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么正经而严肃的表情,真的是太可爱了,我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惹得太后她们纷纷回过头来看向我们。我忙收起了笑容,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司马流云也很配合地指着一朵花叫我欣赏着。
“瞧着小两儿口,这亲密得还真是什么人都挤不进去了。”太后不禁打趣道。
司马霓也笑着附和说:“那是,刚才皇弟妹还在本宫身边呢,皇弟便一下子把她给拉走了,生怕本宫把她给抢走了。”
我和司马流云听到后,都不由得脸微红。
不多久,太后逛得有点累了,我们便来到御花园中的望风亭坐下。
太后边让梅素轻捶着背边说:“唉,哀家老咯,走这么些路就不行了。想当初陪着先皇逛完整个御花园都不觉得累!”
“母后您是多虑了,这本来冬天风大地寒的,人人都想待屋里睡着不出门。您为了陪儿臣,走了这么久的路累也是理所当然的,哪儿来的老不老呢!”司马霓撒娇地说。
太后听后大笑道:“就你这丫头会哄着哀家,让哀家心里舒坦。”
我也说道:“春天的景色本就迷人,而冬天的景致也别有番风采,母后您能出来走走赏赏雪景,既能养身也能养心!”
太后点头说:“阿裳说的不错,往年的这个时候哀家就待万寿宫不出半步,今年好了,有你们陪着,哀家心里畅快得很。”
安想儿开口道:“姑母能开心自然是最好的了,只不过这天寒地冻的,姑母也要小心了不要着凉的好。想儿已经让明悦去拿了暖炉,姑母那个应该快凉了吧。”
“还是想儿想得周到,你不说,哀家还真的没察觉到!”说着太后便拿出了她一直握在手中的暖炉。
不出一会儿,明悦就拿着暖炉来了,太后将暖炉抱住了之后,便与安想儿聊起了家常。我也插不上什么嘴,便望向亭外的景色。
原本白雪皑皑的景色,因为冬天的那些花儿的点缀而别有一番滋味。因为我是坐在靠湖边的位置,所以很容易就能望见那已经结了冰的湖水。虽说有了一层冰在上面,可是那冰也不是很厚,还可以看见湖中喂养的金鱼在里面游动,让生在南方的我看得好不稀奇。看见一条鱼出现了,我的脸上便出现惊奇地表情,丝毫都没有发觉众人的目光已经转向了我。
倒是司马霓出口说:“没想到皇弟妹对这景致还那么惊奇,难道是南方那边来的?”
听后,司马流云露出了一丝疑惑,而太后也在考究地看着我,安想儿神色没有多大的改变。我心里一惊,脑袋转得飞快,想着该怎么搪塞过去。
“呵呵,皇姐哪儿的话,本宫身为宰相之女,自然是从小就生长在这京城中了。只是相府的景致自然是比不上这御花园的景致,故让本宫大惊小怪了些!”
说完,我便看向他们,有点儿紧张地看他们是什么反应。司马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司马流云也收起了疑惑笑我像个小孩子,而太后,她似乎是一丝玩味的表情,可那也只是一瞬间,当我再仔细看时她已是一脸的笑意,仿佛刚刚有那表情的人不是她。应该是眼花了吧,白茫茫的一片,确实有点晃眼睛。
“宸妃娘娘到!”
看着宸妃挺着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慢慢朝这边走来,脸上还是那丝丝得意的笑。也对,整个皇宫里就她一人怀有身孕,无论是男是女,都是第一位皇嗣,那身份也是放在那儿的。不过,看着她依旧花枝招展的打扮,我还真的有点替她肚子里的孩子担心。
“臣妾给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长公主请安!”她低眉顺眼地朝我们服了服身子。
因为安想儿是郡主,她得朝林婉玉请安,所以她起身朝林婉玉服了服身子,姿态优雅得体,很是让人赏心悦目。看着太后像望儿媳的眼神那么满意地看着她,我的心里一沉,虽然说在太后想把她留在宫中时,我就已经知道安想儿肯定不会是留在宫中那么简单,但是,我心里还是想着事情不要朝我想象中的发展,就宫里现有的这些够我受的了,还来个那么出众得无可挑剔的安想儿,那我这醋坛子不得打翻了才怪。
想着我望向一旁的司马流云,他只是一个人在那儿喝着菊花茶,对现在的情形是不闻不问,这点让我心里面安心了一些。突然我想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点害怕,我怎么会开始有争风吃醋之心了呢?虽说自己觉得后宫的女的争风吃醋很悲哀,而且很不齿那些在背后算计的人,但是如果我以后也变成那样子了,那么我岂不是更悲哀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心情,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我,我一惊,看向司马流云,他仍旧在品着茶水,只不过嘴角边那一丝的微笑出卖了他。我心中一暖,感受着他手中传递的温热,想想自己也有点多虑了,经过了这段时间,我相信司马流云是真心的,想到这我刚刚的所有自扰情绪一扫而光。
“宸妃,这么冷的天,不在屋子里待着,出来干什么?!”太后有一丝的不满,似是在责怪她太不在意自己肚子里地皇嗣了。
林婉玉一愣,随后笑着说:“臣妾这些日子在屋子里待得久了,身子就有些酸乏,看着今天不是那么冷了所以就出来走走,没想到会碰见太后娘娘和皇上。”
司马霓抢声道:“既然宸妃娘娘怀有身孕了,就不宜多走动,依本宫之见,娘娘也出来了有些时候了,还是快快回去好生养着才行。不然皇嗣出了问题,本宫担心娘娘这罪责受之不起。”
林婉玉尴尬得站在那儿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看着司马霓的眼神有点忿恨可是也不敢太表现出来。而司马霓不屑于看她,只是自顾自地喝茶,仿佛刚刚的话不是出自她口。
太后这时也开口道:“这冬天也确实是冷了些,宸妃就不要在外面待太久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林婉玉不敢反驳,只得跪安然后不甘心地离去,她总共在这儿待了没有一刻钟,走之前还幽怨地看了下司马流云。司马流云就当她是空气,自始自终都没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