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的冬天尤其的冷,不过这也正常,但是,想不到这里的春天也依然这么冷,整个一月都不敢出门。人说春寒料峭,还真是说的一点没错。不过冷归冷,却也没有了冬天的那种寒风刺骨。
蜗居了一个冬天,店里也很少去,更别说是去街上,或者是出城去了。在二月二那天跟陈夫人,不是,应该是,我这里的娘,去了一趟郊外。还是有些冷,但是已经好很多了。那个时候,河水也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春风中也已带了丝丝的暖意,小草也开始破土,准备伸出头来接受阳光雨露。
进入三月中旬,已是春暖花开了,处处洋溢着生机。大街小巷,处处飘着花香,飞着蝴蝶,小鸟也早出来活动了。花园里,满眼绿色的小草,五颜六色的鲜花,空气中混着草香、花香、泥土香,呼吸了,全身上下无比的舒服。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干燥、寒冷,更觉得春天的可贵!这样的温度,最好是下点儿小雨,撑着油纸伞,迈步在小巷子里,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春暖花开,人们的户外活动也多了起来。春天玩什么最好?当然是三五成群的去城外放风筝!
幸好、幸好,今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是放风筝的的最好时机。赵益、王珣、早早的就被杨鹏拉去了城外,他嫌我梳妆打扮浪费时间,宁愿在城外等,也不在家里耗着。估计他也快要憋疯了,因为这里的娱乐项目比起在21世纪真的是少很多。
我贪玩心切,胡乱的收拾了一下,拉着香儿急急的赶去。可能是今天天气太好了,上街的,出城的人特别多,城门口严重的交通堵塞。前面一个男生拿了三四个风筝,急匆匆的奔城门跑去,不小心掉了一个,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我赶紧跑过去捡了起来,不然的话准被人踩坏了。
--“哎,先生,帅哥,不是哎哎哎,你的风筝掉了”我急忙跑过去拉住那人说。
那人回头先是一愣,我向他晃了晃手里的风筝,他才明白过来,满脸微笑着道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若不是姑娘捡起,怕是现在也成了一推废纸了!”他说完向我拱手。
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一看就是一个满口之乎者也的文人。用古人的说法就是:文质彬彬,仪表堂堂。但他却没有文人的那种迂腐之气,站在他的身边,你会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总之是很舒服。落落大方,不失礼节。
我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没事,没事,举手之劳,小意思。不用客气!”
他又是一愣,继而笑了。难道是没见过我这样的?
--“姑娘真是豪爽!姑娘可是去城外?”
--“是啊!也是去放风筝,啊,不,是风鸢。”
昨天杨鹏才告诉过我,这里现在管风筝叫风鸢。
--“那,如若姑娘不介意,不如随在下一道,可好?”他依然微笑着试探着问我。
--“不用,你先走吧!我还要等人呢!先走!”刚刚香儿被挤在了人群里,我还得马上找到她。说完冲他笑了笑,拨开人群去找香儿。
香儿也在东张西望的找我,好容易才找到了对方。我们随着人流出了城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城外就是别有洞天:植物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芳香,一种纯天然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多吸两口!路两旁的树木已经披上了新的衣裳,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河水缓缓着流淌着,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终于找到你们了!累死了!”我说着一坐在了地上。虽然这里有很多的亭子,但早已被别人占了去,我门只能是在草地上铺了毯子。不过,我个人觉得这样挺好,可以无限制的接受阳光的照耀。
--“快些起来吧!这会儿地上还凉着呢!”赵益说着就伸手去拉我。
--“绿珠呢?绿珠怎么还没有来?”我拍了拍跟王珣谈的正欢的杨鹏。
--“她晚会才来,我们不用等她!”杨鹏说完递给我风筝又跟王珣说话去了。
我跟赵益,香儿跟方子一起拿着风筝跑到一片青草地上。这会已经有好多风筝在空中翩翩起舞了!我们也不甘示弱。我拿着风筝在前面跑,赵益在后边放线,配合默契。风筝顺着风势慢慢的飞起来了,赵益不断的放线,风筝越飞越高。香儿跟方子的风筝也飞了起来,看来个个都是老手啊!我看着心里痒痒,也想要尝试一下在下面操作。虽然我也放过风筝,但是好像都是以失败告终的。
--“我也要试一下,我也要试一下!”我冲赵益撒娇说。
--“来,放线一定要稳,要慢!”赵益说着把线递给我。
我谨记他的指导,慢慢的放线。刚开始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风筝越来越低了。我有些着急的问一旁的赵益:“怎么了?为什么风筝越来越低了呢?”赵益无奈的笑了笑,接过线,说:“还是快了些!”然后只见他扯了扯线,继续放线。奇怪的是风筝又恢复正常了。想不到放风筝还是个技术活儿。
--“来,这下好了!”赵益重新把线递给我。
有个词叫“听之任之”。我看赵益刚刚就有用这个道理。那好,我就将“不作为”的精神贯彻到底。还别说,真的很管用。我们的风筝越来越高。现在,天空的风筝应该数我们的最高了。真是太有成就感了!我甚至有点洋洋得意,转头问赵益:“我是不是很棒啊?呵呵”
--“当然是了,馨儿最厉害了!”赵益笑着,“敷衍”着。
--“你是很胖的!”突然杨鹏伸出脑袋来说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吓我一跳。他说完自己无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