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沐綦喝了一口拉菲,目光飘得极远。“赫涟,没有理由你也会按照我的话去做。”
赫涟几近完美的唇线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只是不知这讽刺是为谁。
“你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生厌,褚沐綦……”微顿,赫涟一手撑在护栏上,“我怕是,穷尽一生也无法读懂你……可她不也和我一样么?”赫涟望向朦胧远山的翦水秋瞳里带着星星点点、令人疼惜的光亮。“对谈若星,你厌烦了?”话一出口,赫涟立即感觉如芒在背,随后笑笑,“随便说说——”
“你不会让她看出破绽。”
“她……”褚沐綦满目柔光,“别的我不需要,只要她这一辈子平平安安就好。”随后转身回屋。
“几个月不见,你变得越来越沧桑了,因为她么?”赫涟冲着他的背影问道,仅换来他的无言作答。
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输给了一个小丫头。旁人都觉得谈若星于他来说,绝不是对的人,只有他,自始至终,执拗地守护着——那个他认定了的、他觉得一定是对的人。
甚至有些走火入了魔。
她其实,早该认识到自己输得一败涂地。难道不是么?她为了躲开对他的痴恋,出了国,而他的一个越洋电话,凌晨三点多她简单地收拾行李……她自认为,除了她,没有人能做到这样。目光从他消失在门外的身影上收回,赫涟转了身,精致的笑容浮现。
褚沐綦,这是最后一次了。我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你却只当作交际花,那是你没眼光——多亏你留给我一具干净的身子,我把残破不堪的心装进这副干净完整的身躯里,去寻找我的港湾……
谁说在错误的时间里,不能遇到对的人呢?赫涟看着屏幕上,华总监的来电提示,眸里的哀伤渐渐点点地散去……“褚沐綦,都说真正的爱情是能让人美丽的,看来,你这个男人,我要不得……”嘴角稍稍牵起。
她没有接听。转身,出门赴约
若星简单地收拾了自己的妆容,邻近九点出了门,结果路遇堵车。当看见那一波西米亚长裙美人儿时,已是将近十点一刻的事了。
赫涟用画了细长眼线的精巧眉眼看她,眸里还是不受控制地,准确地来说是习惯性地带了丝丝鄙夷。修长的双手交握放在玻璃桌上,赫涟扬扬下颔,“请坐。”若星有些狼狈地擦擦额角的汗珠,默声坐下。赫涟的左手手背上有刺青,图案很独特,是一把琵琶,古典不失妩媚,的确符合她的气质。很打眼,若星一眼就发现了。
“我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我可不是褚沐綦。”赫涟摇晃着酒里的冰块。
若星知道她是说自己迟到的事。敛下眉,“抱歉,堵车了……”
“别用这种神态语气和我说话,我还以为,身为准褚太太的女人,都会高高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呢……”赫涟的美眸依旧盯着酒里的冰块,若星感觉自己遭到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