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充足,韩雪决定独自步行回到电视台。
谁知道,刚踏入电视台的电梯,胡姐也在,韩雪刚喊了一声“胡姐”,电话就激烈地响起来。在电梯那样窄逼的空间,声音更显得刺耳。
韩雪看着电话,是夏烈。一咬牙,摁了。
“韩雪,你昨晚爬山去了?”胡姐看着她手臂、脖子上,又真正的伤痕,有的……好像类似是……吻痕。研究了大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要知道,影视行业要上位,无论是潜.规.则,还是被.潜.规则都是再正常不过了。但韩雪的专业毕竟仅仅是社会新闻部的见习记者。胡姐从小渠道得到消息,这丫头来头可不小,银行家千金呢,难道她也?
“没……胡姐,在……”韩雪真是不习惯说谎,却又真的不能说明白,只好苦笑:“我摔跤了。”
胡姐是什么人物,她暧昧地笑笑,正要说句什么,韩雪的电话又大声的响起来,恰好,电梯到了。
韩雪对着胡姐尴尬笑一笑,走到角落:“喂?干嘛?”
“给你三分钟,到电台的门口。”某人又在发号司令了。
“我上班!”韩雪捂着半边电话,小声地骂。
“还有两分又45秒,我不介意在你们的演播大厅说出我要对你说的话。”某人说得云淡风情,韩雪可以想象到他翘着脚,慵懒地半躺在车里那副可恨的样子。
“嘿啊!”韩雪一跺脚,咔地摁掉电话,急冲冲地奔向电梯,回头又喊:“胡姐,我下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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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烈看着她气冲冲地奔过来,一脚踢在悍马上,又抱着腿蹦跳开,鼓着腮帮子瞪他,他心底顿时柔软,倏地拉开门,一手把她提了进车子,搂进怀内,看着她水盈盈的眼眸,清秀的小脸,轻喊:“女圭女圭。”
“放开,正是上班时候,你再这样胡闹会坏事!”
夏烈脚尖一勾,把车门关上,脸色阴暗下来:“我给你五分钟,把事情说清楚。”
韩雪狠狠瞪他一眼:“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我有做错什么吗?”
他一伸手,带着危险气息地开了口:“什么叫不是你的菜,你不会多看一眼?我夏烈什么时候说过等你找到了喜欢的人,就放你一条生路?哈?”
韩雪怔忪了一下,眨眨眼:“大叔,要入戏!入戏吧?”
夏烈浓眉一扬,冷冷回答:“现在,把该说的话再说一遍。”
“喂!你……”韩雪指着他,真拿他没办法:“好了,我说:Lsun是我的菜,我会盯紧他,行了吧?”
“另一方面,夏烈呢?”
韩雪撅起的嘴巴狠狠地抿了一下,表示不得已的愤怒:“夏烈什么时候找到喜欢的人,我韩雪放他一条生路。”
说完,就要挣开他的怀抱,开车门。
但是,她哪里有机会。
身子一下被翻过,眼前阴影一盖……她的唇瓣就被含住,带着饥渴,带着问询,还有惩罚。他反复地吮着她的唇瓣,他健壮的肌体贴近她,热浪在深秋的清晨显得格外的滚烫。
好一阵子他才放开,韩雪仍然看到他手臂肌肉在颤抖,他哑着声音,霸道地在她耳边宣告:“你说喂我,今晚要喂我!我回头把营里的工作处理好,你下班买好食材。我找到我喜欢的人了,昨天找回来的。咱庆祝一下。”
喂?韩雪喘匀了,拉拉衣衫,决定不跟他蛮缠,跟这样的人纠缠,死的是自己,她问:“嗯,吃粽子还是什么?”
“粽子,还有周毅瞳说的那种。”
什么?韩雪皱了眉头,他却酷酷的看看腕表:“时间到,快回你的新闻部。不要拖沓时间。”
韩雪鼓鼓腮帮,瞪他一眼。转身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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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了,韩雪买好食材回到了别墅,他已经在家。换上了居家服,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进了门来,换上拖鞋,又把食材往厨房里放好。他好像还沉浸在电视的新闻播报里。韩雪有点不习惯这样的相处,走过来没话找话:“花姐有过来吗?”
“我让她回军区大院了。我相信你忙得过来。”
韩雪看了他一眼,真像大爷一样啊,大男人。
韩雪想就是他进了厨房也帮不上忙,耸耸肩,泡米去。
粽子不是一下能做好的,韩雪正摊开放着粽叶的手掌把糯米一勺一勺放进去,又把咸蛋黄、绿豆、五花肉、一样一样地放到中间……不经意抬头,欣长的身影靠在了厨房边。
“饿了?还没好呢,不然先做一个面?”
他却无视了她的问题,说:“嗯,我出去一下。”
真是莫名其妙的人。韩雪手脚利索地包好了十多个粽子,放进了压力锅。走出厨房的时候,他刚从外面回来。
手里提着两个食盒,浓郁的香气传了过来,韩雪闻香知品牌,不由食指大动:“是太平沙的牛腩粉?”
他魅笑着,点头。又指指厨房,韩雪自然领悟,奔进去拿了碗筷出来。
“夏烈,你好厉害!”韩雪一边呼哧呼哧地吃着,一边竖起大拇指赞扬他。
他却悠然地看着她吃,难怪有人说看着心爱的人吃东西也是一种幸福。她吃得那个享受,她兴高采烈地把自己为她准备的食物吃下去,嚼着的嘴巴,洋溢着笑意的小脸,不时抬眼凝看你的眉眼……她的所有举动,都是因为他。
简单的,是最幸福的。
“你不吃?”
“我等我的粽子。”
韩雪满嘴巴的油腻也顾不得擦,连连摇手:“不能。光吃粽子对胃不好,先吃点这些,垫垫胃。”
她揭开了食盒,给他满满地倒了一碗。
“喂我。”他笃定地挨在沙发上,口气是不可违背的命令式。
韩雪看着那一碗的汤粉,有些为难,思忖了一下:“连长,你是不是……”
“我喜欢你宠我。”
呜呜呜!韩雪头上飞了好多黑色的小鸟!紧接着,心跳脸红,紧张。她试探着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手掌:“夏烈?”
他挑眉:“不然我打电话叫顾拓雅过来。”
韩雪见他那拽样儿,憋屈了一整天的那一股气酸酸的冒上了鼻腔,塞着,难受得要死。
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不哼一声,心底像塞满了棉絮,丝丝绕绕,堵得慌。
瞪着她发红的眼,夏烈的心腾地一下疼起来。他一直路上都疼着,此时更是厉害。一开始她就这样忍着,什么时候才是结束?他后悔了!不应把她拉下水来。
他自私地不舍让她有一丝的难过。却又亲手把她拉下了苦海。
“你生气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慵懒地笑容里嘴角竟然带着苦涩。
“没。”韩雪一转身,不看他。却冷不防被他在后边死死抱住:“爱我你就喂我。”
韩雪瞪他一眼,轻拉开他的手,转回身来,咬着唇,无声地把一碗的汤粉全部喂给他。虽然只是那十分钟的事。随着他越来越炽烈的眼神,韩雪的脸就越红。
“好了,饱了没?”韩雪递给他餐巾,自己也往后缩。
他哪里能让她得逞,长手一伸,早已把她捞回怀里:“还饿!”
她就那样被他紧紧搂于怀中,呼吸吹拂在耳侧,听到他略带沙哑的声音,“爱我就抱紧我……”
她想起了那一首儿歌。
“爱我你就陪陪,爱我你就抱抱我,爱我你就亲亲我……”带着女乃音的孩童才三岁多一点,就在台上说唱,扭着那欢快的节奏,打动了无数人的心。
他,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份爱。他不求她任何,只向她要爱。
像一个三岁孩童,索要一份属于他的爱,容不下借口,无需任何的装饰,直接抱他、吻他。那就是他要的爱。
他温热的唇带着浓郁的汤粉香气,还有汤粉中滋味无穷的酱料气味,落印在她的耳后,轻一下,重一下。像是哄也像是求。
韩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脸更是烫到不行,扳不开他用力搂着自己腰肢的臂膀,觉得自己的那一点点力气对于他来说,根本就像是蚂蚁对大象,毫不起作用。
他的唇终究贴在她的耳垂,呼出灼热的气息,烫得她身上所有的皮肤,全都似燃起了火:“雪,来爱我。”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他的大掌探入她的衣内,带着一丝的急切,肌肤与肌肤的相触,仿佛灵魂相抵,“雪,像我爱你那样来爱我。”
他的话总是带着不可违背的威严。韩雪不自觉地按着他的引导,抚着他的腰,他的背,感受着他火烫火烫的肌理,她自己的衣服也不知何时掉落在沙发上了……
迷离的眼神,嫣红的唇,还有那晕染了霞般的双颊。他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吻住她。
夏烈不知她为什么能从厨房出来仍然是一身茉莉花的清芬,那一种幽香,他只觉得体内真气无声流窜,要奋力阵破他的理智。
其实,他真不需要保持什么理智。韩雪笨拙地回应他的深吻,怯怯的小舌尖跟他纠缠了一下又赶紧缩走,他故意的不去追逐,只在她唇边轻佻地游移,她便显示出了渴求,手臂不由自主地绕着他。
这样,他就醉得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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