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那个小伙子是谁?你刚才怎么也不给大哥介绍一下。”安家智被安静拉着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停下来问道。
“谁认识那个无耻的小子。”想到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家伙,安静便一肚子火气。
如果当时在军营门换成来的人是二哥安家勇,或是老四安家信,安静不仅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抬腿揣人,而且还会招呼这两人和自己一起群殴对方,但在大哥安家智前面,安静就不敢放肆。
“我看你开始与那个小伙子很聊得来,后来怎么又想动手动脚了?”安家智只知道安静脾气火爆,常动手教训别人,却不知道自己妹妹打人前,往往有引人上勾的手段,“那小伙子那里对你不敬了吗?”
“他何止只是不敬,两只狗眼对着我上下乱看不停,居然还说我见过……”安静肚子里的怨气月兑口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有些内容可不能让大哥知道。
“反正这小子就是很无耻,下次如果再让我遇到他,我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说到后面,安静双拳紧握,想象着自己到时打得那小子满地打滚,全身开花,脸上不由露出兴奋的神色。
“对了,大哥,父亲叫我回去有什么事情吗?”过了几秒钟,安静从幻想中清醒过来,总算还记得大哥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我们D区每年的搏击大赛马上就要开始,现在下面各个街区的选拔赛已经在进行,父亲准备叫我们多留意下面街区的选拨赛。”安静的表情变化,安家智都暗暗看在眼,心里不由替自己妹妹感到高兴:看来小妹对这个小子还是挺满意的,嘴上说他无耻,脸上却如此兴奋和高兴,如果把这消息告诉父亲,相信他也会很开心的。
“以前父亲最多让我们关心自己区里的最后决赛,这次怎么连下面街区的比赛也开始关心起来?”安静又长又细桃花眼不解的看着安家智。
“听说这次二叔那边也准备派人出赛。”安家智笑了笑回答道。
“哼!这次他们也终于忍不住了。”安静对自己的二叔怨气不小,连称呼都省了,“那父亲有什么安排?要不让我上场比赛吧,将他们的人打个落花流水。”
“胡闹,虽然角斗比赛一直要求不准致人死亡,但真的动起手来很难控制的住,每年打残打死的事情都时有发生,那有让女孩子上这种事关生死的角斗台。”嘴上训斥妹妹,安家智脸上倒依然是轻松的表情,“父亲这次会安排老二出场。”
“二哥?父亲真的会让二哥上场?”如果对大哥是尊重,是敬重,那安静对二哥安家勇就是佩服,绝对的佩服,“看来父亲这次也准备要好好敲打敲打那边,二哥出场参加这次比赛,那就没什么悬念了。最后的胜利肯定就是二哥的囊中之物。”
“每年的搏击比赛都会涌现不少武力强大的新人,老二上场比赛依然马虎不得。你以后与人动手,也要分清底细轻重,不然总有你吃亏的时候。”安家智自然不会象安静那样自信过头,借此机会也好好敲打敲打妹妹,“还有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你要注意不要说漏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大哥你别的都好,就是婆婆妈妈的有些小心过头。”每次安家智代父教训弟弟妹妹时,老二和老四都会顺从的听他训话,只有安静总会忍不住唠叨几句。
“对了,几个街区的比赛几乎是同时开始的,父亲准备让我们去看那个街区的比赛?”安静突然想起比赛的赛程,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这个根据我的估计,父亲应该已经有了安排,我可能会去看第一街区的比赛,老二应该会去第二街区,二叔安排那名选手会参加那个街区的比赛,你应该是去第三街区。”安家智作为长子,以往十有**能猜测自己父亲的主意,“这次比赛不同以往,父亲到时也有可能会和我们一起关注街区的比赛。”
看到那美女军官拉着那男人离开,明秀微仰的身形也缓下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在营门口与安吉儿告别。
看着安吉儿朝自己挥手走向军营,想到她让自己一周后再来军营看望她,明秀才知道作为刚入少年预备团的新兵,安吉儿需要呆在军营一段强化集中训练半个月左右,这个期间她不能回家,要过了集训期后才能请假外出。
看到安吉儿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军营里,明秀也转身离开军营,在回家的路上,想到时间问题心里多少有些疑问:安吉儿要半个月后才能回家,这与办手续离开这里的时间差不多,却也不冲突。乔治答应安吉儿进少年团,是不是早就知道少年团有这样的规矩?难道他以前也加入过少年团?
从上次看到光头乔治不仅对那套闪鼠魔甲的折装很熟悉,而且对城卫军的其他装备也非常了解,明秀就开始猜测乔治是军人出身。只是猜测归猜测,明秀明白自己有些事情不便告诉别人,别人自然也会有一些私事是不愿让他人知道的。
走到自己依据附近的路口,看到等在门口的匪爷,明秀知道有些事情总归是要来了:“什么时间?地点?”
明秀的直截了当,让匪爷愣了一下,马上他的老脸又满是笑容道:“果然爽快,后天晚上八点,在第三街区的中心仓库。到时我们不见不散。”
从小楼客厅看到那些送来的东西开始,这个匪爷在明秀眼里已经是半个死人。此时遇见,明秀当然也不会与他攀什么交情。知道了时间和地点,明秀便不想再多说什么。迳直从他身旁走过,打开家门顾自己走进屋子。
如此桀骜不逊的危险小子,绝对是个祸害。匪爷看着明秀的背影,脸上已是满是阴鹜狠厉表情,他那张干瘦的老脸有说不出狰狞。
第十九章血腥赛台
第三街区那座二层楼的中心仓库,平时里满是灰尘近乎于处于废弃中。仓库里缺乏流通的空气,常年都隐隐带着一股阴森的血腥味,让这无比空旷的房子,往日除了少数一些借宿的流浪汉外,几乎无人愿意靠近。
这几天,作为第三街区传统搏击角斗场地的中心仓库,已被打扫一新,房顶上也都重新装上了各类镭射灯具,仓库一楼几百平方米的巨大空间,除了留出中间一块空地外,四周都摆满了一排排台阶式的座位。
仓库二楼四面悬空的走道,也被分隔成了一个个单独的小间,配以简单的装饰,再摆上一张桌子、数把椅子和一些净水、水果,就勉强称得上是一个还算标准的挑空式包厢,专供有身份有权势的大人物们在此观看比赛时使用。坐在这些半开放式的包厢里,这些大人物们就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楼搏击比赛的情况,而不用在一楼与那些普通民众挤在一起。
一楼中央那块留着的空地四周,各竖着一块三米多高,每根柱子都有拇指粗细的铁栅栏,从这空地里隔出一个十米见方的单独空间。栅栏里面摆着半人高的硬木台子。这就是第三街区一直以来形成传统的栅栏搏击角斗台。
搏击角斗台原本黄色的硬木台面上,到处都是一块块颜色深暗的色斑。这些都是长年累月,无数在这上面生死相搏的角斗选手受伤后流出的鲜血,滴在台面上,被台面的硬木吸引后形成的颜色。
四块黑色的铁栅栏上也到处是颜色暗红的锈迹,尤其是从台面到一人高范围内的每一根铁柱子,几乎通体都是暗红色,每一根都隐隐透着血腥味。
这四块巨大的黑色铁栅栏竖立起来,揭开厚厚的外包装后,仓库里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一下变得浓郁起来,刺激着每个观看比赛观众的神经。在观看比赛时,他们大多脸红似血,汗流如雨下,忘情的大声叫喊着,向自己喜欢和支持的选手鼓劲,为每一次击倒对手而尽情欢呼,又对每一次所押选手的吐血失利而高声咒骂。
夜色里,中心仓库灯火通亮,一片聚光灯照耀下的场中中央,大栅栏围起的搏击角斗台上,此时的血腥味浓郁的更如实质一般。
一名果着精壮的上身,只穿一条红色皮裤的汉子,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毫无花巧的击中对手的胸口,将这动作灵活擅长鹤拳的对手直接击倒在地。这汉子的脸和着的胸膛,也同时被对手吐洒而出的鲜血喷个正着。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皮肤流满了他整个上身,加上他血红色的皮裤,让他看起来几乎成了一个的血人。
感觉到嘴角有液体流下,这汉子伸出猩红的舌头添了添,将对手的血液混着自己的汗水吞下肚去,露出森白的牙齿得意得笑起来,让汉子满是鲜血原本已是异常狰狞的脸,看上去更加恐怖,犹如来自地狱要生食人肉的恶鬼。
然而这吞食对手鲜血的行为,却引来场下观众更为热情的欢呼,大声叫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那名可怜的对手在倒地时,吐出的鲜血部分滴到硬木赛台上,给这已到处是深暗色块的台面又增加鲜艳的颜色,残酷而血腥的鲜艳。
没等这可怜人自己挣扎着爬起来,那经验老道的汉子根本不容他缓过气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一百五、六十斤的身子,提起来举在头顶,转了几圈后猛的大喝一声,把他狠狠的砸向铁栅栏。
“砰…”的一声巨响,带巨大冲击力的身子撞到铁栅栏,使得有一小半直接插入地面,十分稳固的铁栅栏也不由摇晃起来。
这记巨大的撞击声也掩盖了几下肋骨骨头断裂的声音。这名正面撞在铁栅栏上的对手,透过铁栅栏手掌宽的空隙,朝着观众席大口喷洒着鲜血。灯光下这腥红的血液,在半空中划成一朵朵奇艳无比的血色小花,明艳而美丽。在这些血色小花中,还夹杂着几颗血淋淋的牙齿和一些体内器官的血沫碎片,一撞之下这名对手已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再次倒在地上,这名对手趴在地上,再也挣扎不起来,嘴角不停吐出的鲜血,已是黏稠的红黑色,触目惊心。
如此异常血腥的一幕,却让台下四周的观众如闻到血腥味的狼群,叫喊的更加热声,赛场内的气氛也更加的火爆起来。只有一部分押错对象的观众,愤怒的撕碎手里的投注票,嘴上不停的咒骂那不争气的失败者。
看到那倒在地上的对手已是丧失了再战的能力,角斗台的角落,一直如木头人般站立着的黑衣裁判走过来,用手里的高压镭射棒,将已处于半狂暴状态的大汉拦下来,同时吩咐外面的工作人员打开铁栅栏上的小门,进来将那倒在地上死活难测的对手拖出去。
那名出气都困难的对手象半死人般,被直挺挺拖下场去,不停流淌出的鲜血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红线。得胜的大汉在观众的高呼声中,示威的大吼几下后,也暂时下场休息,准备一会迎接下一个对手。
角斗台上由几名工作人员简单清理干净后,四名穿着性感舞服的美丽女郎,着自己青春亮丽身体,上台对着四个方向表演起**的性感舞蹈。
亮如白日的灯光下,血腥凶残的角斗台上,大面积着身体的性感艳舞女郎,让观看血腥之后的观众有着异样的感观刺激,纷纷吹响口哨,向台上自己中意的女郎挥手。
一部分观众也趁机放松一下,吃些东西,或是去放一内的废水。
二楼一间包厢里,血狼帮的笑沧海一气喝下整整一杯净水,缓和一下情绪,对自己的心月复匪爷道:“那个叫明秀的小子行不行?这狂暴汉可不好对付。”
看了刚才几乎是一边倒的比赛,笑沧海狠狠揉着自己的酒糟鼻,明显有些信心不足。
“海爷,刚才的那个家伙刚上场,就被这狂暴汉的几声怒喝,给吓跑了一半的胆子,他空有十分的本领也发挥不出五分来,所以那场比赛局面才这么难看,实际上这个狂暴汉的实力并不可怕。您刚才也见过明秀那小子了,这小子可不象是会被吓破胆的人。上台后,他有十分的力量也至少能发挥个**分。角斗场上,实力是一个因素,临场发挥才是关键。”
匪爷一脸的镇静,不紧不慢的轻轻理了理自己几根山羊胡子,临了又加一句道,“何况草灰那个家伙也一再宣称这小子的手上功夫极为厉害。”
这最后加的一句话,匪爷就有些用心不良了。一会事成了,这人是我匪爷找来的,功劳当然有我一份。要是败了,这人是草灰推荐的,主要责任当然由草灰来承担。
“那就都押上,如果这小子最后要是败了,就算他能活着下场,我也要让他生不如死,草灰这家伙也绝饶不了他。”笑沧海最终还是听信自己师爷的话,下定决心狠狠的道。
此时,与血狼帮这个包厢相隔几个包厢的另一个更加豪华,面积更大的包厢里,安静陪着自己的父亲也正讨论刚才的那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