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拓雅摇头:“韩雪,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叫我顾拓雅?其实,我不喜欢莉莉这个名字。我们还是朋友吗?”
韩雪淡然一笑:“你还是哪一个世界舞坛上的芭蕾舞明星顾拓雅吗?我还是传媒大学的那个小记者韩雪吗?一切都改变了。也是一个名字而已。就说我,要是你叫我莉莉,我换过来叫你韩雪也一样。”懒
顾拓雅无奈地笑笑。
“帮我搓搓吧?”
“好。”韩雪自己搓热了掌心,再一次又一次地捂在顾拓雅小月复上。这个做法是在读大学的时候,她给周毅瞳捂的。周毅瞳那个家伙,说在一次又一次的“肌肤之亲”中,喜欢上她了,真是要命。
顾拓雅感受着韩雪小掌心的温热,渐渐舒服,轻眯眼,小声问:“韩雪,我想喝牛女乃。”
“哦。”韩雪帮她盖上棉被,又给她热了一杯女乃,端了过来。
“你喂我。”顾拓雅娇美容颜中却是一片的苍白,真有我见犹怜的感觉,偏偏此时她又无力,吃力的睁着眼睛,睫毛微颤。
韩雪只好小心地一勺一勺给她的檀口送去温好的女乃。
“雪,头好晕。”她一手撑着头,好像真有汗。
韩雪侧目,发烧了?伸手过去,模模她的额,是有一点暖,便说:“有没有温度计?测一下?”
“嗯,保姆那边有,你给我拿?”虫
韩雪点头,脚步匆匆地跑出去,然后又急急忙忙地奔回来,谁料,顾拓雅像是酥软无力,只是张张臂膀,让韩雪给她放温度计。
韩雪无奈,抬高她的手臂,往她的腋下放温度计:“小心,如果发热了,要多喝温开水。我给你拿过来。早知道你发热,就不给你喝牛女乃了……”
韩雪转身,她却喊:“你不要走。”
啊?韩雪又转身回来,只见她脸颊突然红了起来,水汽盈然的眼睛眨呀眨:“陪我?”
韩雪猛然醒悟,她要拖住自己,不准自己救尹季琛?心底冷笑,侧身坐在她床边。
她伸手拉住韩雪的手,凝看的眼神若有所思起来,上上下下打量来去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别样的味道:“你信不信我……真的喜欢你了?”
韩雪愣一下,摇摇头:“莉莉小姐,我就坐在这儿。”
顾拓雅摇头:“你不懂,韩雪。我是真的。这辈子对我好的,只有你一个,没有了。我妈妈只顾着念佛,爸爸还在的时候只管是宠着我,我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太好强。夏烈是一个很强的人,自读书的时候我就一直跟他较劲,觉得超过他就是我的目标。
后来俘虏他也成了我的目标。他不是一个好情人。他不懂关心人。
所以,我把自己给了另一个男人,是要气气他,谁知,在那个时候他遇上了你。之后,任我怎样努力都不能让他回头了。”
顾拓雅轻轻的诉说着,手一直握着韩雪,慢慢地额头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能是因为喝了热牛女乃的原因。
她指指毛巾,示意韩雪帮她擦汗。
韩雪吞咽了一口气,无奈摇头:“这是湿毛巾。”说着,打开她的衣柜,拿了一条新毛巾,给她擦。
“你帮他擦过汗吗?”顾拓雅又问。
韩雪想了一下,才明白,她问的是夏烈。就说:“他身体一向很好……”突然想起,有时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又时也帮他擦汗的事,脸倏地红了。
顾拓雅一看,明白了几分,咬牙嗔怨,推开韩雪。独自一手托着额角,这样的姿态有种奇异的孤绝气息,与人与世相隔绝:“你不要我了。”
啊?韩雪云里雾里!
自己说过要她么?
“你说过!”顾拓雅突然转头,眼眸里凝满了泪水:“你说,男人不能给我爱情,何不试试女人?——韩雪!!你说话不算话!你现在想起他的好,就不想要我了!”
韩雪看着她,不得不赞叹,她的演技是太好了吧?自己听得心都砰砰跳。她娇媚的声音,杏眼迷离。曾经在舞坛上赢得过多少掌声?
“哼!你不信我!你也不信我!”她撒娇起来,突然拔掉腋下的温度计,“当!”一下敲断,剩下的玻璃碎片直接地戳在手背上!
“不要!”韩雪跟她一起也足足一整年,还没有见过她那样不爱惜自己的!
“你放开!”她用力地推韩雪,韩雪抱着她的手臂,摇头:“莉莉,不要!不要伤害自己,恨也好,爱也好,唯一不能伤害的,首先是自己!拓雅!”
顾拓雅抢不过韩雪,索性一把扔开了玻璃碎片,一捂脸,呜呜地哭起来。
韩雪按了铃,叫属下来清理。自己坐在她的床边,搂着她,小声地哄:“傻瓜,就算你是我的敌人,我也不能看着你伤害自己。你今晚说的,都是你的痛。每一个女人,她们都可能是母亲。母亲都不可能是坏人。对不对?”
顾拓雅许久才在韩雪的安慰下平静下来:“雪,我们一起养小宝,好不好?”
韩雪真不想骗她,但是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又不忍心,只能随意应了一声:“嗯。”
顾拓雅却高兴莫名,拉着韩雪的手臂,一下抱紧了她:“雪!以后你是我的!小宝也是我的!我们……”
“放开!”——冷寂的声音,凛冽的寒气,一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顾拓雅的眉心。
夏烈?
不对。是尹季琛。
顾拓雅虽然病着,但她是经过多年的军事化训练的特工人员。
她看着尹季琛的枪口,冷冷地笑:“我数三声,要么你开枪,要么你自杀。”
“不要,”韩雪一手按住顾拓雅,站起挡在了顾拓雅身前:“尹季琛你想死啊?别墅里全是莉莉小姐的人,你放下枪!”
“不行!我……”他还想坚持。
韩雪手一扬,“啪”一下,他的枪就被打飞。
“森!”顾拓雅已经叫来了手下。
事情最终的结果是:
韩雪被关进了尹季琛的那个小房间。是韩雪自动请缨,说要说服尹季琛的。
“你不准给他亲你!”顾拓雅竟然真的像是一个善妒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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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雪走进那一个密封的房间,尹季琛就看到了她,脸上一阵激动,看到她身后的森,又低头不做声。
“森,你在门口看着。”韩雪把森关在了门外。
“她真的。”尹季琛第一句话这样对韩雪说。
韩雪温怒:“还说!给你一根银针,是让你解决秦菲菲,怎么去对付顾拓雅呢你?”
尹季琛喉头微微发干:“我见不得她抱着你。”
韩雪心一缩,转脸不看他:“是谁给你松了绳子?”
“你的老公,我的外甥。”他说,语气间是明显的酸意。
“他呢?”
“走了,不然,他也不会让那个女人抱你。”
韩雪瞪他:“什么意思你?”
“至少,在我们两个男人中选一个,你都会幸福,那个女人,我……想想就恶心。”
韩雪咬着唇,看着那个俊逸的脸,一字一顿:“尹季琛,我从来都立场清楚:从没有喜欢过你!”
尹季琛瞥唇侧脸,没有任何的表情,眼光深深。
韩雪真是失笑,这个一生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商业奇才,也居然有孩子气的一面。
韩雪柔下声:“好了,她的事,我慢慢处理,好不好?现在,跟我说说明夏吧。”
尹季琛相当明白,她要跟顾拓雅交差。所以,他也明白,自己要说的是一些什么。
他说的,韩雪一一记好。说完了,天已经快亮了。
韩雪想要站起,才发现脚麻得很。
“怎么了?”尹季琛也发现,她两腿移动都是艰难的。
“脚麻着。”韩雪小心地握着脚掌,按揉。
“我来帮你?”
韩雪摇摇头:“不用了。”
她坐在门角。自己伸手,握住脚,撤下袜子,轻轻地拍打,一边揉按一边问:“尹先生,你怎么被秦菲菲捉来了?”
韩雪虽然坐的远,可是她的脚踝纤细曼妙,脚掌细腻,没有任何的粗糙触感。每一根的脚趾,像是一根根小巧的玉笋。他还是无意的看到了。
他看着,心里暗暗叹息一下,转开头:“没有,我就在我家里,诗诗在中学里没有回来,我也辞退了几个工人。我自己正在思考着新一季派谁去参加会计年考。她就破门而入了。这个女人,好BT。”
“哦。”韩雪叹了一气:“凡事都是有因由,为了明夏,为了我们夫妻,您吃苦了。”
他淡然地笑笑:“想不到,原本我是想为我的堂姐报仇,如今却认识了你和夏烈、夏泽一代新鲜血液。”
“啧啧,舅老爷!”韩雪笑起来:“什么新鲜血液,论年龄你也大我们六.七年的样子。不要把自己讲得那么老气横抽。”
尹季琛无奈地叹气:“自小,我就被人掳走,卖到别的地方去。直到我十六岁,才认回了盈家。盈芬的父母对我很好。他们是大家族,有钱人家,供我读书,出国留学。我经历的沧桑不是同龄人能够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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