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个星期一切如常,电视上也没有更多市长贪污案的后续报道。阮婉不免担心,那个人是否真的能帮她。
按理说连林书记都忌惮三分的人物,必定是有那个能力的,且是言出必行的那类人。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下课后道别卓曼君,独自回宿舍。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法国梧桐树下,正对楼道口。车身黑得发亮,明目张胆的奢华,丝毫不低调。正无聊猜想又是哪位美女找到了‘大枝头’,车门开了,下来一位白发长者,拦住了她的去路。“阮小姐!”
“你是?”
“您的父亲已经被安全送到了国外!”
她心肉一跳,“……是那个人?”
“是的!少爷请您过去!”
压在心里的大石未完全落地,仍充满疑惑和不确定,亟须求证,阮婉忙上了车。来往的女生皆投来羡慕又鄙夷的目光,大概也将她列入了被包养的行列。毕竟艺术学院,最不缺的是美女。琴棋书画略通,骨子里有那么点艺术风韵,很自然就成为了富商包养女大学生的首选。
身为筹码的她,是否也将面临交易?成为那个人的金丝雀?
路很长,途经傍晚、灯火阑珊直至夜幕完全降临,房车驶入郊区山林,沿途都是山道,渺无人烟,鬼森森的。阮婉有种被人卖到山区的感觉。
身边的长者保持正襟危坐的姿态,她也只得紧绷身体,一语不发。连管家都这么威严,那个人来头是有多大!
半天才到半山别墅,镂空大铁门驶入,是一片格局开阔的庄园。夜里看不清,但绝对相当气派。下车后小跑着跟上,小声问:“你们少爷……叫什么名字?”
“您称呼他逸少就好了!”
长者将她领到楼梯口,“上楼左边第一间房,少爷在那里等您!”
“谢谢!”阮婉怯生生上了楼,门虚掩着,想是在等她,便直接进去。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格局简单,白色装潢,黑色家具。
唯一引人注意的是墙上的画,黑色与红色交织渲染,像一张扭曲的脸,张开血盆大口,漩涡似地,欲将所见的一切全部吞噬,包括……她。
画这幅画的人,内心是有多阴暗!
不自觉就打了个寒战,不敢再看,却又移不开视线。
“我八岁那年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