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2月10日。星期六。
这时我那颗因热切的渴望的着心咯噔一下子紧缩起来,似乎要窒息起来,反映到脸上就是刷的一下子变红了,而且红得是那样的彻底,暴露无疑;那一刻,一下子让我陷入尴尬之中。
而雪梦也是难为情起来,但她马上反击道:“干什么呢,你们俩,人家不就是心跳了吗!”雪梦嗔怪道。
“老六,这也不是你的性格呀,放开点,或是开放点。”老五对雪梦叫老六,她两个手在空中向外开张地比划一下。
“对,放开点,你们就当你们的眼前无一物,或者就是旁若无人,与你们毫无相干的人,放开,放松,再放松,干嘛呢像是在认罪伏法似的,在玩深沉呢。”那个叫老七的女孩调侃道,她那浓浓的眉毛如墨般的下面闪烁着如水的眸,那如水的眸了里激荡着一种绽放的快意。
“你们在唆使犯罪!”雪梦喷然嗔怪道。
“在爱情里谁都有犯罪感,不是吗?”那个叫老七的女孩再一次用她的语言将我震惊,在她说这句话时,她是那样的认真,仿佛这是她的一个追求爱情的至理法则。
我被这一震耳欲聋的一句话所震撼了,我在这种震撼中无言以对,或者一言不能发。
呼啸的列车如我奔跑着的思绪,要茫茫田野中穿梭着,似乎要将整个秋日里残留着的一些收获袭卷而空,是那样的急驰呼啸。
在那样的急驰呼啸里,其实已经充满残忍,或是缤纷落幕的烟花,璀璨着而逝去,惊魂的夺目。
这一刻我认识到,她们对爱情的思想是那样的深刻,我想这主要是来源于她们对爱情的实践与投入的思索;这是伟大着的,然而在现实中却是伤害着的。
因为这个叫老七的女孩后来的爱情之路是布满荆棘的,坎坎坷坷的,一朵花儿都曾是那样努力地开放着,将生命中最绚丽多姿的华彩乐章都绽放给了期望中的爱情。
然而期望中的爱情始终在那蓦然回首的灯火阑珊处来了又消失在夜色中;茫茫夜色将那最孤单的寂寞栖息到了渐凉的夜的尽头。
沉默瞬间之后,那个叫老五的女孩道:“什么爱情里都是犯罪呀,没那么恐怖吧!”她说得有点张扬,目光中流露出不屑的责问。
“你知道吗,什么是爱情,为你痴为你狂为你疯为你下刀山下火海吗,如果不爱得轰轰烈烈,自然体会不到这句话的含意了!”她字字如珠玑一般往外吐,玉花飞溅。
“你是不是琼瑶的小说看多了,”那个叫老五的女孩讥讽道,“谁看琼瑶的小说多了,谁的爱情绝对不会幸福的,因为她们总是会在梦中构建自己的爱情小屋,而那个爱情小屋总是如海市蜃楼一般,缥缈如梦地出现在悲伤、绝望与毁灭中,在无奈中悲伤,在分手时绝望,在失去中毁灭,而每个爱情都是飞蛾扑火,在努力中伤心,在伤心中挣扎,在挣扎中心力交瘁,在心力交瘁中死亡与毁灭,不是吗?”
“难道这不是最绚丽的生命吗,不是最伟大的幸福吗?”那个叫老七的女孩再次做出惊人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