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霁最怕别人黏着求,又最不好拒绝朋友的请求,无奈之下李雨霁只好充当一次红娘,为这多情的小姐传信。不想她与任尚的第一次面对面就从这次误会开始。
晚会结束后,观众先走,演职人员卸妆收拾好舞台才会出来。李雨霁就拿着秦霏的粉色告白信站在礼堂外,等着杜杰出来。
这边,杜杰总算完成了当社长后的第一个重头戏,虽然算不上完美,多少是付出了许多心血的。更关键还是在前社长面前出了些问题,不免有些遗憾、有些忐忑。但不论怎样,这一天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任尚等到节目结束后,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先出来了。一出来他就看到李雨霁站在门外张望。他本想直接走的,没想到李雨霁对他说:“同学,里面人还多吗?”
“走了一部分了。”任尚停下脚步,答道。
李雨霁想了想不知杜杰还在不在里面,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杜杰还在吗?”
任尚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女孩找杜杰有什么事情,总不会是有关晚会的那个解释吧!任尚之后想到这事儿还奇怪,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要杜杰去解释呢?
“他还在,你找他有什么事儿?”任尚问道。
“哦!谢谢啊!”李雨霁并不解释,客气的道谢道。
任尚没问出雨霁的目的,极其不甘心,可又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于是甩甩头走了。
直到今天任尚仍然对那天的李雨霁影响深刻,大概是他从来没有在一个女生面前如此不被重视,或者李雨霁是第一个一天之内重重的打击了他两次的女人(一次说他引以为傲的晚会办的不好,一次根本就不理他的问题)。虽然一个不知道,一个不承认。
这一天任尚对李雨霁的认识并不是全部,一个星期后的庆功宴兼社团聚会才是误会的开始。而那时的李雨霁全然不知道,在一个以后与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男人的脑海中,她早已成了一个既花痴又拜金又爱耍心计的女人。
任尚在聚会上知道那次晚会给杜杰不仅完成了出任社长后的第一件重大任务,而且抱得美人归。据说是女生主动在晚会后告白。任尚想了想,自动将故事脑补成形。而李雨霁自然被他想成了故事中的告白女。
任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说这件事后,有的不是对下属的祝福,而是首先对李雨霁的排斥。也许他从来没被这样忽视过吧!但是,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就是一种缘分。
缘分这条看不到的线紧紧地牵着两边的他和她,虽然此后的四年时间任尚再未听过、见过李雨霁,而李雨霁也不知曾今有这么一个人鄙视过她花痴,但是两人从未走远,而且越走越近,直到相遇。
李雨霁不知道她现在的大BOSS对她的映象原来是这样的,即使知道,她也不能改变什么。
午饭后,任尚先付悠然而去,总算把要说的话说完了,心里一阵轻松。接下来任尚就要迎接家里的狂轰乱炸了。想起进办公室时看到李雨霁一副尊敬小心的神态,心底不由兴奋起来。他想,像李雨霁这样的既拜金又花痴的女孩是不是天生就是为有钱又没品的男人准备的。但是,似乎他本人也很享受这种女人的仰视。
任尚的计划在脑中还未完善,因此他并不急于告诉李雨霁。在他的记忆里,或者说在他过去的二十几年的经验里,像李雨霁这样的女人是最好控制的。但是,显然他不了解李雨霁,而李雨霁现在正忙于从困顿的生活中摆月兑出来,对于自己为什么由销售变为待遇极好的总经理秘书之一并没有再多想下去。
李雨霁上班的第一天并不忙,因为自己是新来的,总经理也还没走,不好按时下班。但是看看表,早已超过下班时间了,不知雪安一天没有见她会不会闹起来。
方怡见她看表,善解人意地说:“雨霁,你是不是有什么是啊?要是有急事就先走吧!总经理那里我跟他说。咱们大BOSS还是很好说话的。”
“这不好吧?我今天第一天上班,怎么好走在大BOSS前面。”李雨霁说。
“没事,这不是到了下班时间了吗?你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做,待在这里也没多大价值。再说大BOSS不会怪你的!”方怡继续劝道。
李雨霁想想也是,如果再推月兑下去好像很不给方怡面子。虽然二人工作一样,但毕竟方怡在这公司里是老人,以后免不得用得到,不好说太僵,而且李雨霁确实惦记雪安。于是跟方怡道了谢,收拾了桌子,顺道问了公司的大概作息时间,就回去了。
不一会儿,任尚出来了,一看李雨霁座位空着,问方怡说是回去了。任尚想:果然是这样的女人,第一天上班就敢比自己老板走的早。也罢,反正自己找她来也不是当秘书干活的,暂且先由着她吧!
方怡看老板只问了一句,没说什么话,也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就这么走了,很奇怪。方怡可以说是和这个公司一块儿成长起来的。她跟在老板身边三年多,她清楚老板不是一个多凶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多和颜悦色的,对于员工对工作的懈怠一定不会姑息。但今天确实是个例外。
当方怡听说老板从市场部调来一个秘书时,她就有所察觉。这个李雨霁一定不简单。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李总助和她一定知道,老板根本不缺什么秘书。就他们公司现在的规模,有她和李总助足够了。所以,李雨霁的到来给方怡产生了危机感,而老板对于李雨霁的早走不置可否更加明确了方怡的猜测。难道这个不显山漏水的李雨霁还是个什么大人物不成!方怡心想:付悠然那样的我都有办法让她吃瘪,难道你还能比她有本事!
自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好强、争胜不一定是男人的特权,女人争起来要比男人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