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啼笑姻缘 成人之美赠香猪(1)

作者 : 清凌音

君公子已经病了三天了!

这消息像瘟疫一样一夜间传遍了整个殷城。只是大家都在好奇,这一次君公子到底得了什么病?这病太蹊跷,太古怪,也太好笑了。这一次君公子要多久才会好?还是从此以后君公子永远都这么香下去?这一切都让人揪心哪?

香料店的老板甚至私下在打算着,要不要就此结业?因为殷城目前根本不需要香料!可是做了一辈子香,突然改行,他也不知做什么?所以他又有了另一个打算,那就是问问君公子用的是什么香,如果能买到这个配方,他的香料店很快就会名扬四海啦!不过转念一想,这香既然这般厉害,一人香了大家都香,估计销量是个大大的问题啊。唉,看来真的要关门大吉了!

傍晚时分蓝狐带着一身香气来过一次,他是真的无能为力了。紫苏闻着香喷喷的蓝狐,红着脸憋着笑,忍得差点断了气。

蓝狐红着脸尴尬地说:“要笑就笑吧,反正这一路也少被人笑。”话音未落,紫苏已经爆笑出声,而丁香早就笑弯了腰,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叫:“哎呀我的娘呀,受不了了。快开门窗,透透气。”

不用想,君公子现在香成了什么样子。

蓝狐出现在含笑的面前时,含香连打了几个喷嚏。

“不好意思,有点过敏啊。”含笑流着泪说。不等蓝狐开口,她又抢先说了断了蓝狐的指望:“无解。我早说了,多洗洗。”

蓝狐苦笑,家里的几口井都快淘干了,要洗去这一身的香味,跳到河里去泡个几天还差不多。

蓝狐也料定必是如此,只是终是心有不甘,这几日他没少被君子游大骂,看来还得继续煎熬下去,只是何时是个头?

“那,什么时候会好?”他一脸期待地问。

“十五天。”含笑的回答让他心凉半截,失声大叫:“还有十二天!天哪!”

紫苏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蓝狐,他在人前人后从来都是那么的优雅淡定,天塌下来也不皱一下眉头的。不过,这样的他才更真实更可爱吧。

“有没有办法快点?”蓝狐问,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想逃之夭夭,公子会气得下四海通缉令吧。含笑遗憾地耸耸肩。蓝狐愁眉苦脸地回去了。含笑终于笑倒在地上,真痛快呀!

心情大好的含笑晚上破例又多吃了一碗饭,和丁香紫苏在院子里疯了半天,才筋疲力尽地回房睡觉。刚关上门窗正要入睡,忽然一阵浓郁的香风拂过,含笑一回头,就见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劈头盖脸地席卷而来,将她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含笑张嘴欲喊,嘴巴却被一只手堵住了。一股香气直冲口鼻,含笑呛得狂打喷嚏,直叫:“离我远点!小金!小金?”关键时刻小金怎么不出马救驾呀?

“我想,它晕了。”那个裹得像个木乃伊的家伙偷笑着开口了,真是吐气如兰哪。含笑心中作呕,实在难受。有时太香也是一种罪呀!

含笑别过头不理他。君子游用力搬正她的头,以额抵额,口鼻相对,含笑急忙屏住呼吸。君子游笑了,他在含笑面上深深吹口气,然后以期待的眼神看着含笑,果然含笑不负所望地又打了几个喷嚏。

“你说,这算不算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君公子坏笑着问。

“你放开。”含笑憋着气轻启朱唇,没办法,嘴巴张大了就会忍不住的。

“不放。”某人搂得更紧了。

“离我远点。”含笑连踢带踹,无奈手脚被某只八爪鱼束缚得紧紧的,动不了分毫。

“哎,还是这儿好啊,我家已经不能住了。我看我就住这儿好了。”某人惬意地感慨。

“不行,你不能住这儿。”含笑还在努力地垂死挣扎。

“哎呀,真热。”某个厚脸皮开始月兑那一层层的衣服。

“不要!啊……啊欠……走开啦,啊欠……”含笑几近崩溃。

“还有十二天哪。哎,牙一咬眼一闭,其实也很快啊。”某人开始在她耳边吹气。含笑屏住呼吸,看着他那张美得妖孽的脸一点点地靠近。三寸、两寸、一寸,含笑紧张得全身僵硬,脸憋得通红,眼睛紧紧地闭上,不敢看他。

“原来你还有这爱好,来,让我看看这口气能憋多久?”君子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突然笑着吹口气逗她。含笑顿时破功,一口气没憋住,大口喘着气,然后又开始不停地打喷嚏。

“怎么样?”君子游无赖地笑着问。

“明……明天我给你配解药!”含笑终于妥协。

“不是说没解药吗?”某人眼角带笑,戏谑地看着她。

“是没解药,但是我可以让它时间缩短。”含笑捏着鼻子说。

“几天?”某人又凑近了点,桃花眼盈盈带笑。

“十天。”含笑心虚地说。

“算了吧,让我香死了算了。”有人不满意了,一翻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捞起被子就要往身上盖。

含笑赶紧扯过被子,狠狠心又试探着说:“七天?”

“最多三天。”某人扭头看着她,一脸无赖地提着意见。

含笑牙一咬,下定决心说:“五天,再短就不行了。”

君子游听罢摇摇头,无奈地说:“唉,五天就五天吧。你呀,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居然还是这么个吃不得亏的主,睚眦必报啊。这样的女人,谁受得了?”

含笑扭着头哼一声:“要你管?”

君子游叹口气:“而我居然被你折腾了几年了。放眼天下,这么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的只怕只有我了,所以要对我好点儿,这种事,下不为例啊,否则别怪我……”

“你怎样?”含笑可不是吓大的,她反问道。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君子游似乎很期待地说。

含笑鼻子里轻哼一声,不理他。

“思思。“君子游突然说。含笑一愣,他从来没这么叫过自己,从来都是直呼其名,更多的时候是喊她“小扫把”。这样一叫,她都有点不习惯了。

“什么?”含笑小声问。

“你今年也二十了吧,我也二十四了。别人这么大,孩子都满地跑了。你看,我们亲也订过了,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份啊?”君子游半真半假地问。

含笑顿时大窘,吞吞吐吐地问:“什……什么时候订亲了?”

君子游马上大叫起来:“那天聘礼都收了,订亲信物也有了,现在全城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你难道想反悔啊?”

“什么聘礼?哪来的信物?”她怎么不知道?

“那天雪鹰亲自送去的,整整八大箱,我连庚帖都放进去了,还有我的自画像,连我穿的都有。那些都是只能留给我娘子看的。你不是都收了吗?还有,那青鸟和那字幅不就是你亲手送我的订情信物吗?“君子游贼笑着说。含笑气急,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赖啊。

“再说了,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看我们现在都同床共枕了,难道你想吃干抹净了不认账啊?”君子游言辞间颇为悲切,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他眼间那一丝微微的笑意。

“什……什么时候吃干抹净了?”含笑的脸现在红得火烧了一样,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哦,你是在怪我还没能被你吃干抹净啊,来来来,我现在就让你吃干抹净了。”君子游越说越邪恶,抓起含笑的手就往身上模。含笑一把挣开他,起身就要下床。

“喂,做人不能这样的,你给个准话儿,到底要不要我的人?”

“嫁猪嫁狗都不嫁你!”

“哦,还好。”君子游突然诡笑着说:“我真怕你赖着非我不嫁呢。娶你啊,我宁愿抱头猪啊,你太瘦了。”

“你去死!”含笑拿起一个枕头就往他脸上蒙。

“哎呀,谋杀亲夫啊!”君子游夸张地大叫,吓得含笑的手越发用力,君子游死命挣扎,突然腿一伸不动了。含笑张着嘴看着,突然手一松,吓得一把拿开枕头。君子游的脸铁青,舌头都伸得老长。含笑伸手在鼻下一探,吓得满脸苍白。她忐忑不安地看着她,又弯下腰伸手在他鼻下试一下,还是没气。她有些慌乱,两手慌乱地在他身上乱点。

“咳,咳……”君子游突然发声,喘息地咳着。含笑含着泪哆嗦着,惊魂未定。

君子游伸手温柔地擦着她的泪爱怜地说:“你不是小神医吗?人死没死都不知道啊。”

含笑拍开他的手,恨恨地说:“我叫你装死!想死是吧,我成全你。”她说着就要下床找东西,君子游一见,裹着床单一下子跳下床。

“把你的臭衣服拿走。”含笑嫌弃地拿着他的衣服在后面追。

君子游在前面夸张地大喊大叫着,含笑又羞又怒在后面追赶。眼看跑不过,含笑把衣服往外一扔,衣服轻飘飘地飞进了门前的小池里,君子游在笑声中渐行渐远,隐入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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