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痞兵 第一百五十六章:雪中情(十一)

作者 : 我们那时的故事

1996年1月6日。星期六。

此时此景,将那些小光棒们艳慕死了,说什么也要下狠心到花丛中采一朵,不论是鲜艳的,丑陋的,只要是花都有香气的,大家这样发奋图强着,有了理想,但还是得有目标呀。这样一来,现在在座的王叶菲、杨洋无疑是最好的向导。

要想找到好向导,这帮小子们也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啊,要的是米,而你付出的代价就是折一下你的腰;一般的人折了腰,没了面子,而有的高人是要了米,折了腰,而且是面子十足。

就如我们的浪子张沛,在无限的艳慕中开始蠢蠢欲动、恃机寻找。他的这点心思早已被冷眼看世界的王叶菲看在眼里,她迅速在脑海中搜寻着与张沛相匹配的美丽佳人。

这时,张沛站起来,我看见他走近王叶菲,面带笑容,那笑容里有坚毅,我看见他将嘴贴近王叶菲的耳根,似乎在说着什么,但从王叶菲非常不一般吃惊的表情来看,他一定是说了什么石破天惊的话。他说完之后,仿佛又十分镇定地坐回了原来自己的座上。我看见王叶菲神色有些慌张,甚至有些惶恐与惊诧。

而且是张沛对王叶菲说过话之后,王叶菲种种失常的惶恐的神色,也引起了其它人的注意,但是那种注意大家似乎有意在一种淡漠中极力化为虚有;否则,那样会让当事人觉得尴尬。

张沛的这个耳语的事,一下子像迷一样笼罩了所有人的心,但大家在那种笼罩中似乎表现得又是那样的坦然,在坦然中空气一下子有些凝滞。

窗外的雪风依然凛冽,让人在凛冽中神清气爽。

“下面我们进行下了个环节,江边踏雪吟诗。”怪才沈之波倡议道。

大家觉得怪才沈之波的这个提议太及时,太恰到好处,便纷纷穿衣服,很快我们就到了江边。

到了江边才知道什么是开阔,那种开阔让你的想象力插上了腾飞的翅膀。

江天一色。

雪丝在狂啸的风中还在纷飞;纷飞的雪丝迷蒙了江天,让江天一色。

当你透过江天迷蒙的烟霭,仍然隐约可以看见一些船只在江天的雪色中孤零零的泊着,已经全然没有了“独钓寒江雪”的意境;那个意境在想像的梦境中早已经死亡了;被所谓的现代文明。

我们这些人集聚在江边,有种把酒临风、心旷神怡的逸兴与豪情。

蓦然回首,看到我们来时的路,一片白皑皑的雪地上,留下了我们乱七八糟、狼籍不堪的脚印,大的、小的,正的、歪的,孤立的、叠加的,是一幅十分写意的画卷,那画卷充满极其扩张的想像的意境,就像一首极其婉约而丰满的丽词,在你思想的逶迤的思考中斜斜的走向梦的远山,就如“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去的,我们无法伤感了,伤感了我们无法挽留了,只能在那雪风中唱着我们那首古老的别离曲;就像人生,坎坎坷坷,高低起伏;就像爱情,今天你与她携手同行,明天你与她错过而失之交臂……

雪,像棉絮一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的带绒毛的种子一般的雪,在风中飞舞;她自己决定不了自己的方向和命运,整个宇宙的风摆布着她的幸福与快乐,她无从选择,亦无法悲伤。

江边的雪松,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色的花,好象日本看护妇。江边远处的堤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微微的就像那粉色的梦一样;颤颤的薄雪,好象忽然害起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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