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月18日。星期六。
啊!就在我的眼前,我要采撷,我要酿蜜,待我的唇迅速抵达那个港湾时,我的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她的后背,并迅速在后背上摩婆着时,她突然地推开我,“我、我……!”她迅速地双抱着自己的双肩。
这一下子给我惊呆了!
我看见她惊恐的眼神,那个眼神和那天在红卫酒家张沛与她耳语之后的神情一个样,“为什么?!”我不禁更加疑惑道,“怎么了,叶菲?!”我双手扶住她的双肩,轻轻的抖动。
“剑男,我爱你,但是我又不能爱你。”这时王叶菲突然抬起头来,双眼望着我,我看见那眼神里流淌着痛苦的汁液,是那样的泛滥成灾,肆无忌惮。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痛苦地问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不要说了,我也不想告诉你!”王叶菲泪流满面,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伤心。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我真的很爱你,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什么对你对她都是一种巨大的伤害,知道吗,剑男,我爱你。”这时王叶菲又紧紧地搂紧我的脖子,将头深深地埋藏在我的胸前。
这时,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因为雪梦吗,我心中的雪梦吗?
我一下子深深地陷入一种巨大的痛苦之中,那阵痛苦如海浪般袭击得我找不到生命的力量;所有生命着的爱情都是没有质感的;当你想抓住它时,它又那么悄无声息地随着岁月的痕迹烟消云散。
“剑男,今晚让我的吻为你取得的成绩祝贺吧。”王叶菲轻轻地抬起头来,目光那样深情地看着我,“别忘了我,在青春的爱情中,曾有一个女孩那么深切地爱过你,行吗?”
我的泪水潸然而下。
“叶菲,我也爱你!”我又双手紧紧地将她娇小的身体搂在怀中。暖暖的。
月色那样纯净地照耀着,照耀着这静静的足球场。
一对身影那样傲然地伫立着。
“这整个事跟张沛有关系吗?”我明知故问道。
沉默。
我又一次将她揽过怀中,将头低下来,宁静的望着那令我的心魂颤抖的美丽的脸,唇渐渐下移,她在我的唇向下移的过程中,似乎静静的再一次等待着开放,仿佛这个漫长的过程是一种圣礼,需要人们在一种憧憬与渴盼中向一种极至飞扬。
当我将有些要膨胀的唇轻轻的泊在她唇边时,我轻声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她没语,两行眼泪从那清澈的眸子流了下来,我将她拥紧,唇重重的压在她的唇上,双手抚着她的头并在她的秀发中穿梭,我感觉那种穿梭似乎是想要延伸向一种彼岸的幸福与激情。
这时一片梧桐叶子飘落下来,连同薄屑般的雪花儿,恰好落在我们相吻的唇间,我望着她,温情地说,“爱使们一起美丽。”
我们会心一笑。
整个操场在这华灯初上的都市显得有几分纯情的宁静,就象你走进茫茫雪野后蓦然回首的瞬间产生的那种感觉。
“回吧。”我伤心地说道。
最后夜色再一次将我们爱过的身影淹没,再也找不到那个美好的月色和月色中曾努力开放着的花儿。
那个晚上,我痛苦极了。
待我回到宿舍时,我看见了沈之波下岗了,到宿舍拿脸盘要洗漱了,见我回来,忙打趣道:“怎么,幸福完了,还挺快呀!”他的脸上一脸的奸婬相。
“一边去!”我没有好脸色道。
这时洗漱完毕的张沛进屋来,听见沈之波说的话,不禁忙追问道:“怎么,干什么去了?!”
现在我一看到张沛,我的内心会燃烧起无名夜火,但我不能发作;这种发作无异于你自动投降,而且是那样的一败涂地,我不想以这种方式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