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元泰带着木锦然和木千夏浩浩荡荡的穿过回廊,来到了前院,就见木夫人已经在堂前,附在桌上,哭的肝肠寸断,“娘……你没事吧?”木锦然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木夫人身旁,神色里满是担忧,木夫人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看了眼木锦然,哭的更是嘶声力竭,“然儿啊,你大姐,她……她被嘉诚王府的那个黑心的女人,给杀害了……”
“夫人,此事还没查清楚,不可以妄下结论!”木夫人看了眼面色如水的木元泰,突然一个踉跄就扑在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握住了木元泰的双臂,声色凄楚,“老爷,报信的人都来了,还需要再查证些什么?难道这个冒死来报信的小哥,还会凭空捏造这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污蔑那个恶毒的侧王妃吗?”
木元泰敛起深沉眼眸,锐利的扫向了正站在前堂中央,穿着一身黑衣,头上系着青绸带,皮肤黝黑的小厮,声音雄浑有力,掷地有声,“这位小哥,你所说的事情,可是你亲眼所见,他嘉诚王乃是皇亲贵胄,污蔑他的侧王妃杀害无辜,可是要被砍头的……”
那个黑衣小厮,听后忙瑟缩着身体,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板上,“木老爷,人命关天,小的哪里敢妄言,小的所说,绝对句句属实,木管家,她死的好惨,不但被那个心如蛇蝎的侧王妃,挖走了心脏,还用刀斩断了四肢,落的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啊……”早已哭的泪雨滂沱,不成人样的木夫人,听到那个小厮的话,突然胸口里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即背过气去,晕过过去……
“娘,娘……”木千夏哭的声泪俱下,一把抱住了木夫人,焦急的尖叫了一声,“快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这时,那个跪在地上的黑衣小厮,突然,不动声色的抬了抬眼角,瞥了眼早已顿时乱作一团的木府,浅薄的嘴唇,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只是一闪而过,转瞬那张黝黑普通的脸上,又恢复了那仓皇无措的模样.
“木老爷,木管家她可是死不瞑目啊,王爷他宠幸侧王妃,虽然知道木管家她惨死,却也未动那个女人分毫,木老爷,眼下,只有你可以一定要为木管家她做主啊……”黑衣小厮显说着说着,竟挤出了一抹泪水来,抬起衣袖胡乱的擦拭了一翻。
“我听说,你乃是王府的打杂的下人,你这样跑来跟我们通风报信,就不怕那个侧王妃迁怒于你,连你一通杀害了?”木锦然细细的打量着这个黑衣小厮,在小心的斟酌着他话里的真实性。
照理说,一个王府的的下人,是断不敢妄加议论主子的事情,这是侯门王族严令禁止的,这个小厮又怎么会有如此的大的胆量,胆敢跑出王府来道他们家主子的是非,更何况,他还只是个打杂的下人,难道,他就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