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杨柳依依,春风柔和似水。
到了晌午,邵廷才姗姗醒来。他揉着太阳穴,头脑涨痛的厉害,微皱了眉,模糊的记起珞英似乎来过。
于是转过头,却发现自己搂着的是白绸丝枕,于是挑起枕头丢到一旁,郁郁的起身,舒展筋骨时,只觉背后隐隐泛痛,但也并没在意,只是下床走到衣橱拿衣服穿。
灿烂的阳光寥寥溜进室内,打在他身上,的后背上,几道红红的抓痕异常醒目。
邵廷洗漱过后,便命芳草进来收拾房间。
芳草站在门口,没有见到珞英,甚是疑惑的进了屋,不免惊了一下。
凌乱的空酒瓶四处跌放,松软的地毯上有几滴血渍。芳草慌忙看向雷邵廷,才发现他手上的惨状:虎口处一圈深深的不知是何伤的印痕,旁边还有一道细小的伤口。
芳草赶忙找来医药箱,忧心的说,“少爷,清理一下伤口吧。”雷邵廷摆了摆手,大步走了出去,左手按着下唇,很是疑惑它怎么会破了呢?但昏昏沉沉的脑袋,怎么也想不起,便聊聊作罢。
韩青侯在大厅,见邵廷下了楼,迎了上去道,“言副官今早凯旋而归,督军说晚上要大摆筵席,好好庆祝。还有这是您要的资料,除了那些已经关进监狱里的,其余几个落逃的都在这。”
邵廷一一翻阅,然后抽出一份递给韩青说,“他所接触过的人,全部要记录下。”说完,将文件递给韩青,又道,“去尹府。”
芳草将整床的被单,通通给换了。芳草很疑惑昨晚尹小姐是怎么劝的少爷,喝了不少的酒不说,还受了伤,地上床上都是血,而且她居然一声不响的不知何时离开了。
风吹进窗,浓重的酒气,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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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玉挡在雷邵廷身前,硬着头皮怯声道,“对不起,雷少爷,小姐在休息,您真的不能进去。”
雷邵廷沉了面色,拨开灵玉,大步向前,灵玉慌忙转身要去阻拦,却被韩青给拽住了,韩青将她拉到一旁,含笑道,“你今天这件红衣裳格外好看,衬得肌肤更加的白皙红润。”灵玉闻言,顿时羞红了脸,扭捏的垂下了头。
邵廷掀起罗帐,走进睡房。
珞英听到脚步声,知道是邵廷,便翻了个身,朝里躺着。
外面虽是艳阳高照,但这屋里关着窗,加上又是旧时高粱悬挑的建筑,光线自然不太明亮。邵廷坐在床沿,低声问道,“睡了吗?”珞英没有回话,他叹了口气又道,“只要你不再见他,万事都由你。可好?”
珞英仍是一动不动静默的躺着,邵廷拂过她散落的发丝。珞英警觉的往里缩了缩身子,手指放在高领前的盘口上,忽然想到刚刚沐浴后,照镜子时,居然发现自己满身都有吻痕。羞得她只得缩在被窝里,避开了人。
邵廷将她的沉默当成了拒绝,不禁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语气加了冰道,“你最好不要再见,”话毕,霍然起身离去。
珞英转过身,想要说什么,可邵廷已盛怒的离开。她纤指放在心口处,神思飘离,断断续续几乎全是邵廷的面容。
昨夜缠绵温存,方才却是冷言警告,珞英心头空落落的,仿佛被一夕之间被掏空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