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鸿生细细想去,也觉甚好,不过,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若不清楚对方的实力,恐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是好,可若是幕宵秀灌下的**汤太重,即使救了太子,但太子不听劝,幕家人反咬一口,岂不是自讨没趣?”怜儿嘲讽地看着晴思。
“这……”晴思尴尬,一边又暗骂自己多嘴,自以为完美的计划,原来,漏洞百出。
“紫颀重情。”忧鸿生的一句话让晴思更觉羞愧,晴思只好勉强笑道,“我刚才也不过是在胡说罢了。”
“这计策也不是完全行不通,可先透密给紫炔,让他先去探探底。而且,调查幕镜连的时候发现,幕镜连当年为了救清风,可是把朝廷都得罪了,在这一点上,皇帝就绝不会让幕家的人当太子妃。”忧鸿生的脸上堆满了笑意,不知是在笑晴思,还是在笑什么。
“这是幕宵秀的画像。”怜儿把卷着的画抛给了忧鸿生,“幕忠帘老爷生前很是疼爱幕宵秀,给她画了不少画。我拿来了一幅。”
缓缓展开,入他眼帘的是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子,竟然是……秀儿。他的眼直直地盯着这幅画,不会错,这就是秀儿。他痛苦挣扎的神色一闪而过,留下的只有冷漠,他站了起来,收起了画卷,冷冷地瞥了怜儿一眼,他说道:“我要她的所有画像。”
“什么?”怜儿讶异地看着变了脸色的忧鸿生,“这样,我会暴露的。”
“夫君?”晴思也觉得忧鸿生有些不对劲,似是隐藏着怒意,可……怎么就因为看了衣一幅画呢?画里的,只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
“幕家的那个宅子在哪?我亲自去!”忧鸿生把画握得更紧了,说出的话,带着半分的激动,和半分的咬牙切齿。她果然藏得够深,他始终没有怀疑过她,但她摆明了就是他要消灭的敌人。
怜儿与晴思都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行为,正在这时,忧鸿生平静下来,“我要去找忧木柳,你们各自随意。”还没等怜儿和晴思反应过来,他早已走出了大门。
忧鸿生踏入属于忧木柳的宅院,忧木柳的宅子里永远有着一阵说不明,道不清的香气,就像他的人一样,不过,忧鸿生最讨厌的也正是这一点。
“祥贵。”忧鸿生看见正在浇花的祥贵,便把他叫过来,祥贵是他埋在忧木柳身边的人,已经很久了。
“祥贵,忧木柳最近有什么动静?”
祥贵摇了摇头:“二少爷他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而那个幕镜连整日待在二少爷的房间。
“哼。”忧鸿生轻声嘲笑,“这两个人还真是登对。”
“啊?”祥贵不明白大少爷的意思,但作为下人,他也没有理由去问主人。
“带我去见木柳。”忧鸿生像是暗暗下定决心似的。他坚毅的脸上似乎已战胜了心中千斤重的负担,忧木柳,今日,也许是“试探”你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