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手将其拦住。”微侧着身子,向身后望去,班尼迪克说道。
话音刚落,夏奇拉已出现在身后,说道;“大人,你太抬举夏奇拉了,连大人尚且都无法将其拦住,更何况是我。”
“人,既然已经逃月兑,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你不是带众人撤离山谷,为何却又返回。”班尼迪克说道。
“就在昨日,密使带来教尊口谕,所以便连夜返回山谷。”夏奇拉说道。
“口谕?数日之内,一连两道口谕,莫非有事发生?”班尼迪克说道。
掌心中,一枚黑色水晶旋转着缓缓升起,悬浮在夏奇拉身前。魔杖一指,一道紫芒射入黑色水晶之内,顿时,幽光闪烁,一只头像从水晶中折射出来。
“教皇陛下!”对着头像,班尼迪克恭敬地说道。
“班尼迪克,捉拿狄克森,找回卷轴一事到此结束,你与夏奇拉现在火速赶往阿迪亚波纳。”头像说道。
“是,教皇陛下。”班尼迪克回答道。
“教皇陛下,恕夏奇拉冒昧地问一句。现在正处两国交战,如果继续深入的话,势必会招致阿迪亚波纳神庙不惜一切地阻拦。”夏奇拉说道。
“夏奇拉,此事我早已考虑到,但为了圣教与帝国的利益,我不得不舍弃某些东西。虽然擒住狄克森可以得到被盗的珍贵卷轴,但在阿迪亚波纳有比卷轴更重要的东西。”头像说道。
“比卷轴更重要的东西,教皇陛下所指的莫非是指冥王?”夏奇拉问道。
“不错,冥王对教廷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如果冥王万一被他人所用,那将会对我教廷与帝国构成巨大的危害。”头像冷视着二人,说道;“现在帝国表面看似风平浪静,暗中却是激流涌动,暗藏杀机。上至高高在上的君主,下至平民百姓,都无法摆月兑,稍有不慎,便会为自己招惹杀身之祸。”
“教皇陛下。半年前,他的记忆虽然已被剥离,可是就在紧随而至的那场灾难中,却不知他被何人救走,后又加以填充新的记忆。现在的他,虽然无法记起当初所发生的一切,但他自身的实力却不会因此而消弱,当初为了将其擒获,却付出数名高手的性命作为代价。如今在想将其擒住,陛下此事恐怕不易。”班尼迪克说道。
“班尼迪克,为了确保此次成功擒获,我已暗遣数位高手已赶往阿迪亚波纳,你只要与他们会合,他们会将所部署的一切告诉与你。”说罢,幽光一闪,头像随即消失。
“夏奇拉,你现在有何打算?”微侧着身子,注视着,班尼迪克问道
“一切听从教皇陛下的命令。”夏奇拉说道。
“是吗?”班尼迪克说道。
“大人,难道对我对圣教的忠心有所怀疑。”夏奇拉说道。
“你对圣教的忠心当然是毋庸置疑,但人往往会为某种原因而背弃自己所遵守的信条,甚至于铤而走险,不惜拿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梅露西娜,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心中想什么我又怎会不知。该放手了,你不要在执着下去。如果被知道你暗中所做的一切,就算是教尊恐怕也无法庇护你。”班尼迪克说道。
“该来的始终要来,既然做了,就不怕被他们知道。如果当初在坚持一下,就不会变成现在的局面,昔日的两人,如今却如同陌路。”夏奇拉说道。
低沉的号角声从远处传来。
横跨耶鲁米雅峡谷的索伦铁索桥,是进入阿迪亚波纳唯一的通道。始建于一千年前索伦铁索桥,跨度七十五米,由二十二条手臂般粗的铁链,以每条铁链的五百九九扣环连接而成。其中十八条铁链平行作为桥道,四条作为桥道的扶手,桥面宽六米,桥面上铺有坚硬的栎木木板。建在两端坚硬岩石之上的桥墩,宽度均在二十二米左右,进深为三十四米,全部为青石所砌,并有暗榫联嵌。
三色锦旗,迎风飘舞在高耸的桥头堡上,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声响,如威武的将军般屹立在耶鲁米雅峡谷两侧凝视着远方。
“到了,巴德曼。”指着高耸的桥头堡,奥格斯对身后众人说道。
“父亲,这就是索伦铁索桥,好雄伟,虽然到过许多的地方,见识过许多雄伟的桥梁。但像他如此雄伟的铁索桥,我巴德曼可是第一次见到,太让人感到惊叹。”望着跨越在峡谷两侧的铁索桥,巴德曼惊叹地说道。
此时,七位身着统一服饰女子,斜挎长弓,腰带长剑,快速来到众人面前。两头魔狼紧随其后,它的毛皮是像羽毛一样,有着浓密的鬃毛和长舌头,以及打结的尾巴。幽冷的眼神望着二人,低沉的吼叫声,从口中隐隐发出。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来到阿迪亚波纳。”只见,身影闪动,一位红衣女子悄然站立在众人前,微笑着问道。
“雷诺普,身后这些是我的家人,我们从魁北克郡城一路逃难至此,到阿迪亚波纳投奔亲戚而来。”对站立在面前的红衣女子,雷诺普微笑着说道。
“雷诺普先生,你们从遥远的魁北克郡城赶来,一路长途到此想必都已十分疲惫,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忙,将你们到来的消息通知他们。”自称为格温妮丝的女子,说道;“只是不知道你们的亲戚,姓甚名谁,居住在阿迪亚波纳的那一处,如果你们想在如此广袤的阿迪亚波纳找到自己的亲人,除非有本地居民引领,否则那将是一件既麻烦又令人头疼的事。”
“多谢格温妮丝小姐的好意。不过,在我们动身之时,就已打听到他们在阿迪亚波纳的详细住址,只要按照地址去寻找,我相信会很快找到他们。”雷诺普说道
“考虑确实周到。不过,雷诺普先生,在你们前来阿迪亚波纳之前,想必你们都已经听到,现在的贝尔托王国正处于交战之际,政局极其不稳。就在数天前,在阿迪亚波纳发生数起惨案。虽然只是一件偶然事件,令神庙上下感到震惊与棘手。”格温妮丝说道。
“惨案?格温妮丝小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老朽带领家人刚到此地,你不是怀疑我们与这起案件有关吧。”漫天微皱,心中暗惊地雷诺普问道
“雷诺普先生,在这起数起惨案中被害者均都是逃难到此的外乡人,其中一部分受害者也与先生一样来自魁北克郡城,据说他们是受朋友邀请投奔而来,只可惜,朋友没见到,他们却无一幸免的遭到杀害,更加悲惨地是竟然被抛尸于荒野,任由野狗啃食。”格温妮丝说道。
“来自魁北克郡城,难道……难道是他们?不可能是他们,绝对不会。”心中暗想,眉头微皱,雷诺普说道;“好残忍的手段,那凶手是谁?不知是否查到?”
“惨案发生后,我们立即上报与神庙,并且联系他们口中所说的朋友或者亲人,希望依此能调查出背后凶手。谁知,当我们找遍阿迪亚波纳时,并没找到他们所说的朋友或者亲人。几经推敲分析,一致认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害者生前口中所说朋友根本就不存在,而是为了某种目的不得不谎称以免被发现其真正目的,而他们却没想到等待的却是死亡。另一种是,凶手确实存在,并且就居住在阿迪亚波纳内,假借他人之名将其被害人骗至此地,然后在进行杀害。此事引起阿迪亚波纳神庙的重视,派出专人严密调查此事。为了杜绝再次发生此类惨案,神庙为此传达一项命令,凡是以投奔名义为由前来的外来者,勿必要将此事告知,提醒他们以免遭受无妄之灾。另据案件调查人员传出的消息称,被害者极有可能与某中神秘组织有关,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如此残忍的连妇孺也不放过。”格温妮丝说道。
“愿无辜惨死者得到安息,格温妮丝小姐,老朽明白你的善意,”转身望向众人,雷诺普说道;“诸位,格温妮丝小姐刚才所说,想必你们听的很清楚。我们一行到此,如果你们心中有所顾忌,现在就请折返而归,我绝不会责怪诸位。如果你们相信老朽,就请与我一同进城。”
“雷诺普先生,有一事要事先提醒诸位,以免为此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阿迪亚波纳分为二座城,每一座城池都由内城与外城两部分组成,作为阿迪亚波纳的城池,内城从不允许外来者进入,一旦发现进入,轻者被抓捕囚禁,重者甚至于当场击毙。还有你们务必要在天黑之前找一落脚之处,如果黑夜在城外逗留,那是很危险,随时会遇到令你们意想不到的东西。”
“多谢格温妮丝小姐的提醒,天色已经不早,老朽等众人还要赶路,那就不便多留,就此告辞。”说完,雷诺普带领众人继续赶路。
“格温妮丝,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这些。”望着远去的众人,身侧的一位紫发少女不解的问道。
“如果让这些逃难者继续涌入阿迪亚波纳的话,会让我们置身于危险之中。”格温妮丝说;
“危险之中?格温妮丝,难道阿迪亚波纳会有事发生?不可能!如果阿迪亚波纳有事发生,作为桥头堡的我们,将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他们不可能至我们于不顾,而不通知我们。”紫发少女疑问道;
“不通知,不表明就没有事情发生。在这短短数日,有许多行踪诡异的逃难者,不断进入阿迪亚波纳,这一现象已令神殿感到不安,为了能清楚这些逃难者的身份,与他们前来的真正目的,神殿命两位城主要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做好准备,以防他们做出不利于神殿的事情发生。”格温妮丝说道
夕阳如血,一轮紫日,抛洒着惨淡的余晖,无力的悬浮着。
“父亲,”走进奥格斯的身旁,巴德曼说道。
“巴德曼,有事吗?”雷诺普问道。
“父亲,现在该怎么作?是继续前往,还是就此留下。结伴而来的众人,希望父亲你能做个决定。”巴德曼说道。
“巴德曼,当初的决心你动摇了?还是只是身为子女,一味只听从父亲的话,从而违背自己的意愿而作。”雷诺普问道。
“不是的,父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自愿。”巴德曼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如何去作。”轻息一声,雷诺普说道;“至于他们是去是留,就由他们自己决定,我无权替任何人做出决定。”
“父亲,你所说的我全都明白。”犹豫一下,巴德曼问道;“父亲,如果,我是说万一不慎被她言中的话,那我们岂不是等于自寻死路。”
“不要有这种的想法。巴德曼,你一定要记住我所说的话。”目光直视着巴德曼,雷诺普说道;“如果真被言中,就算是死也不绝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