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木柳并不再问苏夜,他知道,有些事,就算他问了,也是白问。
于是他便就这样呆呆的站在草坪上,半晌无语。美妙的春风拂过忧木柳精致的脸庞,吹乱了他的头发。他伸手,轻轻捋了捋额头上的头发。不知道是怎的,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棵树,那树上点缀着带着春意的粉红色的桃花,只是??????忧木柳有些不喜欢,他总感觉那棵树有些凉飕飕的,令人毛骨悚然。
良久,忧木柳回过神来,因为,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如何让秀儿摆月兑玉痕,而不是刚才那些鬼东西。
苏夜也算是个有耐性的人了,他看忧木柳正出神,便也不打扰他。因为,平常的他,实在是很忙碌,根本就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的真正的休息一下。
忧木柳立在草坪上,半响无语,最后,他忽然对着苏夜微微一笑:“告诉玉痕,秀儿是我忧木柳喜欢的人,救她,对她好,我对她的心意,你师父不是瞎子,应该看得懂,他若真是冲着秀儿来的,那就让他看着办!”
好一句让他看着办!苏夜心中暗笑,师父,你这次算是碰上对手了。“忧二少爷,那么,后会有期。”苏夜飘然而去,他实在是不想跟踪了,他要去见师父。
湖中,船只来往着。一条条花船,满载了歌舞。苏夜站立于桥头,向船群中观望,观望了许久,终于,他看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花船,他纵身一跃,途中以普通船只的船顶为踏板,最后轻松地站在了一条船上。这艘船与其他船不同,同样的豪华外表,它却并没有装载歌舞,甚至,这条船上,几乎就见不到几个人。
“这么早就回来了?”船内,传来了玉痕懒散的声音。
“是,苏夜暴露了。忧二少爷已经知道了这事。”苏夜并没有走进去的意思,他乖乖的站在外面,仿佛这已是一个习惯。他与师父的距离,丝毫没有半点亲人间的熟悉,虽然,师父说,他是他的亲侄儿。
船内暂时没有了回应,苏夜依旧静静等待,没有任何的焦躁之情。
等了许久,他才看到师父走了出来。只见师父一头黑发,并没有盘起来,头发披在肩膀上,给人一种很和谐的感觉。玉痕懒散的走到了船头,嘴里,一边戏谑地说道,“果真?木柳都知道了吗?”
“都知道了,忧少爷似乎对此有些不悦。”苏夜恭敬的低着头。“哦,他怎么说。”“忧少爷他说,他也喜欢幕宵秀,他让您,看着办。”苏夜说这话时,脸上没有半分波澜,实则,他是幸灾乐祸的。
“看着办?这真是好笑。”玉痕有趣的说道,“我的好儿子,让我看着办。”边说着,他的眼角,漾起来犹如星点的灿烂的笑意。那双令人看不透的眼睛里,透着一股邪意。
“苏夜,你说,这该怎么办呢?”玉痕的笑,有些不切实际,甚至,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