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这下夏泽发火了!攥着拳头,瞪着夏烈:“自家的女人?她是你老婆好不好?”
夏烈龇着牙:“小子,你说的什么话?她那天和你那样的……亲密!我——”
“疯了!简直乱套了!哥!!”夏泽暴走。
“韩雪有没有搞错?连这个都没有告诉你吗?——什么我的女人!真是疯了!她开玩笑,说我出来了她就叫我做哥哥,希望有一个人帮她遮风挡雨,又不担心那人向她要求什么。她看准了我的专业,希望我能帮她管理明夏,韩叔叔、陶阿姨也答应了。爸爸那边也没有意见。”
明明是大嫂,偏要认作哥哥?真是胡闹!那三个老东西也是,怎么也同样的意见呢?
夏烈没好气的地看着抓头搓手的夏泽!
那就是说他们之间的亲密,——只是兄妹之间的玩闹?
“哥!你先坐下啊。”夏泽看看病房外,有几个人在张望,刚才两人的争斗,声音还真的不小。这里是VIP病房吧,真没素质。
夏泽小心地把房门关好。看着呆呆的夏烈:“哥,我从来都只是把韩雪当做嫂子。你不在,她的要求我能拒绝吗?”
转而又说:“倒是我要问啊,哥你那天集团成立,你跟韩雪说了什么?她回来的时候,像是死了一半!说不定就是,今天也是你把她气成这样?”
夏烈哪里又听见夏泽的其他话,他只知道韩雪跟夏泽没有任何超越关系的感情。
病房里很静,从早上,韩雪已经昏睡了8个小时了。周毅瞳儿子看病后,给电话给夏烈,这才知道了韩雪的事,过来看过了,见她睡着,就先回去了。
孟英杰来过,表情诡异,还是那句话:“她不愿意醒来。”
“怎么办?”
孟英杰思忖了一下:“夏烈,我以我的职业道德为誓!是你让韩雪有了心病。那时候,她只说一句话:孟英雄,我不会笑了,我的天空,没有夏天,没有太阳了。我看——是说你吧?夏烈?”
夏烈无语片刻,才说:“我知道她是伤心。只要她醒来,我就有办法,让她不难过。”
夏烈心底是奇异的疼痛,他情不自禁地握住韩雪放在被面的手,原本只觉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现在重新开始,重新好好面对就好,但是,孟英杰这样一说。心里就灌满了对她的歉疚。
“那你已经回来啊,她怎么还是不能开心?我希望你能还我那一个开朗、活泼的朋友。”
夏烈狠狠抓着拳,愁容满面忧心忡忡。
“我……孟英杰,要是那时我真的濒临死亡了,没能回来。她心里不高兴,对我的死耿耿于怀,这些我都懂。她应该理解作为一个军人的情非得已。而且,那一切就过去了,我回来了她应该高高兴兴地投入我的怀抱,是不是?为什么会这样?”
听着他这样的一顿话,孟英杰冷冷的看着他:“没有意义的话,就不要说了。现在,把她唤醒过来,才是关键。你听说过嗜睡症或者昏睡症吗?”
夏烈知道昏睡症这个神奇的症状的,听说,有些人脑子里寄生着一种病菌,导致昏睡不醒,大多都是昏睡数天,最长的为数月之光,能够一睡就睡上一年多的,死亡率100%。嗜睡症呢?是不是特别好睡?想睡?
如果——韩雪?他突然怕起来!
如果韩雪真的一直昏睡不醒,他怎么办哪?
“韩雪!别睡了!快醒,雪!……”
“雪,你睡了很久了——肚子早不痛了吧?醒来吧!还有好多事情等你来做呢!”
“夏烈!”是周毅瞳来了,身边还扶着陶洁莉。
陶洁莉已经是满脸的忧伤,一年多不见,苍老了许多。
“妈!”夏烈忙过来,抚着她。
陶洁莉点点头:“烈,你的事,周毅瞳已经跟我说过了,难为你了!”她拍拍夏烈的手背。
夏烈点点头:“妈,对不起,这一年我没能好好照顾您和爸爸。”
“妈还好,她爸爸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不过身体还算过的去。现在的问题是,雪怎样了?”
“一直昏睡不醒。”夏烈把孟英杰的话说了一遍。
陶洁莉一步一蹒跚,走近病床,缓缓坐在凳子上,抓起韩雪的手:“雪,手怎么这样冰?你心里面难过是不是?妈知道,雪,你还这样小,却要你为夏家为明夏这样撑着,是爸妈没用!
你现在终于熬出头了,夏泽出来了,夏烈又回来了,所以你想放下这担子了,是不是?
你忘了了吗?雪,妈看着你那样熬着,心疼得很;可是你不说,我也不问。咱们两母女,就这样的过。雪,不要睡觉了,妈想听你说说话……”
“阿姨。”周毅瞳搂着潸然泪下的陶莉洁。
“韩雪!——你给我醒来啊!别他MA的给我装睡!我周毅瞳还不了解你啊!逃避!你到底逃避神马?你不高兴?我还不高兴了!你以为我好过啊!它嘛文可澄,给我留了一个细胞,辛苦了我好几个月,我儿子出生了,他就来了,非得跟他姓文,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受不了,要离了!我离婚后你跟我一起养
我儿子,好不好?”
夏烈听她这样一说,还真的吓了一跳!
“周毅瞳!”夏烈眸光一凛,“你别说了!越说越是离谱了。”
“就你!夏连长——我的韩雪被你弄成这样,我恨死你了!就像当初说的,见你一次衰一次!”周毅瞳这次没有被夏烈吓到。
“好了,毅!”陶洁莉冷冷地喝止了要发飙的周毅瞳。
“没事的,烈。雪没那么脆弱。你过一会喊她一下,等她睡够了,就会醒来。”陶洁莉只能这样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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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12小时了。韩雪一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灯光朦胧的笼罩着她,呼吸轻柔,那一双明亮的眼睛被薄薄的眼帘轻盖着,长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弧度恰到好处。
清秀的小脸,真好看。以前的半长发是青春靓丽,如今的短发是干练清爽。韩雪就是韩雪,不仅有着她母亲陶洁莉的那一种柔美,还有着她父亲韩憬谦的果断。
夏烈伸出手来,小心地抚着她的脸,皮肤还是那样好,细腻得像是最精致的骨瓷,可惜,苍白了一些,冰凉了一些。
“女圭女圭,烈也想你。烈还爱你。”他伏在她的身边,小声地在她耳际喃呢。
夜深了,夏烈趴在韩雪身边,朦朦胧胧的也睡着了。突然,韩雪的手动了一下。他一下惊醒过来:“雪!醒啦?”没有。她只是动了一下。
“雪——不能睡太久了,来,转一,睡得背都酸痛了吧?”他柔声地说着,轻轻柔柔地帮她揉揉背:“累不累?小傻瓜,就是不累,打了这么多吊瓶,也要上洗手间吧?”
额?是哦!她整天没有上过洗手间了!
他小心地模模她的小月复,啧!胀胀的。这可不行,忍着小便有危险的。他抱起她冲进卫生间。
他想过了,也想通了。就是韩雪她真的一睡不醒,自己就这样照顾她,一辈子!能看见她,触碰到她,已经是老天最大的眷顾了。
就当她是婴儿,是自己的宝贝吧。
“来,站好,女圭女圭。我来帮你月兑裤子。”他扶着韩雪,让她站立递上,靠着自己,然后扯她的裤子。
“嘤……”她竟然下意识的抓住了自己的裤子,不准他除下。
“没事。你要嘘嘘,我是你老公,我帮你,放手嗯?”他柔声安抚着她,又要扯她的裤子。
“嗯!”韩雪还是死死地扯着自己的裤子。
“韩雪,不能忍小便的,乖……一天到晚了,来月兑下裤子,听话啊?”夏烈冒汗了!想不到沉睡的韩雪在这个骨节眼跟自己斗起来了。
他一边要扶着她的身体,一手要扯人家的裤子!唉,不是韩雪这样昏睡,还以为是成了猥.琐大叔了!
正在这一来一回的“战争”中,他突然感觉到靠在身上的重量轻了。
“我自己来。”哑哑的声音,低低的,弱弱的。
啊?醒了?
“韩雪!”夏烈惊喜啊!他忘了所有的动作,只是扶着她。
“出去!我自己来。”她低声喝。
“哦哦……行!我,出去。”他往后退,往后退,退……
“关门。”
“哦……”一个趔趄,差点摔跤了。
他关上门,有点狼狈,却是笑容不改——他好开心!好开心!他的雪醒了!他几乎跳舞庆贺了。
对!告诉陶洁莉!告诉夏泽!告诉周毅瞳!甚至孟英杰。人人都在睡梦中啊!
“妈,雪醒了!我抱她上卫生间,他就醒过来了,嗯对!是,好!睡吧,您睡吧。”
“周毅瞳,是呀!醒了!我抱她上卫生间,那傻瓜,不准我帮她除.裤.子,折腾着折腾着就醒了……呵呵,好。哈?忙着种田?哦文可澄,啧啧,不好意思哈,您老继续,要是阳.痿了什么的,我跟你介绍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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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心悸从遇见的荷包,还有飞哥的花花,容颜的好评。若是有看不清楚而漏了,小绯鞠躬,一并感谢!
今日更毕,明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