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痞兵 第十二章:第一次交锋(三)

作者 : 我们那时的故事

1995年9月5日。星期二。

“那你说什么是训练政治,我当这么多年兵第一次听说有训练政治,第一次,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队长的脸上洋溢了些许喜悦似的光彩,并焕发出一种盎然的生机。

“我以为训练政治必须要讲两条,一是效益训练,二是魔鬼训练,两者必须完美统一、结合起来才能算完美,才叫讲政治。”

“训练要达到什么样的效益呢?”

“给训练下的定义不要太复杂,越是简单越是好,只要达到有忠诚、有思想、有心智、有体魄则已。”

“那什么是效益训练呢?”

“在最短时间内达到最好的训练效果。”

“那怎样才能达到最好的训练效果呢?”

“施以魔鬼式的训练。”

“那什么样才是魔鬼式的训练呢?”

“置于魔鬼样的处境施以残酷的打击的训练才能百炼成钢。”

我们的谈话使我当初的一切畏惧都消失得荡然无存,或者说是一种无知者无畏式的越说越勇的,侃侃而谈了,滔滔不绝的。我不知道我的一切胡谈对他的思想能起到一种什么样的暗示作用,于我在于他心目中会起到一种什么样的影响,我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个答案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是想痛快则已。

痛快而已。而已罢了。

这时他抽出一支烟,在桌上轻轻弹了弹;又弹了弹,烟卷前边的一些烟丝被弹出来了,另一支手模索着打火机,企图要把烟点上,随后又似乎下意识地对我说,“你也来一支。”

我推却道:“我不怎么会。”

“不怎么会,不也是会吗,来一支。”

我不好意思再推却了,便也吸上了一支,我们两人吐着烟圈,沉默着。似乎都在深思着什么问题,或者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只是没有想要表达的内容而已。

我们沉迷于烟圈之内的缭绕,而遥想于烟圈之外的

飘渺。

静默。

但我认为此时的静胜于平时的价值。它利于我们思索。让这种思绪飘飞于千万里之外而又回归于现实残酷的博弈。

“活着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但有意义的活着是件挺困难的事。”我这样说道,这好象是我突然间的一种自我。

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深刻的起源或是什么的,只是一种瞬间的自我。

队长看了我一眼,想要说什么,十分沉重的样子,但欲言又止,只是烟圈在无绪的缭绕着,但又似乎想从某个缺口处找个突破口,似乎想要把一种想要压抑的东西喷薄出来——两个男人之间在对奕;两个绝对高手在过招。

这时的沉默使他的两个嘴角的弧线曲度愈加明显,似乎多了一种冷峻!

“正如你所说队长,时间是宝贵的,时间在战场上就是生命、就是胜利,但是在训练场上也是一种生命、也是一种胜利。因为我们在这里学习的时间是有限的,只有在有限的时间里创造出更加大的训练绩效,我们才能赢得未来和更大的胜利。如果我们只是站在那里让时间白白的在我们这种静默中流走,让我们无望的在静默中呆立,能锻炼什么呢,绝对的服从意识,坚强的意志,也许是有的,但这种方式是最好的吗,是最科学的吗?”

我突然这样自问道,或许这一瞬间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只是这样突然的自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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