗,慕凉见花泣雪的小拳头朝攻向他的下盘,嘴边染上苦笑,抬手朝下格挡,却见她突然收回了手,屈膝侧踢他腰间,心下一惊,迅速侧身弹开,险险躲过她的攻击。
花泣雪越打越兴奋,突然抓来了挑红,旋身舞了个剑花,赤色剑气朝慕凉攻去,还顺道反手给了他一掌。
慕凉眯了眯眼,纵身一跃,唤来猎紫,接下她的剑气,抬腿踢散她的掌风,紫玉箫在手中急速转动,尔后朝她一划,三道紫光朝她袭去。
花泣雪目光一凛,低喝一声,连续三个后空翻,将挑红抛向空中,手中白光翻涌,挑红随着她掌心白光的不断变化而动,赤色光芒朝着慕凉铺天盖地地袭去。
慕凉无奈地看着打自己打得很爽的某人,突然双掌一震,猎紫飞出去悬于他眼前,随着他掌心紫光的不断汇聚,急速选装,形成一个牢固的防护罩,抵挡着花泣雪的力量。
四周的桌椅板凳卷入他们对抗的力量之中,“噼噼啪啪”响起碎裂之声。
花泣雪咬牙抵抗,却没想到慕凉会偷袭自己,等到她回过神来,心口处已经抵着一支玉箫。
“阿暖,你输了。”慕凉轻喘着,笑得温柔,两人同时收回了力量。
花泣雪淡淡地看着他,然后一坐在地上,咧唇傻笑起来,弯弯的双眼中溢满星光,璀璨异常,红唇咧开,露出一排可爱的贝齿,现在的她,就像一个单纯天真的小姑娘。
慕凉愣愣地看着她纯真的笑容,一时间竟忘了身在何处,他见过冷漠的她,见过温柔的她,却没见过如此天真无邪的她,像一个孩子,让人忍不住产生极大的保护欲。
花泣雪看着慕凉傻笑,体内的力量得到纾解,不仅没有降低反而增加了,以至于她浑身舒畅,再有就是终于跟慕凉打了一场,虽然输了,可她总算是接触到他最真实的力量了,现在的她,身心满足。
“傻丫头,笑得真是傻。”慕凉宠溺地模模她的脑袋,“输了还这么开心么?”早知道他就该跟她多打几架,他爱惨了这样可爱的她了。
“输给你,很正常。”花泣雪似乎是笑够了,笑意渐渐褪了下来,小脸上又恢复了原先的清冷,可眉目里却全写着满足。
“力量提升了很多。”慕凉探了探她的幻力,讶异地发现她体内的力量比刚练完那三分之一的法诀更强大了。
“当然会提升很多咯,主子跟你打了一架,气血通畅了。”挑红得瑟地晃来晃去,突然被一股紫光卷到了旁边。
挑红,刚刚有没有伤到你?猎紫糯糯的声音里有着担忧。
挑红身上闪了闪红光,没回答它,反而是“嗖”的一声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猎紫叹了口气,乖乖回到慕凉锁骨处。
花泣雪抬眼看着慕凉,大眼里突然染上笑意,“慕凉。”
“怎么了?”慕凉蹙眉,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花泣雪抿唇一笑,抬手给他理了理乱得不成样子的衣服。
慕凉见此,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却见她只着一身单衣,也是凌乱得不行,还因打斗,衣服被扯破了几个口子,更是狼狈,蹙了蹙眉,将她抱进怀中站起。
“怎么了?”这回不解的变成了花泣雪。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暴你了。”慕凉无奈轻笑,看着她凌乱的头发的衣服。
花泣雪低头看着身上的破洞,脸一红,往他怀中钻了钻,“我、我去换衣服。”
“好,我给你去拿,你等……”慕凉点了点头,正想推开她帮她拿衣服,却在看到四周景象的时候僵住了笑容。
“慕凉?”花泣雪蹙了蹙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四周,有一瞬间的汗颜,整个屋子空空荡荡的,那些桌椅板凳、床和柜子,包括他们的行礼,全都变成了粉末,四周的墙因挑红的保护而幸免于难。
与此同时,挑红收了力量,外面叫了慕凉很多次却得不到回应而以为两人出事了的众人,正用力的撞门,突然门一松,全都跌了进来。
一个个摔得七荤八素的人抬起头,看清空荡荡的房间,又见慕凉和花泣雪衣衫凌乱,一时间脑子停止了工作。
“滚!”慕凉黑着脸低吼一声,抬手将他们打飞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挑红,你能变衣服吗?”花泣雪弱弱地开口,觉得今天丢脸真的是丢大了。
“能,可是只能变红色哦!”挑红晃了晃。
“没关系。”花泣雪把脑袋埋在慕凉怀中,闷闷地答道。
“咳咳,猎紫,你也变套给我。”慕凉看了眼空荡荡的四周,语气也有些发虚。
两个神物齐齐一晃,房间内充斥着紫光和红光。
流风栈,雅间。
“嚯!”白圣雨看着进来的两人,一脸受惊的表情。
“慕凉?花泣雪?”花斩浪搂着慕火儿退后两步,觉得这个世界有点惊悚。
“好美。”热爱美好事物的慕火儿,痴痴地看着来人。
择灵、景睿和流月纷纷目瞪口呆。
花泣雪最后还是没穿挑红,而是让猎紫变了一身紫衣,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髻,却显得雍容华贵,姿态万千,紫衣的花泣雪他们不是没见过,所以他们惊讶的,是一边的慕凉。
慕凉身上穿的是红衣,虽然大婚之时他的喜服也是红色,可那好歹也是正正经经的,挑红知道是慕凉要穿的时候,一肚子坏水全都用上,穿上身后,又露胸膛又露锁骨……
头发长而浓密,一片黑色顺着肩膀流下,盖满了整个背部,几缕刘海半掩着他的凤眸,如玉的肌肤在红绸的衬托下,几乎透明,薄唇染上一抹淡红,慵懒地勾起,精致的锁骨半露,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情,此时的慕凉,完全是一只修炼成人的妖孽!
“谁不想要眼睛的,可以继续看下去。”慕凉突然张口,阴恻恻的声音让人背脊发凉。
众人闻言,立刻收回目光。
“哼。”花泣雪的小脸冷冰冰的,斜睨了某只妖孽,推开他坐到一旁,心里不断的埋怨挑红,没事儿干嘛弄一身这么风骚的衣服,以前喜欢他的是女人,现在恐怕连男人都沾上了。
“阿暖,这不能怪我的。”慕凉轻轻蹙眉,倚在她身边坐下,那股子我见犹怜的味道,让熟识他的人忍不住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虽然他现在这打扮很适合装柔弱。
“流月,去街上给我们买一件正常的衣服。”花泣雪淡淡地看向流月。
“好、好的。”流月连忙点头,扯着景睿就走了出去,若再不给姑爷换一身衣服,一会儿出门恐怕他招惹的就不止的姑娘得了。
“咳咳,你们刚刚,到底在干什么?”白圣雨将自己的理智从“美色”中拉回,想到那空得吓人的房间,好奇得不得了。
“打架。”慕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谁能闯进你们房间。”白圣雨瞪大了眼。
“谁说我们是跟别人打?”
“慕凉,你跟雪雪打架?”花斩浪也傻眼了,“你们不应该是在床上打?”
“花斩浪,你纯洁点啦!”慕火儿抚额,拐了他一下,模了模肚子,担心孩子生出来会是个小色鬼。
“咳咳,夫人说的是。”花斩浪正襟危坐。
“我体内真气乱窜,需要适当的排解。”花泣雪淡定地把慕凉靠过来的脑袋扒开。
“原来如此,怪不得能把房子弄成那样,你们设下结界了对吧,不然估计我们都成灰了。”花斩浪点了点头,有点后怕。
“我说慕凉,你还是把那衣服给换了吧。”白圣雨余光扫到那抹红色身影,有点受不了他这妖孽的样子。
“怎么?怕爱上我?”慕凉邪魅地眯眼,起身缓缓走到白圣雨面前,笑得风情万种。
“花泣雪,你男人要出墙了!”白圣雨双手护胸,警惕地看着他。
“如果他想怎样你,没人拦得住。”花泣雪冷冷出声。
慕凉幽幽地看向花泣雪,“阿暖,你觉得我会对他怎么样?嗯?”
白圣雨见他注意力转移了,松了一口气,悄悄转移阵地,躲在花斩浪身后准备看向。
花泣雪只是冷冷地看向远方,无视他。
“斩浪,你们还要留在这儿?”慕凉突然温柔地看向花斩浪。
三人一个激灵,立刻闪身离开了雅间,并为两人充当起了门神。
“阿暖,你要怨,也得怨挑红。”慕凉抬手一抓,把她搂进了怀中,蹙了蹙眉。
“借口。”花泣雪抵着他的胸膛,扭过小脸。
慕凉有些无奈,小妮子的吃起醋来可真不好对付,刚刚两人就这么出了房门,那些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一个比一个热烈,小妮子把他们一个个瞪了回去,便开始跟自己怄气了。
“阿暖,我说挖了那些人的眼睛,你又不愿,这会儿又跟我置气,你想愁死我么?”慕凉拇指和食指在游弋在她下巴周围,语气里全是无奈。
“若我能狠心,我便毁了你的脸。”花泣雪淡淡地看着他,伸手抚上他的脸,指甲在他脸上轻轻划动,她越来越在乎他,心眼也越来越小,她不喜欢别人肖想慕凉,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阿暖狠不下心,我自己来。”慕凉眼里含笑,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指甲用力按向自己的肉里。
花泣雪迅速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玩笑话,也当真。”
“阿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呀,哪里知道那是玩笑。”慕凉搂着她的腰,朝前倾了倾,一脸的无辜。
“少在我面前装无辜。”花泣雪轻哼,双手抵在他胸前。
“唉,真是伤人心,我要补偿。”慕凉眼里划过邪气,见花泣雪脸色一红想要躲开之际,迅速吻住了她的唇瓣。
花泣雪眼里划过无奈,却也缓缓张开小口,接纳他的热烈,呼吸变得急促,水眸也溢满了水光,只觉得灵魂似一叶扁舟,而他便是那海洋,主宰着她的沉浮。
慕凉对她的配合感到满意,眼睛都笑弯了,搂着她的大手紧了紧,将热量传递给她,让她感受到他有多热情。
花泣雪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抵着他胸膛的动作变得软弱无力,不经意间扯开了他的红袍,触及他光滑的肌肤,只觉得手感很好,便整只手都贴了上去,缓缓划动着。
慕凉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冰凉的小手轻抚着自己,让他舒服得打了一个哆嗦,唇下的力道更猛。
花泣雪被他有些粗暴的吻弄得嘴唇发疼发痒,低吟着,缓缓睁开了氤氲的双眸,里边有着淡淡的哀求,让慕凉的心都化成了一汪泉。
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还意犹未尽地舌忝了舌忝嘴角,慕凉低喘着看着她面颊红润的娇态,身体一僵,又开始发热。
花泣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却刚好将她美丽的长颈露了出来,慕凉目光一炙,迅速俯身吻向那片雪白,自耳根起,细细啃咬着,温热的呼吸包裹着她的肌肤,让她的身子变得无力。
“慕凉,别在这。”花泣雪意识到这儿是雅间,脑子清醒了不少,推了推他。
“我不会让人进来的,阿暖,给我好不好?”慕凉的声音有些急促,也不等她回答,径自把她的腰带扯了下来。
“慕凉!”花泣雪有些羞恼,正想说什么,却听见流月在外面的大喊。
“小姐,姑爷,衣服买回来了!”
“闭嘴,别打扰你小姐跟姑爷亲热!”白圣雨戏谑的声音也传来。
花泣雪的脸蛋顿时羞得通红,手下一用力,狠狠地推开了他,快速整理起自己的衣物,两腿蜷在软塌上,恼怒地瞪着衣衫不整的慕凉。
慕凉好事被打断,脸色变得难看至极,抬手朝门口一抓,大门迅速开合,手中已经多了两套衣物。
“我数三声,滚!”慕凉冷冷出声。
接着,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那帮看戏的就走光了。
慕凉表情臭臭的在花泣雪身边坐下,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她,“喏。”
“你先换。”花泣雪把自己的白色衣服拿了出来,张大了双眼瞅着他。
“你帮我换。”慕凉把衣服给她,双臂张开。
花泣雪想说不,可看他那不太好看的脸色,只有叹了口气,抬手解开了他腰间的带子,红衫滑落,露出大片肌肤,看得她面红耳赤,胡乱将新衣给他套上了事。
慕凉见此,心情突然明朗了起来,自己动手把衣服弄整齐,俯身挑起她的下巴,“阿暖,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了,还这么害羞么?”
“不是每个人的脸皮都那么厚。”花泣雪拍掉他的手,自己动手解起了腰带,见慕凉还在看她,瞪了瞪眼。
“刚刚让阿暖伺候我,现在换我来伺候阿暖了。”慕凉邪肆一笑,迅速把她剥个精光,欣赏片刻,在她发火之前,给她套上了新衣。
“慕凉,你是不是该给我把腰带系上?”花泣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某个拽着她腰带看着她的男人。
“阿暖,我陪你练那法诀,你也陪我练一个东西好不好?”慕凉笑得纯良。
“什么?”花泣雪想后退,可腰带被他拽着,动弹不得。
“就是,练习下我的注意力……”慕凉的笑容加深,突然俯身吻住她,“像这样,看我能不能给你把腰带系上。”
系个屁啊,我看你是恨不得再月兑了吧!花泣雪忿忿地看着他。
又折腾了半天,这衣服总算是服服帖帖呆在花泣雪身上了,慕凉餍足地站了起来,可花泣雪的脸上却全是寒意。
“王爷,您、您出来了么?该吃饭了。”择灵很不幸地被推上来,本做好了被打飞的准备,们却被打开了。
“是啊,天色不早了,是该吃饭了。”慕凉笑得和煦如春风,抬步走了出去。
花泣雪冷冷地看了择灵一眼,“早就该吃了,现在叫是不是晚了点。”
择灵乍一见慕凉那反应,悄悄松了一口气,却忘了后面还有一尊祖宗,背脊又止不住地发凉,心里恨死算计他上来的那伙人了。
“宝贝儿,为夫饿了,赶快下去吧。”慕凉笑得好不温柔,还伸出了一只手。
花泣雪冷冷地看着他,越看越欠扁,身随心动,抬脚就往他上一踹,冷笑道,“饿了?自己滚下去吃!”
择灵在后面看得是心惊肉跳,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小姐,这是你要的瘦肉粥。”流月跟着花泣雪这段时间,别的没学会,这肉粥却也像模像样了。
“嗯。”花泣雪点了点头,拿勺子拨弄了一下那肉粥,眼里划过满意。
“我呢?”景睿看着流月,问道。
流月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你也要么?”
“下回,能在想到你小姐的同时,想一下你的男人吗?”景睿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流月尴尬地笑了笑,挠挠脑袋坐了下来。
“这争霸赛在五日后举行初赛。”白圣雨从外面走进来,蹙了蹙眉,“日子突然提前了十天,不知道这风雾年又想干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花斩浪撇撇嘴,小虾米能掀起什么巨浪?
“阿暖,这几天想去哪玩吗?”慕凉凑过去一些,笑眯眯地问道。
主子,在没修炼完之前,姑娘最好还是不要乱走,嗜睡的症状并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猎紫及时告诉他。
与此同时,挑红也将这话跟花泣雪说了一遍。
“在客栈休息吧,要比赛了。”花泣雪喝了一口粥,抬眼看了看他。
慕凉点点头,一个劲地碎碎念,“是该多休息,比赛太累人了,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斩浪他们得了焱果,拿来就可以。”
“凭什么我的东西就成了‘拿来就可以’?”花斩浪觉得这话听上去很不是滋味。
“不拿,我抢。”慕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花斩浪气结,却没法发作,幻术没他高,人也没他狡猾……
“这个争霸赛……皇婶不是随便挥挥手就能赢了么?需要费很大力气?”慕火儿突然插嘴。
“人外有人。”花泣雪慢条斯理地喝着粥,语气淡淡的。
慕火儿撇撇嘴,“我不知道除了皇叔,还有谁比雪雪你强。”
可他们不知道,这一次的争霸赛,的确会碰上大麻烦,并且,关乎性命。
风都,太子府。
“太子,门外有一位姑娘想见您,她让老奴带话,说是,说是她跟您的目的是一样的。”太子府的家仆恭敬地说道。
“哦?”风雾年脸上有些兴味,“让她进来。”
“是。”
一样的目的?他怎么不知道他跟那个女人有一样的目的了。
“太子,人已经带到。”家仆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下去吧。”风雾年看着眼前浑身黑衣,蒙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对着家仆挥了挥手。
“你说,你跟我有一样的目的?”
“我跟太子一样,恨慕凉和花泣雪。”黑衣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包含着浓浓的恨意。
风雾年眯了眯眼,冷冷地笑了起来,“你是我想帮你对付他们?”
“没错,我们若不合作,谁都拿他们没办法,可我二人若合作,他们必输无疑。”
“姑娘凭什么,这么自信?”风雾年敛了笑意,冷冷地看着她。
“凭,我够恨他们!”黑衣女子声音更冷。
“恨?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事?”风雾年缓缓喝了一口茶,有些好奇。
“我是女人,可就因为他们,我再也不能怀孕了,呵呵,既然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幸福,绝不!”黑衣女子疯狂地大吼,面纱被她扯落,那扭曲的笑脸,赫然是赵双儿!
风雾年打量着她,心中明白她不是在骗自己,垂眸思考一翻,笑得有些讽刺,“姑娘打算怎样毁了他们?”
“我父亲精通毒术,我向他讨来一种炼毒的方子,待毒药练成,他们越是相爱,就会越痛苦,太子只需要将那毒药打入他们体内便可!”风雾年那不屑的眼神让赵双儿目光冷了冷,但一想到只有他能够帮自己,便忍了下来。
“啧啧,你这命令的语气,本宫可不喜欢呢。”风雾年冷冷一笑。
“你!”赵双儿脸一沉,正想发作,风雾年已然瞬移至她面前,狠狠起掐住了她的脖子。
赵双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拼命挣扎,却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风雾年满脸的杀意,声音阴冷得不似活人,“对本宫说话,你不该是刚刚的态度,要杀慕凉和花泣雪,本宫不一定需要你,做事,还是掂量着点自己的份量!”
话落,将脸色发青的赵双儿摔到地上,冷哼一声,朝大门走去。
“福伯,给这女人准备一间房,好……生……伺……候……”
赵双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双眼发红,脸色发青,将今日的屈辱又记在了慕凉和花泣雪身上,心中的恨意越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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