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雨衣垫在她的身下,然后急切地吻着她的脖子,她的脸颊,一边嘶喃:“泰迪熊!你终于长大!雪,你竟然就是泰迪熊!老婆……”
“嗯!混蛋……你!你回头亲你的顾大小姐去!”她推让着,躲闪着,嘴里不忿气地骂着。
“宝贝!女圭女圭!她给我下.药了!”他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初恋情人跟现实的爱人身份重叠了,他有多高兴啊。
韩雪猛然醒起,他的脸那样的红,跟周毅瞳那天一样呢,自己喝了一小口的水都几乎受不住,他喝光了那一杯吧?那感觉会是怎样的呢?韩雪一下子起了怜惜。更有对顾拓雅的不忿。
“下药的人是她,你来啃我干嘛……”她笑骂着,手却抱着他的腰,娇憨的容颜惹得他几欲烈.火.焚.身了!
几次的相合,她都是逆来顺受的样子,何曾试过这样的回应?他急切地拉开她的衣衫,寻到那每夜梦里渴求的雪白,很深地喊了一声,含着……
韩雪嘤咛地叫了一声,浑身震颤起来。
他捧着她的丰.盈,深深的吻了好一阵,才满意地抬起头,说:“你比较好吃。”
“呸!你这个不要脸!”韩雪使劲地打他,想起他所承受的痛,不由小心弓起身体,抱着他的头,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温柔:“烈,”
他跪在她腰侧,蹙眉看着她:“怎么?痛?”
“我要谢谢你。”
他笑起来,凤眸风情流转:“这就奖励吧?”
“你要什么?”她泪光闪闪,希望除了这一个身子,还可以给他更多。
“……叫一声好听的?”
韩雪红了一脸:“叫?我不会。”
“当着奸.夫婬.妇你敢叫;当着十多个沧田帮的人,你敢叫;当着安理事你也敢叫,为什么单独对着我,不敢叫?”他好像带着一丝佯怒。
啊?——“没有!我哪里有!”韩雪吓死了,他的暴涙她还领教得少吗?
他凑了耳朵过来,“乖,叫啊……”
韩雪被他那样圈在怀内,已经是无处可逃,心里又是痛惜,又是害怕。想了一下,明白过来了,不由差点就笑,心里酥软下来,伸手臂,圈住他的颈子,羞涩地喊了一句:“老公……”
夏烈乐得一下抱紧她,发狠的冲了进去……
“我喜欢!哦!我爱!爱死了!”他爱死了她这样的羞涩,这样的生涩的反应当然还有她真切地喊他老公。
韩雪拱着身体,承受着,跟他配合着,轻喘着笑:“傻猪!”
平时冷凛的他,此时就像一个孩子。
小山洞之外,潺潺的河水、淅沥淅沥的秋雨,还有吱吱叫着的秋虫,此刻都像是静谧下来了。轻缓地,悄然地,生怕惊动了着短暂的欢愉。
激情褪去,夏烈还是把她搂在怀里,用力间突然碰着了她的手臂,她小小地瑟缩了一下。
他马上警觉,撩高她的衣袖,沉声问:“手臂怎样弄伤的?”
“昨天……跟周毅瞳、孟英杰、文可澄喝酒。文可澄喝醉了……后来碰上了坏蛋,也像你那样,中药了。幸好我只是喝了一口水,自己划破手臂把周毅瞳扯了出来。”
她知道,没有什么是可以瞒得过夏烈,只好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为了不影响夏泽,她把秦菲菲隐瞒。
韩雪没想到,就是因为她这样的隐瞒,为以后的祸事埋下了祸根。
听她这样一说,夏烈有点生气,他冷了一脸,问:“文可澄怎么跟你们喝酒?”
“周毅瞳惹他的。”
夏烈点头,也对,那一个腐女文可澄怎么可能看得顺眼?他又问:“孟英杰呢?是谁?”
“我朋友。幸好有他。他精通医理,有药解酒,也有药解那个春.药。”说起孟英杰,想起他昨天那一套亚麻西装,韩雪不由一脸的笑意。
夏烈黑眸一眯,慑人的气势一下镇住了韩雪。
“他是朋友!只是朋友啦!”韩雪抬头,瞪着他,争辩。
“真的?”夏烈从她的神色看得出来,她说的是真话,却又故意的逗她。
韩雪鼓起腮帮子:“当然是真的!他妇科医生!他……”顿住!不可以说!不可以说他给自己配避.孕.药的事。
她眼珠一转,她低头,扭捏地说:“一个看尽女人上上下下,还专门用来做研究,玩.学.术的男人,我才不要!”
夏烈微微一怔,明知她有所隐瞒。但听到这一句话,他也笑了:“嗯,算你识相。”
突然,韩雪醒起什么,推开他跪坐起来,拉着他的脚命令:“夏烈,月兑鞋。”
夏烈瞅着她:“为何?”
“月兑鞋。”韩雪挽起他的裤腿,解他的军靴。
“臭脚,有什么好看的?”夏烈按住她,“我又不是女人,脚丫很粗燥。”
“我要看!”她手脚利索地解开他的靴子,白色的袜子很干净,是有一股强烈的汗味。但韩雪还是坚持。
他看着她:一双小手小心地双手拉下他的袜子帮,一直往下来。她屏住呼吸。好多的伤疤,大的、小的,狰狞地突起的,长长
的划过的。
脚趾却是平整又光滑。
“不是这个!”韩雪又爬过来解他的第二只靴子。
“你干嘛?”夏烈突然一下扯着她的手臂,眼里阴冷了起来。
韩雪抬起头,迎接他的恨、迎接他他的狠,温柔如水。许久,许久。他渐渐敛起凶狠。她的双眼却突然像破堤的河水,泪水无声地蹿了出来,清丽的小脸,充满了怜爱。
“雪,”他心头徒然一痛,他知道她已经了解了很多以前的事,不然她不会那样模黑来到营地,他抚抚她的脸,食指擦去她的泪:“没事了,忘了吧。”
韩雪摇头,一咬牙,还是固执地解他的靴子,拉下他的袜子,看到那三个古怪、可怕的脚趾甲。她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抓住了,被使劲地拧住了。
她抽泣着,颤抖着手,轻轻触模他的那三个脚趾头,“还痛吗?痛吗?我为什么不晚一点出生?为什么不晚一个半个小时?让医生帮你包扎好,然后我才出生?为什么不是那样?我幸福地张望这个新鲜世界的时候,怎么没能看到你忍着痛,走在大街上?”
她嘶哑着,不停地喃喃,然后……俯下头,去用脸蹭那丑陋的脚趾甲。
“不!”夏烈一下拉起她:“傻瓜!臭死了!”
“对不起……”她满脸的泪水,不止地抽泣,抱着他的脚在怀里,双手抚着那三个脚趾头。
“韩雪!”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猛然压下了他的炙热的唇,强而有力的舌不由分说,顶入了她的口中。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放.肆地搅拌,吸吮,纠缠,拉扯……想要把她完全吞入月复中。
直到她无力地趴伏在他怀里,他才霸道地宣布:“傻瓜!你要蹭我的脚趾头,我会有反应的!你11岁就知道,脚是人体的第二心脏。你想我在野地里在要你一次?啊?”
霸道的语气,柔情缱绻的眼神,似浪潮一样将她包围。她抿唇笑,心里感动得要死了,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对自己那样好?
可她的嘴巴还是倔强着:“哼,不要。谁叫你调皮!你爸爸不理你,你可以把我从婴儿室抢出来、偷出来啊,让他们焦急、难过啊。何必自己负气走人呢?”
他却一脸不屑,收拾起山洞里的物品,风轻云淡:“现在养大了,再偷也不算迟,省了好多米饭钱。”
韩雪不管他的强词夺理,从包包拿出那一份的房产证复印件,问:“什么回事?”
他从容地笑笑:“就知道你因为这一个来。但你的行动比我想象要快得多。不过,来得正好。韩雪,”他想了一下,清澈的眸子变得冷静沉着:“以后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好好分析,不能意气用事。只有冷静,才能制胜。懂吗?”
韩雪有点迷离。
他轻拥着她,低头抵着她的额:“从你见到安理事开始,你我就是同一战壕的战友。我相信你能胜任你肩上的任务。”
韩雪更是迷茫:“任务?”
“只要相信我。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坚持一个信念,韩雪。”他又顿了一下,“你是我的我妻子。我是一个军人。所有的行为,到底都是正义的。记住了吗?”
信念?他是他妻子,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正义?
韩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夏烈,我相信你!”
“好!走吧。”
雨总算停下来了。韩雪摔得不算很厉害。划伤了手脚什么的,简单处理了就行。但是当夏烈背着她回到三楼宿舍门口的时候,轻轻放下了她来。
这一个简单又不简单的宿舍,今晚注定无眠。它轻暖的灯光只是客观的轻暖着,它从不发现人类关系的复杂。
长久以来,灯只是照亮人们的前路。并没能告诉你,你走的这一条路,是不是人间正道。
“准备好了。“他轻声说道,也不管她是否已经准备好了没有,就推开了那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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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三更毕。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