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2月10日。星期六。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和队长那么推心置月复地交谈了,谈理想、谈信念、谈认识,这多少让我生些十分的遗憾,这遗憾里隐藏着我的一些无聊的感情;这无聊的感情让我浪费了许多我本无需要的东西。
但是那种东西又是那样强烈地时刻撞击你的心扉,让你在一切想像的仙境中欲仙欲死,山高不长;然而回归现实,却又是那样的让你沮丧,让你悲伤;时光就在你不停的沮丧中、悲伤中悄然无声地溜走了,是那样的无声无息,是那样的无痕无迹。
“这次考试,怎么搞的,这门科目对于你来说,不应该是问题呀?”队长轻描淡写的说道,“快放假了,我不是专门来找你批评你的,只是路过见到你想起这个事。”队长解释道。
“队长,这件事我能不解释吗,我现在不想说,行吗队长?”我恳求队长道。
这个时候我说什么呢,说什么又有什么意思呢,说出来了只是又多了一些自己的烦恼,又徒增了别人的无尽苦恼,有什么意思呢;如果你的心胸足够开阔,你计较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我心里这样想着。
“有什么隐情,不想说?”队长又追问道,“我想你不应该不会答这个科目。”
“没什么,只是我心里也不痛快。”我真的作为第一学期出现这个问题,这让我十分的悲苦。
“算了,别提这些了,好好回家看望一下自己的父母哥弟姐妹,与家人多聊聊天,同时代我向你家人问个好,祝你一路顺风。”队长关切地道。
“好,谢谢队长,也祝您假期愉快!”我背上行李,与队长告别就下楼了。
王叶菲一直没给我来电话,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更是让我有些悲伤。
我是去找她呢,还是与老乡直接走呢,这让我十分矛盾与纠结。我在下楼梯时不停地在做思想斗争,也许她现在正在忙着收拾行李,在等我电话呢,还是去一趟吧,我这样劝解自己。想到这些,我就急匆匆地向十三学员队走去。
一路上,我提着行李急匆匆的,看着同学们欢欢喜喜地回家过年,我的内心则被一种灰溜溜的氛围所笼罩,是那样的伤感,同时不停地与相熟的同学打着招呼。
整个校园除了有喜悦的人们,但是天空却有些阴郁,灰蒙蒙的,让人十分的不爽。
“阿剑,怎么还没走?”这时杨洋和黄金勇一块走过来,满脸的幸福。黄金勇在给杨洋提着一个行李袋;行李袋被塞得满满的。
“还没,你们也刚走。”我道。
“是,你是不是来找王叶菲的?”杨洋询问道,但那语气里已经是十分的肯定,“王叶菲,或者张沛没跟你说吗?”杨洋又追问道。
“跟我说什么?”我疑惑道。
这时我看见黄金勇仿佛在示意杨洋要少说,但杨洋根本没理他,又道:“王叶菲跟张沛到江西赣州了,到张沛老家玩去了。”
如五雷轰顶。心中如五味杂陈,齐涌心头,一股极大的酸楚如巨浪般袭卷过来,将我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