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月珞英整日都呆在屋子里,闷时就打开窗子,透透气,望着一方天发愣。
无论外面是怎样的狂风暴雨,这里都安静的可以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邵廷刚刚又听了一些让他顾全大局,迎娶姑苏之女的言语,心情差极了。吩咐韩青先送言坤平回家。
车停在大门处,邵廷也跟着下了车。
言坤平在门口驻足道,“少爷,我们还是到外面吃吧,家里就吴妈一人,做不出什么好吃的。”
“言叔,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了。放心,我已命人送来酒菜。翰默不在,今天我陪你过这个生日。”
“都一把年纪了,还过什么生日?”言坤平怕邵廷起疑,也不再推月兑,请邵廷进屋,叫来吴妈奉茶。
邵廷空着月复,只是闷喝酒,言坤平为他夹了菜,“少爷吃点东西,这样喝伤身子。”
邵廷已喝下半瓶酿酒,情绪还是很压抑,“言叔,珞英还没消息吗?”
言坤平起身,“对不起,少爷,我没用,至今仍没找到尹小姐。”
邵廷将酒杯“砰”的放在桌上,指着言坤平道,“坐,我没怪你。”
言坤平坐下,看着邵廷不停的喝下剩余的半瓶酒后,把酒瓶掷在地上,神情呆滞,“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离开?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只要她留下,可就这一点,她都不肯给我。”
邵廷重新拿过一瓶酒打开,言坤平内心百般纠结,几度欲言又止,邵廷有所察觉,醉醺的说,“言叔,有什么话就直说。”
言坤平狠下心张口,可话在喉节打了个转,又咽了下去,转口道,“少爷,何不答应下与姑苏烽的连姻?”
邵廷冷笑的灌了几杯酒,“连姻?我自是答应。”珞英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酒精催化着忧伤无限扩大,将压抑的一处处伤痛融为一体。
时至深夜,邵廷已是铭酊大醉,言坤平扶着邵廷走到院中,却瞥见珞英站在院子一角,融在黑暗里。
柳絮浸月风缱绻,咫尺却似天涯,若无情,沧海月明珠何以有泪?蓝田日暖玉何以生烟?
邵廷混沌的不断呓语着珞英的名字,一句一句念出怅然的无奈,凄婉的思念。可不知那日夜寻觅的人儿,此刻,正痛苦的望着他,听着他的呓语。
“言副将,怎么愣在那里?你也喝醉了?”韩青跨过门槛走来,言坤平担忧的望向珞英,才发现她已躲了起来。
言坤平对着韩青笑笑,揉着太阳穴,“年纪大了,已经喝不动了。”
韩青接过邵廷扶进车内,笑言,“言副将老当益壮,一个能敌我们几个,怎么能说老呢?”
言坤平低低一笑,“你这小子就是会哄人,还不快送少爷回去。”
“那好,我先走了。回头再找您好好讨教。”
言坤平送走邵廷后,收敛了笑,担忧的望向院子,思虑着要快快为珞英找一住处,否则要是让少爷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日,言坤平便着手此事,不几日,在西城庆岭镇找了一处房子,雇了一个丫鬟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