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菲从田埂边绕过去,有风在吹着河滩里的树,沙沙响。或许你能听的到这声音,还有着绿油油的秧禾,正是水稻长的旺势儿,田块间彼此相连着田块,只是从中间隔出一道瘦小的田埂,不过每年的都会每况愈下的两边的铲去一部分,为了增加一丁点儿田的面积。在河滩上看着河水与杨树群,枝枝捎捎很细密,可以把阳光挡住,走在树下面,不错。一路是林荫儿。已经快没有牛了。是的,没准牛是让我给全吹崩了,在家务农的少了,越来越少,全涌上城市去了。
沿着草滩上踩出自然形成的小路,我们。走下去。往李村方向。前面就有一个内河,是以前发洪水冲出来的,数次数次的越冲越大,不知道多少次,这条河流也许几百年都存在了,是条古老的河流,徽水河。可能是一个安静的老人,看惯了变化,看惯了一代一代人的生活和生老病死。每冲一次就像撕一回伤口。是的快要连到大河的。
“怎么样。挺自然的,我喜欢呆在这儿,以前。”
“还可以。”菲说。顺便牵着裙子,坐下来。“不走了。”
“我也不想走了。”成然。“看看吧,从这儿看太阳落山,夕阳无限好,也许只是近黄昏。”
“成然,我总觉得,觉得,你怎么不一直写下去。”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也许等有一天,我明白了,还会接着写下去。”我吐个口气。“我们靠靠,背靠背。然后说说话。”
“好啊。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什么。海阔天空,要不说你说我。”
“那说说你最喜欢我什么。”
“小小的眼睛,还有就是静静的样子,雨菲你的特点,好像就是静静的。我喜欢。感觉不一样。”
“喜欢我有钱嘛。”
“喜欢。我不掩饰。”
“如果我告诉我们家,并不想像那么富有,你信不。”
“没什么信不信。雨菲,我们能不能换个,这个不说。我以前在上海,也不是自食其力,如果你们家不是开饭店,我们两个,一个月加起来,也可以养养自己的。再努力努力,也许就会有个好结果,活着并不容易,但不是很多人都是如此,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富有。”
“是啊。”她说,像是同意的靠靠我的背。抱着膝盖望着前面,手抓着小草。“你们牛就吃这种草,有没有女乃牛。”
“应该是一样的,放心吃进的去肯定是草,挤出来绝对是女乃。”
“你的童年怎么样。”
“怎么说了,我好像不太在意,反正我的世界并不是物质的,就是有钱的事。”
“可你喜欢钱啊,好像挺喜欢的,老是喜欢算计钱。”
“我天生对钱感兴趣,雨菲。我想笑,笑。真的,开心的笑。”
“笑出来。”她说。
“好像我的一生,是个梦,一个有趣的梦。”成然。“从我一下来开始,就好像不一样儿,我是个早产七个月,还有,也许你不信我连头盖骨也没长好。是后来才长的,这是我妈说,还有同村有个老人说的,我和他下棋,他说命大。要不然活不下来,当时很多人都认为我活不下来。坦白地说连我妈也是如此。”
“模模。”我转过来与菲并排依着,她脑袋挨在我的肩头。我闻到她的汗味,好像,长长的直直的黑发,撩在脖子里有些痒痒。“好像没有,要不拿石头打下去,缺个口子。”
“反了。”我说。“走啊,我们去打打水漂漂子。我教你。”
“拉我起来。”
踩着河边石头,还有河边沙子,留下两行浅浅不一的脚印,你的我的成然和雨菲。我弯下腰捡起一片棱角薄薄的石片,因为这样你可以打的更远些,打着水花,当是条鱼一路欢快吐着泡泡,最后尾巴一打迅速的钻进水面,不见了。我先做了个样子,一弄多年没玩过这玩意。又随手掷出个,比刚才打的多四五个水花。我为雨菲,捡块石片给她。“自己玩,像我那样。以前我拿石头,砸水里的鸭子,砸死瞅人不注意,拖回去烧掉。后来稍大了一点,就不干了,味道还不错。菲。”我说,又向河水里打去个水漂漂。“你打的还是不怎么样。菲,学着点像这样。用点心。”
“你教我啊。”我又给她找合适的石片,拿在手也自找着了块,同步示范。“菲。”交到她手上。“看着。”我侧过身子嘴角是挂着笑意,眼光在看着水面。右手垂放下来。“这下我要飞了,但愿一口气到对面。”我抛了出去带着此时的心情舒畅与嘴角上微笑,还有我的童心末泯,许是。那需要运气成分,我知道,如果一直能漂到对岸儿,在我记忆中一直没如此过。看着它一路带着水花一直儿向朝,擦出水面。对了,差那么点儿通头,可以打在河对岸。可是我知道不可能。雨菲。“成然。”她把手上的石片交给我。“还给你打。也许这一次就行了,到河对面去了。试试看。”
“不了,你来。”我蹲下腰洗手,见着水里面的影子,仿佛在这儿找到了自我。站起来甩甩手上水珠。“你了。洗个吧。以前相对而言这水要清的多,纯净。挑到家里是可以喝的。现在变了,变了。和我样。菲我们再呆呆。这会儿我感到回家的第一次的愉快,来自内心的真实的。”她却是笑的,两手在我身上擦着。“走吧。我也蛮高兴。不为什么但就为什么,走吧。一直往下走看看,到底能走到哪儿算那儿。”
“这样。傻你,能走到星潭和祝园,一直真的能把你走累。脚起泡。”
“你才傻,傻子一个。”
“傻子有傻子福。”
“放屁,成然如果我们换一换,你会怎么样。”
“听心的直觉,爱与被爱。有时候做人是要相信命运的,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
“但愿,在感情中,想的简单会好些。成然。”
此时菊花和倩正在闲聊着。如同重复着昨天和上午的样子,一天天过。“妈,好像刚才菲菲发火了。”
“是啊,晚上成然还有话要讲,不知有没有事,小鬼有时候,做事情就是一根筋搭着。”
“跟老爸一样。”
“能跟老爸一样,要是一样,我们家是无底洞,没的救。”
“那还是成然好。至少运气好,讨个菲菲。”
“运气好,是运气好。高兴,不过,哎哟,村子人有什么人啊,好有话。”
“喜欢搬人是非,然后再看热闹,村子有些吵架打架不就是,火上点油点了起来的,添油加醋。”
“都是心里痒,红眼病。”
“妈,我是说,真的。好像菲不开心,你看不出来。本来他们早上准备出去玩,后来中午跑了回来,肯定,中午吃饭吃的不开心。怕有事。”倩。“要是成然火起来不好。他你儿子,多少有个底。他有时就是一根筋。”
“你让我怎么办。又不是一个人说,虽然知道话不好听,可不能堵上他们的嘴。”
“软,成然说。你们都是软,出去骂,反正大声叫叫,放个风出去。雨菲是嫁给我们成然,怎么的,有本事你们儿子,也出去讨一个回来。何必要这个,风里来风里去。的确有的话太难听。”
“怎么搞的,话再一讲,又都是家门口人。乡里乡亲,他们这样讲,也未必有恶意,只是没事,喜欢东家长西家短。”
“我只是说说,我去睡一睡。妈,是时候了,你们不要软。以前是软,我们也知道,心里有数。这不是老实巴交。老爸是猪大肠,现还是天天出去玩,打麻将,好像家里有鬼一样儿。菲菲在也是这样。吃起饭起来,蠢。尽捡好吃的吃。一点不让菲,还有成然回来,好像没和老爸讲几句话。”
“本身就没有话。”菊花。“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记的成然心里面有些恨,恨这个家,做娘的怎能不晓得,走啊,你们都走都好。我们两个老的过,在家过。”
“我才不走,蹲到家里,这么好的房子。一般人能造的出来。”
“你也上门女婿,招亲,这不是故意让人看到。成然是招去的。”
“我养你们喂。”
“拿什么养,一天到晚吃的喝的。不干事。”菊花。“还不是啃以前的老本,还有是就是成然给地。”
“这也是托菲菲她们家的福,或许是她们欠我们,上辈子。”
“瞎讲。你个孬子。天打你的头,菲菲家对我们是恩人。”
“我只是讲讲玩。”
从门外院子走进同村的小平,前一两年头才托人搞了个老婆。平时没事就在这麻将桌上,那个边上瞄下子,混混日子。你在上面打我在下面评书呗,不花一毛钱又能过瘾。人家麻将台上打,我也跟着心里打了一遍。“哟。成然妈在家。忙。”
“喂,小平什么时候抱个,我们也好送送礼,捞个把鸡蛋、糕吃吃。今天没在边上。”
“在看。在大明家,现在成然他们回来你老人家护短,把家霸到,只好换场子。”小平。“还是这儿好,什么都有。”
“还不霸。东西给你们乱搞。我家老大人是不是在上面,忙地中午饭也不吃。真忙。”
“忙是不忙,打牌的交易。饭是要吃,人是铁饭是钢,这不叫我来,喊成倩去送饭。打个照呼。再拿一两包烟过去,发发。你媳妇带过来的烟,味道就是比家里的香。一包烟转个圈子剩几根。烟瘾上来忍不住,连烟吸到都香。怎么香烟香烟,不香不烟。”
“倩你去厨房给你老爸打饭,再看看鸡小火炖的怎么样,你也跟在后面捞一碗。回来就炖起来给她们吃。”
成倩。“噢。”应了声的进去。外面剩菊花和小平。“还有烟两包。”
“烟两包。你把我家当财主佬。只准拿一包,回去告诉成然他老爸,只一包要到明天傍晚上才有。”
“现在你管的紧,是人都要给你管神得了。你们现在不是财主佬,胜似财主。想想村子,这一块也没那个能跟你们比,就冲二层的小洋房也是刮刮叫。外面叫别墅,多气派。”他笑了一个,歪歪地眼一拉。眼屎好像在上面,早上脸不知道怎么洗的。“你们钱是一生子,也花不光,成然命好,像电视里的攀龙附凤,附了只凤凰。一包烟算什么,九十头牛身上的一根毛。”
“不算什么一包烟十几块钱,当家过日子要勤俭节约。还能胡大胡二搞个一场空。”
“成然妈你这话就差劲。你旁的不看,就这房子做起来,都花将近七八万的。七八万要像你这样花,怕有的花。”还说。“我们私下打听到,从小工、工头漏风的算算。离十几万不差多远。”他唇沫子直飞,一说两说说的菊花,有了点上火。一个村子的人心,怎么这么弯到地想,非把我家坐吃山空才好的样,鼻孔吹出口气。喊。“成倩你去房间拿烟,钥匙在第二个抽屉。”难怪小鬼不舒服。本身小鬼火气就大,跟他们隔不来。“是的喂。话就是这样。我们成然是命好,实话讲天养人肥的的,人养人皮包骨,这有什么法子。该应地命好。”
“成然妈你这话,就有点冲人。伤一个村子人的面。我也晓得是有人在你儿子、媳妇后面闲话,但我没有,我人老实。”
“我那是指你。小平你要是以后听到那个背后头,风言风语给我透下子,我看是哪个在话多,操闲心。光看到人家碗里的,有本事自己儿子也去找个。这次我媳妇家来,哪个再多嘴,我菊花就到那个家里去闹。”
“那是那是。”小平从倩手上接过烟和饭碗。菊花讲。“烟你拿到,过下子你先开包,先抽两根。”
“还能白跑。过下子成然老头子吃饭,牌我替他打,讲好地,打赢打输没事。”小平。开始要往回头走还说。“现得全腰包里是满地,是撑到的,掏出来是一叠一叠的。真的成然有这个好姻缘,不知道修了几辈子来的。是有人眼红。成然妈。在后头乱来,我要得到什么就、就……,不过也不要让我为难,一个村子的,没有不透风的墙。”
“妈你在和他讲什么,好事,没在后面多话。逮那天哪个,要是给成然碰到,冲他一顿,看那个还敢。”
“你小姑娘孬吧。这要给成然碰到,他那古怪脾气说上来就上来。肯定要出事,有的人歪嘴斜脸,那样的好话,
我都没让小鬼晓得,就是怕这个。搞的不好,有的是事。”
“那是的妈,成然对菲菲不是吹的。村子里的多少是真的。还什么爱的、情的,屁都不清楚个,什么是爱,只晓得老婆搞到手,生个了事。晚上睡觉有个女人啃啃就够,还爱不爱地。把女人当生姑娘儿子的,一辈子匆匆忙忙过到头。”成倩。“在把小鬼胡乱地拉扯大。”菊花脸转过来。“这话从那来的,晓得不是你的话,是成然小鬼的意思,以前就是。脑子开窍了。他瞎讲,那我们都没有活路了。他是和这儿隔不来,是有原因地,但也不能怎么说。”
小平捧着饭和烟像凯旋归来的英雄,一路直直地奔到大明家。“得全子来了,你也该让让位,息下子。放心,让个生手上去,冲冲手气。下午到太阳落山还不知道,是那个台子扳凳赢。”
得全看着麻将桌子上,抠抠牌。嘴巴沿子上一笑。“刚听这张不就过两圈,抠的了。五饼啊。肚子唱戏了。”牌一放。“这牌没戏了。背,让上手模的了。”到边上吃饭去了捧个碗。不过时不时在背后指点,扒个两三口瞅到,垂窜听政或面授玄机。打这张打这张。这张有那张没的,那个又会对的。那张又能做叶子能生门子,一顺牌
“得全。能不能在你老婆那边,为我们抬抬头。看你媳妇回来后。我们就没怎么到你家打麻将,到你家打麻将。茶水是现成的,里面又气派,看到就亮堂。让我们玩玩,又没什么,你媳妇没来,不也一玩玩到十一二点。”
“你们也是的,到我家里。就跟当了地主佬,乱搞有些人,也太不像话。客厅放的桔子、苹果是放看到的,配个样子。你们倒好。趁不注意就捞,你们哪天把我媳妇喝的牛女乃、饼干拿走了。”
“是竹友妈。看到随手拿给他孙子干掉了,她有点那个,贪小。”
“得全你什么时候变的顾家了。老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是你有福。儿子姑娘由你老婆在外头打工,一手撑到,现过太上皇的日子。福气。在家里种田我就没见那个发过。现你儿子更狠,挣个铁桶江山,讨了个好老婆,上海的。方圆百里也是百里挑一,没的比。真亮。就跟水沟里水样的,钱就更不讲了,千把万吧。得全。看那家势。”
“菊花讲是山上的泉水,还沟里水。”
“你狗日的话多,我那晓得我又没去过。”得全。“百把百万是有的,现金。”
“怎么可能,百把百万什么概念。”启发。“就你这样子下午能打麻将,还是让小平给你打。他倒了一牌的,比你手气顺多了,牌牌竖起来有天应,有两顺牌。张子听的还活不是死门子,让他玩吧。剩的你下午输。”
“输。启发啰嗦精,现在得全口袋里装的钱,也够他输到明晚上。又不输你的钱,心疼。家里还坐了个财神老爷,女菩萨。”
“女菩萨。现在菊花是把媳妇当个活菩萨样供,看看菊花天天忙的。鸡啊鸭啊鱼肉、菜园地里的新鲜菜、上市菜。天天日子是在过节。得全你老婆这几年在外头,炼出来的手艺,现在不把你吃的小猪舌忝肚子,又发了一圈你。”
“以后他儿子发的比他还要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在上海过的是天上日子,还要请佣人,保姆侍候。那才叫过日子。”长风。“像我们两眼一瞎,都不要去想。”
“菊花最近子,天天塘沿上鸡啊鸭的鱼肉。一天没塌下来。”
“你没看到阿飞家老猫,天天趴到塘沿上,就等菊花来。”
“伙食好。老话,狗都喜欢跟到会拉屎的。有地吃。”
“得全你是好。刚把饭扫光,要遇到这些人话。连晚饭都不要吃,翻胃。”他回过头慢憨憨地,昏昏死死地一瞟。“狗嘴里能出象牙。”老爸。
现在我和雨菲停了下来,没走下去。再走下去她真会累的。我们坐在草地上,这让我想起田园风光般的生活。宁静的。至少目前我内心是如此的平静,轻描淡写的心境。我们又靠在一起。是的。我现在内心是非常甜美与和谐与平衡感。我们静静的感觉着彼此的心,静静的,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像睡着了一样儿。我们享受性的闭上了眼睛,像吃下去一二罐蜜。我目光全集聚在她胸口上露出的一点点儿那,肉色的肌肤。看着她呼吸的胸口儿,兴奋的。她让我感受一个女人的气息与**。不知为什么,我的目光一直也没有离开过。她看着我笑了。“看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这裙子,后面有拉链。前面有二颗钮扣。”
她不说,她知道我是在看她。她的小手尖在扭动着第二颗钮扣,像是在把玩着,小小的手尖着。她又对我迷人的笑了。我浑身上下全舒舒坦坦,浑身节骨眼都给软化了,女人的力量。都着迷了我。“雨菲。你这个人精。”我捏她的手亲她的脸,没有放开过。然后拥在怀中,说真的我下面的那个胀了。她也感受到了,因为她靠着我更紧了,几乎摊化在我身体上。小手指挑着我脸颊。“我对你好吧。成然。真的只有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我身上原来有这么多的女人味。才发现我身上的另一个我。想要我了。
“是的。”我说。她被搂着更紧了,我,她更让我酥。我在她的那个露露的心口上,吻了与亲了。亲密无间的与热情洋溢,爱与被爱。脸半埋在她的胸口上,过了好一会儿,只是静静的贴着感觉着心跳和爱。她一动也没有动。像是一直在等待着此时此刻。“我们结婚吧。”我内心有个声音。我感到兴奋。我们相互之间抱着我们的心,似乎。“雨菲,我感到幸福,原来我的幸福是与你联系在一起的,没有你没有我,好像。”
“怎么说了。”她这下靠着我,我抱着她坐在草地上。“好像一切都是缘。”
“也不清楚,我们回去吧,再呆下去,我怕呆不下去。等什么星期天,她们过来玩。说真的,我不喜欢她们来。”
“明天你要是碰到问问。”菲。“那时儿,你又没有感觉儿,说说了。”她的右手还是摆弄那粒钮扣,橙色的。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河水面与流淌中的水。让心去告诉她。
洁君在下午第二节课的时候,从校门走了出去。低着头侧着脸,后来就架起了胳膊。风吹着心有所悸动的,脸上是痒痒的。“成然雨菲,我不能和雨菲比,当女人有一种独特的女人味,那才是真美不胜收。”她手拉了拉垂到耳边上长发,心里忽然地想,没有原因,好像是看到身边的某个人,结婚了突然的意识到自己也该结婚的感觉。“雨菲和成然现在做什么,管他的真有他的,怎么看怎么像一对,那么回事,夫妻相。”她从小店里买了瓶可乐喝着起来,手插进口袋,侧过脸的望望对面小店。出神的笑了一个。“想这个干嘛。”
不清楚时间,是的这个下午对我们来说,是过的快了还是慢还是过的不知不觉。好像是随着我们脚步子和坐起来或站起来走,过的时快时慢。到了后来,发现天色有些晚了。“走吧。我们回家,我背你一会儿。”
“不要。”她说。小眼睛一溜的儿的一转。我们顺着原来的路回去。太阳已是夕阳、残缺了,一抹儿红,过会儿是否火烧云。“菲。”我喊她。“你说我们以后是会女孩子还是男的,不是说好了,名字起好了,若若和哲群。”
“你说了。”
“两个都要。”“可能。”她得意的笑了。“那我试试看,要是我两个都生了。什么奖赏啊。”差点笑弯了腰。“说啊。”她拌住了我的胳膊。
“把我奖赏给你,这样啊,在你怀孕的时儿,我了伺候你吧。你想干什么就什么。”
“这个不算,应该的。”
“让我想想。好的。给你揉揉,看看我手上的工夫。我十个手指头很灵活的。给你按摩。”我又说。“我非要背你。”
“好吧。”我弯下腰把雨菲,背了起来。她的脸贴着我的耳根儿。感觉脸是热热的与愉快的。“会不会,龙凤胎。”我说。“突然的想到。”
“想的美。”她。“把你眼睛蒙到看能走多远。”
“会摔倒,两个人。”成然。“其实我试过的,我们要是眼睛闭着,走一会儿,心里头就会慌,自然而然的停下来。不走了。”
“试过的。”
“是的,真的。”我还说。“既然回来了,想吃什么,说说。我妈做给你,要不讨你胃口,我来做。我菜烧的老好,又不是没烧过。”
“吃点野菜,有没有。”
“有,会有,记的八、九月间,十月吧,就是秋雨绵绵的时候,山上会长野生的蘑菇和菌。很是鲜美。”
“说的有用,来早了。你认为我下次还会来,没什么事是不会回来的。”
“那么,钓鱼,在家呆的没劲,不如明后两天,我们钓鱼。”成然。“喜欢钓鱼吗。”
“没钓过,试试。我是不是更重了些。”
“我也没怎么钓过,性子急。不是急是傲。”我。“不过你适合,你了,慢慢的静静的。”
“对了,想吃水饺。想吃野菜做的,听说过,什么马……。”
“马兰头知道,好像也过时节了。”
“怎么又过了,不是城市有的买。”
“大棚里的,雨菲反季节的菜不好。其实既然老天注定了,一个个规律就没必要逆向,等时间长了就知道连锁反应。”
“我们家里买菜是讲究的,可是饭店里谁讲究,吃的开心就好。”
“反季节还好,如果和转基因的比一比,更吓人。没看现的人,得癌症的越来越多,我们好像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搞不好的,得过且过。就像乱扔垃圾一样,你不扔我不扔,但并不代表没人扔。走的动没有。我再压一压。”
“可以,试试。”我边说边咬了咬牙,鼓起力气的暗地里。她真的动了,往下压,好在我准备好了,只是晃了晃一下子,脚步子站的稳。菲只是笑笑,不过没笑出声,得意与偷偷的笑,可以感觉的到。“我再背你会儿。”
“出汗了。”
“应该的,我喜欢。我再给你搓疙瘩裹,就用面粉胡乱裹起来的,放在锅里煮。撒些葱花,很香的。”
“妈会做。”
“我也会做。”成然。“明天我烧菜给你吃。”
“我下来,放我。估计你堂不住了,感觉你有些吃力。”
“没有,好。”我。松了口气,模模了鼻子,是有些儿汗。她跳着下来。“手机带了没有。”
“带了。”
“拿出来。”
“打给爸。”
“不是的。”我边问边掏出。“咦,快没电的。给哪个。”
“芳。我们到现在还没一个打给她了,她也是的,也没打一个来,回去找她麻烦。”
“芳。想我了吧。”她以不容置疑与更改的语气。仿佛她在说这句话时,就掌握了证据确凿。你没有想我。“天。还晓得打电话给我,和成然两个人渡蜜月,过疯的了头。”
“说你了。别老往我身上推,这么长的时间我忘记打给你,你就不能打个来。现在怎么样。和正化的事,没吹吧。”
“吹。你的祝福。吹。我们天天晚上吹吹风,在街上晃晃。”
“约会。”
“还约什么会。快要定了,不过菲你要回来,多带点东西。新鲜的鸡蛋,什么土特产的越多越好,别只顾上了你爸,忘了我,回来我跟你没完没了。”雨菲都快要笑的发抖。“放心,芳,我们回去包个大卡车,能装的全装进去。”
“你搬家啊。”
“我开菜市场。”
“半路上拦路打劫,我现正在有事,加班了,该死的臭老板加班不加钱。”芳。“连续加了好几天,加的头都晕,好像都老了。”
“你老了我永远年青。”菲。“好不好。”
“好什么,不说了。记得回来给我带东西,我要。”
“放心,肯定会有的,我们回去时,我爸会来接,所以至少把后备箱装满。过两天就回去,在这儿呆的,也没多大的意思,烦。”
“烦,我更烦,成然让你烦了。”
“不是,才不会了。是、是……。不说了,那你忙吧。”她。“我们下个星期一回去。”
“不见不散。到时我请客。”
“有的吃还不好。到时见。”
太阳跟着我们脚步子下山,我们每走一步,它就往下掉一节,最后掉在山的那边去了。老爸他们也息场子的,没想到赌气样的,几个拉上好,说要晚上到家里继续操练,捧着中午吃过没洗的饭碗回来。今还是输了将近百把百块钱。
晚上在饭桌上,他这样说,我笑了一下。看看。动动筷子夹着菜。“爸也换换生活方式,别一天到晚打麻将。有意思,没事看看电视比这个强。在晚上,来打。真来。”
“说好了,你们回来,都有好几天没打了,以前老早都是在家里打,剩得出去跑。”
“我要说不了。”
“你。”一声音拉长。我只是抬了下头,眼光一扫而过,表示肯定。
“我不喜欢,家里搞的吵吵闹闹,又不是马戏团。”
“得全。”菊花。“就顺着小鬼,这样也是,天天玩来玩去,也没什么名堂。”
“那我晚上怎么过,啊。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是是……。”得全。这时雨菲看了老爸一眼,温柔与轻轻的。“是,好啊,那晚上他们来,就让他们回去。今天白天我还输了,准备晚上搬回来,在家里打时我还真没怎么输过,一出去就输。”
“老爸,你……,嗯。”倩。“妈晚上你和老爸说说,反正这是成然的意思,也是没错,不看看,有的人来玩,打一遭,就是有的顺手带走东西。模一个拿一个,放到台子上的桔子、苹果是不是的。”
“那人不对呗。”得全。“也有好人。”
“没错,是有好人,这样,老爸、妈、倩,我们现说说,下半年的事。我会和雨菲回来,搬场酒席子,请家里的亲戚。所以你们说说,怎么办。该请什么人。”
“是亲戚都要请。”得全。“特别是现在,免得让人讲话。有钱没钱好了坏了。”
“好,这个你们看着办,到时,我们回来,还有爸。不,岳父。把楼上房间腾一个出来,给爸住的。还有,我下次回来,不要看到,这样无所事事。多少该找个事做做。”
“我习惯了。”得全。这样一说,一边往嘴巴里扒饭。吃饭时嘴还嗒嗒地响。说实在地我在吃饭,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声音。不论是谁,我吃饭都是轻轻的,慢慢细吞慢咽。“习惯就好,我也说说算了,有些事你们先自己来,我不说什么。毕竟目前我还小,也不是。只是不到时候,这个家。我交给你们了,我以后多数是在上海,但这个……。”我没说完。“还是你的家。”成倩。“放心好了,成然我会帮你打扫,擦的干干净净,等你们下半年回来看,跟新的一年。”
“那谢谢姐姐了。”菲说。她话一说,老爸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我妈也“噢噢”的答应。这一餐饭吃的不热闹和沉闷,甚至有些耐性。“妈我们下个星期一回去。”
“走啊。”菊花,有些不舍。“不能多呆两天几天。”
“妈,他们走就走,肯定有他们的事。”倩。忽悠发现姐在关键时儿还是挺聪明与护着我们。一点就明。“成然是吧,菲菲是吧。都是大忙人。”
“成然,也大忙人。”我老爸连说带问。“估计呆在上海比我还闲。”我都懒的再说什么,说了也白说。吃完了饭,就上去了。和菲两个人。我们一上去,倩就看看妈,盯着脸上看。“妈,好像菲菲生气了,想想下午她说的话,笑话。想想都害怕。”
“害怕什么。”得全。“还能吃人。”
“就你个死了血的东西,小鬼在家呆的不舒服,还不是因为你。还好意思,还有脸。晚上让他们来打麻将。你试试看。”菊花马上火气上来。“做事一点不看脸色,分不清。眼睛长到上去了。”
“咦,就多一个,他们回来我还不好,一直在让。以前白天晚上玩玩,在家里,喃。他们一回来我不玩了,出去。这还怎么样。酒也不喝了。”得全。“以前晚上还喝个两小口,几小杯。现了,怎么了,难道媳妇、儿子回来,我就这熊样。难道我又错。我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大半辈子。”
“还好意思大半辈子,你大半辈子怎么过地。是我们在养你,是我在外拼死拼活的护家、顾家,你呢。自己不搬个手指头算算,出气儿。要不是,成然运气好,命好。讨到菲菲。不计较这样,那个会把姑娘嫁过来。”
“我儿子成然讨不到老婆还怪我,这是怪他没本事,自己不争气。我就没养过他们,你在外打工,我在家里田地是种的吧。”老爸据理力争。“改那天我也出去打工。”
“你出去打工。能干什么。”菊花。“这几天给我消消停,敢玩,谁要玩我就和那个拼命。还有那个在闲话我儿子媳妇,妈妈的,吃饭不做人事的东西。嘴巴里生蛆。”
“妈,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老爸你也是,这些事不要提了,我们都知道怎么回事,看的清楚。心里头明白,这个家到今天谁撑到顶到。现成然和菲菲回来玩玩,散散心,只是看一看,看一看你们。”
“看看我们,越看越难受。没福气享受。”老爸。“我啊,吃吃饭睡觉去,算你们狠,一个一个比一个有心。”
“死了血的。眼睛瞎了,我啊苦啊。”菊花。
白天玩的一桌子,约好样,准备来打麻将,还说。“得全这下威风,可以玩玩,说话算数。”
“在他们家玩,比其它地方好多了,也是个窝。”
“不好,听听,里面干架嘛。”
“听听。”
“是啊,演戏,是给我们看。操,有钱就是一样儿。讲究,走啊。”
“不进去,进去凑热闹。”
“还以为老得全腰肝子挺了,原来还是软。”
“老得全猪大肠一个。”他说。“人手一捏。”
我们听到下面在吵,只当没听见。我只是笑一笑,习惯了。打小就听习惯了。“菲。”我。“我们看看外面,好像不错,晚上村子是静静的。”
“天上月亮,不是很亮。”
“快了,再过四五天正中旬,月亮会满月。”我说,连连吸了很大的一口气。我们都听见了下面的吵闹,只是又全当没听见。也故意不说。“我忽然发现,原来很多真的只是笑话,你真聪明,菲,笑一笑都过去。”
“我过会洗澡,你给按摩按摩。”
“好吧。”成然。“我等你洗澡我在洗,菲。今天好像过了不一样的一天,你了,总有些特别。”
“好像是的,玩笑。”她又说。小眼睛显的更为拥挤了,她一笑的时儿。“真有你的。”她说然后翻衣服去洗澡了。我了,坐在地上,靠在床边。慢慢捉磨这一句话。“真有你的。”貌似我感到口渴。这一天发生太多的事儿,好像。成然,是的,有些要成熟面对,更要直接面对。
风在吹,吹进来,在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这会儿。虽然有些儿凉,但是值得把窗户打开。让月亮可以看的见,我喜欢看月亮,雨菲也是如此。
雨菲舒舒坦坦、浑身软化下来似的在床上,轻柔无力般、月兑骨儿。“真舒服。”我的手指在她身上的继续跳动着。我倾注着感情或别点什么,发现我很有手感与节奏,是在奏一曲旋舞曲似的,圆润与美妙。整个房间除了风,轻凉的风还有温馨,塞满了房间儿。渐渐地雨菲像睡着样的闭上眼睛,熟睡中的她,我停止了的,从呼吸里可以看的出,今天她很累。给她盖上被子,看着窗子。走过去看了看会儿月亮,多望了两眼,然后关上窗户,不然晚上会凉和容易着凉。
倒了杯水。看着她的脸,趴着睡的菲,过会儿她就会翻身的。喝下去一小口水。静静的看着她,兴奋与甜美,此时我的心,像女人一样的柔软。发现我笑了,会心的一笑,红尘有你,也许就有无悔的我或你,有你就有我。我说,轻轻的对自己我,也对你说。好像刚才我也对月亮说了,还有星星。最后我关上了灯,躺着睡下去。发现我要做着个蔚蓝色的梦,这样梦好久没做过,只有在小时候经常做。似乎在我临睡之前,看见了你嘴角一抹儿笑意,雨菲。一个不确定、模糊的微笑。你在笑什么,在你的梦里面,我非常确信此会儿,你在做梦。在贪婪地梦。
直觉告诉我们属于彼此,从一开始时。直觉也像一个容器,不停的累积你我的点点滴滴,雨菲,在某段时间,我想你,是的都想成一个心事,心里打了个结儿。这样感觉很好。谢谢命运,谢谢你。是的,总之,谢谢。是不是一开始时,直觉就让你让我,难以抗拒彼此的心动。睡不着,兴奋。但是愉快。心,心是一个容器,成然,一直在装着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