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国还处在一片燥热的战争热之中,有人便已闻出了其中的猫腻。
对于这段非常时期,战争几乎成了人人的口头禅,尤其是在酒楼的那些‘闲人’的口中,关于战争的话题便成了一种谈资。
这日,王紫娇身穿紫色褶裙布衣外罩这粉色小棉袄提着酒葫芦到酒楼替王守业买酒,街道的寒风将她一直提着葫芦的双手冻得通红,刚走就酒楼里面的暖气让她不觉得一阵温暖。
“老板,把葫芦装满!”王紫娇扯着嗓子对着忙碌不堪的酒保大声叫唤道。
“好的,客官请稍等!”
王紫娇揉搓着被冻得通红的手掌,不时的打量着酒楼里谈论的人群。
“诶,这次来赌一赌这三国大战中哪国会赢,怎么样?”一个喝的有些醉醺醺的男子,一边掏着腰包一边口放厥词的对着同桌的人大声吼道。
“听说这次赤焰国在吴罗国的军队所向披靡,无人能挡,最神奇的是,这次战争中,赤焰国竟然无人伤亡!我出5两白银压赤焰国赢。”
“我觉得啊,吴罗国会赢。听说这才上任的吴罗国国主是龙腾国的八皇子,虽然以前没怎么听闻过这人,但是此人居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原本乱成沙子的吴罗国给振作起来,我就觉得此人谋略了得。”
“赤焰国这次找吴罗国的麻烦就算了,还要惹龙腾国,若是这两国联袂,那么赤焰国岂不大败?!我这次压俩家。”说着将手中的银两仍在桌子上。
“我觉得不一定,这龙腾国不一定会与吴罗国联袂,听说现在这个监国太子连亲兄弟都杀,谁知道会不会帮吴罗国呢。我还是压赤焰国。”
王紫娇站在酒楼的柜台旁,仔细的听着坐在地下那群人的谈论,眉头从听到关于龙天麟的事情开始就紧蹙了起来,她不知道此刻这些人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姑娘,你的酒装好了,八贯铜钱。”
王紫娇从袖中取出八贯铜钱,仍在柜台上便转身离开了。一路上,不断地思索着龙天麟的事情,若是龙天麟真为吴罗国的国君现在与赤焰国大战岂不忧愁不已?!想起那日遇见的那个落魄的男子,王紫娇水润的眸子不由得露出一丝担忧。
回到药店,此刻王守业自己从后堂的厨房里弄出了一碟豌豆,慢吞吞的嚼着,看见王紫娇愁眉不展的走了进来,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仔细的打量着王紫娇。
“别看了,没错,我还是放不下那个人。”王紫娇赌气的将手中的酒葫芦扔在了王守业的面前,自顾自的往外面走去。
“站住!”王守业冷冷的对着王紫娇的背影叫道。
“别以为逃避可以解决一切!”说着放下筷子朝着站在门口的那人走去。
“既然那么担心那人,为何不帮帮那人?”
王紫娇有些吃惊抬起头看向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带到王守业脸上露出笑意,才确定下来刚刚自己听的没有听错。
“别这么看我,我只是给你建议而已。”说着转身朝着屋内走去,继续他的酒菜。
“爹爹。”得到王守业的同意,提着裙边亦跟着走了进去。
“其实这次我并不是想帮你,只是刚好我也有要做的事而已。”王守业夹着豌豆,嚼得脆响。
“爹爹要做的事?”王紫娇仔细的盯着此刻王守业脸上的表情猜测性的问道,在王守业一闪即逝的愤怒的目光中,她眼睑睁得老大,“莫非?!”
王守业往嘴里扔了一颗豌豆,抬起头看着王紫娇,道:“没错!”
一口酒下肚,王守业脸色微微有些红润,看着王紫娇道:“往老夫这般耐心的教导,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拿着为师交给他的东西四处害人!你不是问为师为何最近一直呆在赤焰国不走吗?这次就是为了调查赤焰国失踪人口之事的。”
“爹爹,你是怀疑赤焰国失踪人口之事与师兄有关?”王紫娇瞪大着双眼看着此刻的王守业,脸上全是惊讶。
“我不是怀疑,而事实就是!”说着王守业的眼睛了射出愤怒的火花来。
“这小子竟然用我的药方制造死士,为害江湖!”
“爹爹,莫非师兄是现在赤焰国的国师?”王紫娇一脸惊疑的看着王守业,心中却在担心龙天麟。
看到王守业的点头,王紫娇乌黑的眸子瞪得铮亮,眼眸里全是不信与担忧。
“若是我们猜错,只怕这次这孽徒已经将那些死士放在战场了。”
“爹爹,你都听说了?”
王守业点了点头,夹了最后一粒豌豆放进嘴里,然后便转身进了身后那间看上去有些阴暗的药房。
“爹爹,你进那药房要做什么?”王紫娇站在门外对着屋内的人问道,不敢追进去,因为里面王守业从未许王紫娇进去。
王守业在里面捣鼓了一阵之后,拿着一堆瓶瓶罐罐走了出来,王紫娇立刻将刚才王守业吃酒菜的桌子腾空,让王守业有放这些瓶瓶罐罐的地方。
“这瓶是紫气还魂丹,若是有人命悬一线,可用这瓶丹药。不过这里面只有一颗,凝结了你爹我毕生的心血,好好保管。”王守业拿着一品紫色药罐的瓶子递给了王紫娇。
“这瓶是专治外伤的金创散,只要把它倒在受伤的地方,三日之内伤口便可痊愈。”
“这白色的瓶子装的是我针对此次你师兄培养的那些死士研制的,只要那些死士碰到这药,不消片刻便会化为脓水。还有这瓶是…”
王紫娇认真的听着王守业对桌子上一堆药罐子的介绍,眉头紧锁不时的抬头打量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心中说不出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