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未停止。
那时的悲伤已遗落在了那时的时光里,时间回转了千年,所有的悲伤都已碎如尘土。在那段朦胧的历史里,我却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那一抹惨淡如雪的微笑被某某人不经意的铭刻。
而那些撕心裂肺的往事,一如那朵盛开在冰雪里千年不败的莲花,是一种永生的寂寞。任时光绕过了多少圈年轮,任人世间万千繁华衰败,她都一无所知的盛开着,寂寞着,淡漠的似乎忘记了一切,只是那般没有明天的苦难着。
若有一天天老了——我不要记得前世。
——可我知道,那一天,永远,不会来。
“嘿哟喂~~姑娘们,赶紧拉赶紧拉,慢吞吞的扭捏什么啊!我可告诉你啊,今儿晚上来的可是大人物!那出手,一个字儿就够你们用半辈子的!”一个半老徐娘的嗓音冲击着苏若梨的耳朵。那声线,那叫一个什么来着?风韵?风骚?好吧,苏若梨确实很想笑,不知道老爸一大早又再看什么少儿不宜的肥皂剧。苏若梨拌了拌嘴,准备继续睡。
“干嘛呢!动作麻利些!去,柳眉,你把你的腰再裹细些,那什么,胭脂啊,你再去上些胭脂,瞧瞧你那女鬼似得脸,客人看了……谁还敢来咱们翠喜楼啊~!还有那谁,飘飘啊,你……”——又是那位大婶的声音。接踵而来的还有一阵阵上下木阁楼的声音。
“爸——,电视声关小一点拉!”
——人声依旧。
“爸——睡不着拉!”
没人搭理。
“爸——”苏若梨从床上一跃而起,闭着眼睛抓了抓女鬼似得爆炸头叫道:“爸——没法活拉,您老没法让您亲爱而劳累的女儿多睡会啊!我是造了什么孽拉。”
“哟~~醒啦!”
一个女人的尖嗓音充斥在苏若梨的耳边,苏若梨浑身一个激灵,蓦的一睁眼睛,这是什么?
“哇,好多的脂粉啊!哇,还是人脸么?”面对着眼前女人的脸。
苏若梨瞪着她那银元大得眼睛,自言自语道。哎——不用说,这个女人一定是老爸的新对象,看样子,还是个小富婆(哎,老爸又傍大款),不过……这个再有钱,也不能全把粉往脸上涂啊!
“啧啧…”苏若梨小声感叹着。
眼前的女人也不顾苏若梨如钉子般的打量,只是不屑的笑着,许久才道:“丫头?醒啦?”
“我爸呢?”
“什么?醒了就赶紧上妆,老娘忙着呢,没工夫再教你!”眼前的这个老风骚女人扭了扭腰,一挑眉毛,一副对苏若梨管教到位的姿态,让苏若梨很不舒服。心还想老爸怎么找了这茬,呆会儿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哎,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全身上下都好痛,感觉像是被人狠狠打过似得。
“你从今以后,就叫桃花,跟着老娘,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丫头,打也打过了,现在该好好听话了,赶紧的,起来上妆,今晚上全翠喜楼的姑娘们都被爷包了呢!”
大婶说着就来掀苏若梨的被子。
“什么?桃花?大婶,你脑子有毛病吧!…”
苏若梨话未完,被子却已是全被掀开了,天,这还是自己的身体么!全身的淤青,而且,有没有搞错,竟然还这么瘦!这还那是自己那具人见人爱,花见花怜,鬼见鬼倾心的丰腴的小身材么!苏若梨木讷的望着眼前牡丹插发,红衣缠身,胭脂铺面的大婶,还有周围朱砂漆栏,木雕窗棂,雕花铜镜的屋子,一种不祥的预感即可在苏若梨大脑中奔涌而来。
穿越了!穿越了!竟然是穿越了!
“——啊,爸哇~!”
一声惨叫,苏若梨再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