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栅栏,看着圈内的猪用嘴拱着水泥铺成的地面,它们的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哼哼哼”的响声。
“其凯叔,为什么没有小猪?”猪圈里全是剽壮的大猪,不愧是军队,养出来的猪也不一样
“没有母猪,哪来的小猪。”若没公猪也没小猪呀。
“里面不是有吗?”十二头猪中肯定有一条吧?
“全是雄性的。”
“为什么?”清一色的雄性,要是打起群架来,那有多猛呀!那场面肯定很壮观。
“军营全是男性,突然有雌性出现,岂不是羊入虎口。”好深奥,不懂。难不成他们饥不择食到连母猪都不放过,看来,以后我要离他们远一点。(旁白:你还是一颗萝莉,不用担心。黄夕云:但我是女滴!)
“您就别卖弄你的文采了,太深奥,我不懂。”
“丫头,听好了,我只讲一遍。”我点点头以应和,“猪是排长建议养的,也是他去把猪仔引回来的,他说既然军营全是男性的,,猪也不例外了。”真是奇怪的人,奇怪的做法。
肚子突然“咕咕咕”地叫起来,我最是受不了饿了,扯了扯陈其凯的衣袖,“有没有吃的?我好饿呀。”
陈其凯看了看我说道:“丫头你不是刚吃不久吗?”消化太好了,没办法。
“谁规定,刚吃完不久,肚子就不饿了?”我瞪着他,指指自己的肚皮,“你听,我的肚子在抗议‘咕咕咕’地叫个不停。”
“我以为是猪叫声呢,没想到是你肚子饿的声音,刚才我就觉得奇怪,若是猪叫声,怎么会那么奇怪呢,闻所未闻,哈哈哈、、、、、、”笑我?看来不给点苦头你吃,就以为我好欺负。
“嗷!!!”哇,好凄厉地叫声,响彻云霄,我不禁用手捂双耳,猪栏里的猪都被吓得四肢发抖,空中正飞过的大鸟差点被惊吓到掉下来了。
陈其凯捧着自己的右脚,五官扭曲,面色呈紫青,嘴里不停地像右脚哈气,真是幼稚的举动,单脚跳来跳去,嘴里还不时发出:”痛死了,痛死我了、、、、、、”
“丫头,你下脚真狠!!!”陈其凯咬牙切齿地说道。
“承让承让。”我心情快意地答道。
陈其凯:“、、、、、、”
等到陈其凯不再上蹿下跳,完全安静下来时,已是十多分钟之后了。他现在一坐在草地上,月兑开军鞋,月兑下袜子,满脸心痛地看着自己的脚丫,而后悲愤地盯着我,用幽怨的眼光控诉我的暴行。
我瞟了瞟他被我踩的那只脚,哇,居然变紫青了!没想到我的脚力那么大!说不定有朝一日我会变成大力士。
把歪说成直的一直是我的强项,“其凯叔,你的脚也未必太过于脆弱了,我只是轻轻一踩,就变色了,看来你以后要多加锻炼才行。”
“轻轻一踩?”陈其凯怪里怪气的反问道。
“那是当然了。”我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这是关心你,才帮你实验一下,都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你、、、你、、、”知道我关心你,也不必如此激动。
我伸出小手把他指着我的左手推开,笑嘻嘻地与他视线齐平,“其凯叔,知道有个那么可爱的我关心你,也不必如此激动。”
“丫头,我宁愿去刨番薯,也不宁愿在这儿让你开刷。”
“好哇,我很喜欢吃番薯,快点去呀。”我拉起坐在草地上的他,欢喜的说道。我好多年没吃过番薯了,想想口水差点流出来了。
“小丫头,我现在是重伤员。”重伤员?我盯着他还没穿上袜子的右脚,邪恶地说道:“要不要我再加多一脚,让你变成名副其实的重伤员?”
陈其凯听了我的话猛地缩回自己的右脚快速地穿袜穿鞋,那一个速度叫快呀!
“快去挖番薯呀。”我再次催促道。
“现在是白天耶!”白天不能挖了吗?别以为以这烂借口就想推月兑。
“白天又怎么样?”
“很容易被发现的。”那只能说你的潜伏技术太烂。
“被发现又怎么样。”
“别罚喂猪、清理猪圈。”原来是害怕扫猪圈呀,反正都罚过了,再罚多次也没什么的,但是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滴心里想想罢了,不然他肯定不理我。
“没事滴,我会罩你的。”
“你?”陈其凯一副天方夜谭地看着我。
我拍拍自己的胸脯,很有担当的说道:“没错,就是我。”
“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不明就里地问道。
“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真的很臭屁。”听了他的话我满脸黑线。
“那叫做能力而不是叫臭屁,懂不懂?”我扯着细脖子向他吼道。
“好好好,是能力,是能力,你就别吼了,我的耳膜都快被你震破了。”又不是河东西吼,哪有那么夸张呀。
“那还不快去挖番薯。”见陈其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催促道。
在我催促以及肚子饿地叫声越来越大下,他终于走去挖番薯,但嘴上仍在嘀咕,“看来我上辈子欠你的。”
见他迈开步子,我也跟上去。
“丫头,你就在这儿。”他回过身,说道。
“为什么?”
“帮我放哨,有人来就叫我一声。”
为了能吃到番薯,我勉强地点点头。
目送陈其凯远去后,我双眼像雷达般快速扫过四周,没见可疑目标,就放心坐在草地上,看着不远处的番薯地,陈其凯趴在番薯地上,若不仔细看,很难的看出来的,他的伪装技术真好。
“叮咚叮咚、、、、、、”
咦,手机响了,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是林辰炫的电话,接通。
林辰炫刚毅的语气从手机里传来。
“宝贝在哪?”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在帮陈其凯放哨吧。
我从来没对他说过谎,我一时不知怎么答,他催促的声音又传来了,“宝贝,说话呀,你怎么了?”语气中透出浓浓的关心。
看着猪圈,我脑袋灵光一闪,说道:“林辰炫,我在养猪的地方。”
“自己?”
“没有,和其凯叔在一起。”
“那我就放心了,吃饭没?”听起来怎么像我经常让你忧心似的。
“吃了。”不过好像没饱,但我决不会告诉他的,不然他肯定让陈其凯来接电话,让陈其凯把我押回去吃饭。
“今晚我可能晚一点儿才回去,你自己先去吃饭、早点睡觉,不用等我了。”
“我知道了。”盖上手机,原本高兴的心情一下跌落谷底了,用手指穿过手机的提绳,让绳子跟随着手指转动,越转越快,悲剧发生了,手机随绳子月兑离我的手指,飞落到猪圈里了。
我赶紧从草地起来,爬上猪栏,见自己那粉红色的手机孤零零地躺在离猪槽不远处,有三头答公猪,正朝着手机方向前进,我吓得赶紧把栅栏的门栅挪开,手里拿着门栅,快速跑进去,挥着手里的木块,让那些猪不敢靠近,其实我现在心里挺怕的,但一想到那价格不菲的手机坏在猪蹄下,我心就痛呀,它是我十岁时林辰炫送的生日礼物,我非常喜欢,我还是硬着头皮挥着手里的木条。
那些猪见我挥着木条,很畏惧我手中的木条,不敢上前,我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检查了一番,没摔坏,松了一口气,用纸巾擦干净,放到衣兜里。
我转身一看,猪圈里空空的一只猪也没,看着敞开的猪圈门,我意识到猪全跑出去了。我赶紧跑出猪圈外,见一大群猪四处跑,着急地对着番薯地里正挖番薯挖得起劲的陈其凯大声喊道:“其凯叔,不好了,猪全跑了,你快回来呀。”
我怕陈其凯听不到,用两手做成喇叭状,圈着嘴边吼道:’其凯叔,快回来呀,猪全跑出来了、、、、、、”
陈其凯终于听见我的话向我这边看过来,之后撒腿往我这边跑。
他气喘吁吁地吼道:”丫头你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我哪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事,只不过是进入猪栏捡手机,猪就趁机跑出来了而已。
看着不知因跑还是被我气到了而满脸通红的陈其凯,我呐呐地小声说道:“我手机掉进猪圈里,我进去捡,谁知道那猪怎么跑得那么快,我一回身全跑了。”
他无语地看着我,我知道这次又闯大祸了,头不禁压得更低,紧贴在胸脯上。
“丫头你知道吗?”他顿了一下又说道:“这次我被你害惨了。”听了他的话,我抬起压低靠在胸脯的头,呐呐地看着他。
他一把抱起我,把我放在坐在栅栏上,拍拍我的头说道:“好好坐在这儿,不要下来,不然猪伤到你,我的下场会更悲惨的,不能下来知道没?”
看着满脸愧疚的我,他语气柔和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不用担心,好好想呆在这里,不让自己受到伤,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点点头,乖乖地坐在一米多高的猪栏上。
陈其凯用他的大嗓门向大帐篷那边扯着嗓子大声吼道:“猪跑了,猪跑了,同志们快来帮忙呀、、、、、、”
“其凯叔。”我大声叫道,在不大声怕他听不见。
他停下喊声,问道:“怎么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你打个电话给他们,不就快点了吗?”
他摆摆手说道:“军营里都习惯了,有事都是大声喊的,你把它放好。”说完他又继续喊。
见他喊了五六分钟都没人来,我拨通了后勤的电话,把情况大致讲了一下,当然把猪是被我放出的给省了,听到他们说往这边赶,我才挂断电话。
“其凯叔,我刚才打电话告诉火头军叔叔了,他们正往这边赶。”
陈其凯听了我的话,停下呼叫,问道:“你没告诉他们猪是被你放出的吧?”
我摇摇头。
“那就好。”说完,陈其凯仍在继续喊。
陈其凯吼了好久,终于见有十几个人往我们这边来了,陈其凯吼了几声没再喊了,他回过头来声音因喊得过大声而有点沙哑,“待会儿,他们过来,你什么也不要说,若他们问你怎么回事,你就说你一来就看见猪跑出来了,千万别说是你自己放的。”
我点点头,
在十几个人的同心协力下终于把所有跑出猪圈的猪赶回猪圈里了。
当他们问原因时,我把所有的发言权都给了陈其凯,在陈其凯大力解释及掩饰下,大家终于相信猪因饿跑出猪圈外了。
其实是我们好运,因为昨天没猪食,而今天喂猪的人病了,没人来喂,猪饿了一天一夜,所以大家就信了。难怪刚才我进去时,里面全是猪粪,现在我都觉自己身上臭哄哄的——猪粪的气味。
最后番薯没吃成,反而沾了一身猪粪味,得不尝失。
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番薯地,无奈在大家盛情邀请下,跟他们一起回宿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