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十二千万两,我们加不上去了,只有十二两。”帝沁忽然伸出手,握住了轩辕琛,连忙先他一步开口笑道。
豪迈好听的女音悠悠从1号特等房间飘出去,让所有人皆是一惊。
十二两……那刚才那个男的还叫板!
所有人当然不可能相信了,正当安缘就要说话时,2号特等房间之中悠然的声音也轻轻传了出来:
“姑娘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两袖空空,别说十二两了,一两银子都没有。所以,我也不要了。”
那人这么一说,帝沁汗颜了,轩辕琛神色古怪了一些。
“为什么不让我跟他玩下去?”轩辕琛侧过头,神色泰然的看着帝沁,面色毫无起伏,没有丝毫的怒意。
帝沁斜眼瞥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低声道:“你不是说你的就是我的吗?我可舍不得让我的钱就这样抛出去。”十二千万两……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闻言,轩辕琛反手握住了帝沁的手,低声笑出声了,漆黑的眼眸带着几分光泽笑意,“就算今天我花一百千万两,我们也不会有半分亏的。”
轩辕琛这一句话,让帝沁一挑黛眉,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解的疑惑。
轩辕琛缓缓凑近帝沁,轻轻在她耳边呢喃道:“这个拍卖场,是我的。”
“都没带够钱?”安缘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目光也带着几分怪异,忽然,舞台下面走上来一个女子,只见她在安缘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安缘便凝重了神色。
“怎么?没带够钱也不给么?出来急忙,忘记带了,如果你们不介意,大可以卖给我们,过几年再还你们钱。”帝沁缓过神,语气清冷的道。
而那2号特等房间的男子稍微迟疑,旋即开口悠然道:“给我也可以,但我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
帝沁脸稍微阴沉,凤眸微眯,带着几分深究。
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总是学她。
安缘款款一笑,面色毫无波澜,“既然如此,那就重新拍卖吧,底价依旧是二十万两。”
……
接下来,一直到拍卖结束,轩辕琛与那名男子始终都没有再喊过价,让所有人都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没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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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号特等房间。
茶烟袅袅,熏香四散,珠帘之后,两个人对坐在一起悠哉悠哉地下着棋。
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一颗光洁亮滑的白色棋子,男子一头黑发披落在背,一个银色高冠带在头上,却不显威严,他面色悠然随和,精致的五官之中唯独那一双眼睛最耀眼,一双眸子漆黑如墨,却毫无波澜,毫无起伏,就连一丝丝的情绪都不带,樱唇微抿,没有一丝笑意。
一身白色衣裳纤尘不染,洁净如白雪。他清亮的双眸锁定棋盘,似专注,可却仿佛毫不在意。
他的身躯高挑修长,并不高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任人欺负的小人物,可是没有人知道,就是这么一个人,对任何事物都毫无畏惧,哪怕是面对危险、死亡,他都不会露出一丝畏惧的神情!只有——向前,绝没有后退。
坐在白衣男子对面的是一名仅有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一身紫色衣袍裹身,紧致的袖口包裹住他的手腕,袖边是金色的绸缎做成的,纵然他年纪小,可身上却透露着一种成熟的气息,他精美的小脸上带着丝丝凝重,眉宇也不仅皱了皱。在这个少年的额头上,雕刻着一只黑色的鹰。
“算了,不下了,又输给你了。”少年将手指夹着的黑色棋子随手一丢,那黑色棋子便掉落到了装着黑色棋子的器皿之中。
坐在他对面的白衣男子墨十三嘴角轻轻翘起一点点,却并不带笑意,放下了白色棋子,他淡淡的望向对面的少年,“十八,你太没耐心了。”
墨十八脸上带着几分妖冶笑意,双眸微微眯起,散发着几分淡淡的危险之意,却不是针对墨十三。
“我说,你刚才怎么随着那个女人说话?还说自己两袖空空?你要是没钱,世界上的人都得去乞讨了。”
墨十三面色不改,轻轻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茶盘,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散发着幽幽清香的茶水,轻抿了一口,“不过是一时兴起想看看轩辕琛到底能够跟到多少,既然被人打断了,而他又没意见,那我何不罢手。难不成真将十二千万两送到他兜里不成。”
墨十八看这样眼前这个口吻悠然随意,面色毫无起伏的男子,拿起茶杯,手指轻轻滑动着茶杯,调侃道:“真不知道怎么打一开始见到你你就是这副面瘫脸,我真怀疑这张脸是不是你不能操控,没有一丝表情。我真期待看到你紧张的那一天。”
墨十三手下动作未停,放下茶杯,目光移到墨十八身上,提醒道:“这句话你是第三十八遍说了。”
闻言,墨十八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瞪了一眼墨十三一眼,“你这个人,就知道损我,小心我回去告诉师父听。”
“就算师父如此疼爱你,却也舍不得罚我,你说了也是浪费口水。”墨十三模了模左手大拇指上的一枚翡翠戒指,悠悠道,“结束了。”
“咚咚。”
门忽然被敲响,让墨十八双眸妖冶地眯了眯,随手拿起一旁的一个黑色面具,站了起来,转了个弯打开了门,当看到门外的安缘之时,冷声问道:“有事?”
安缘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小孩子开门,只是这个小孩子却有些不可小觑。
身上的危险气息都不禁让她打个寒战。
墨十八的尽管只有十一岁,可身高却已经有一米五多了,因为他身上的气质,所以略显得更高一些。
“我们家主人让我送这三瓶疗伤药给你们。”说完,安缘拿出了三个小瓷瓶,笑容再次浓郁,“我们家主子还说,很久没有遇到你们这种高人了。”
墨十八讶异了几分,伸出修长的手迅速接过安缘手中的疗伤药,点了点头,旋即伸出手,手中多出了一锭金子,丢给安缘,淡声道:“这里我们包了,几天时间。你可以走了。”
说完,墨十八不容拒绝地便关起了门,转身就往回走。
看着手中的一锭金子,安缘抛了抛,感到有些郁闷,“这又不是客栈,居然还能包,难道是我把这里布置得太舒服了?算了,反正特等房间多的是,他们爱包就包吧,而且门主好像挺看重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