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1月1日。星期三。
近此日来,我们的情歌王子黄金勇是红颜知己、春风得意,整个生活充满了快乐的音符;而且这种快乐的音符总是伴随着轻松的脚步。
我们的代班长刘文军的这对师生恋最近听说在前进的道路上多了个绊脚石,或是拦路虎。据说这个拦路虎是一名富二代,人家虽说“富二代”,给人以那个之嫌,但人家实惠呀,它多少能将人们从弗洛伊德的精神想像中走进现实的富丽堂皇中。
这种富丽堂皇会让很多女人矜持不住的。哪个女人能矜持住呢,谁又能厚非什么呢。因为现实必竟是真实的;在现实与精神享受中谁又能取舍什么呢,谁又能完全统一呢;而在二者之间,谁又是第一位的呢,这些都会留给人们无尽的思考与探索——谁又能让梦想照进现实呢,或是现实里拥有那么多的灿烂的梦想呢?!呵呵!!
我们那个代班长的那个她,马丽莎老师最近的脸上也少了许多甜美的笑容,隐约中似乎多了些忧郁;而这些忧郁似乎又都在努力微笑的甜美中稍纵即逝了,或许只有我们的班长的那颗敏感的心能够捕捉到,潋滟湖光的一派氲氤朦胧已一去不复返了。
而我们的班长平时我无论怎样讨厌他,但是我看到他忧心惆怅的样子,心中还是会多一些怜悯之情,甚至我经常帮他代写那些肉麻的情书,相信马丽莎老师会在那些温暖的话语中被陶醉,相信那些情话会像芳醇的美酒,在历久中弥香,在弥香中陶醉,并在这种陶醉中走近那颗失落的心,能够看到繁星月美的夜晚和花儿的馨香。
而我,最可怜的我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呢?我内心的煎熬如一鼎沸沸扬扬的锅鼎,悲伤的,快乐的,得到的,失去的,幸福的,忧郁的……五味杂感,汹涌澎湃。
一时期以来,关于“果”的风波、“来事儿”的风波、“检查门”事件和我与雪梦的“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及我和王叶菲的千万缕的情丝,让我身心交瘁。
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找不到了我自己,我迷失了,在一种无序的零乱中。
一天傍晚,晚饭后黄金勇叫我,要去足球场草坪上散步,我见他眉宇间荡漾着幸福的愉悦,那种愉悦是由内心流露于外的,是一种内在的、本质的,不是做作的、故意的。
“最近怎么样?”他抛来神秘的一笑。
这笑或是本来没有任何附加的内容,然而被我这一颗柔弱的、敏感的心却读歪了,内心多少有点儿敌意的反讽:“好,春风得意!”
说着我用右脚狠狠地踢了一脚绿绿的草坪;它是无罪的、无辜的,有罪的是我的不平静的心,而我却又那么无理地迁怒于绿茵茵的小草。
“每个人都在追求爱、喜悦、和平,可是为什么又有那么多的人那样的遥不可及呢,总会落空呢?”他见我如此忧郁的样子,他似乎想安慰我一下,想要在一种探寻中找到人的自我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