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2月10日。星期六。
空气清寒袭人,她在我的怀抱里,感觉非常温暖,她觉得自己仿佛,且又那么真实地置身于一个更为坚实的、更为美丽的、更为生动的愉悦,仿佛生命中那一页更为生动的精彩历程即将揭开。
我将她拥得更紧,我们缄口不语,似乎在期待要发生什么。
我慢慢地将她的腰环在我怀中,并将她紧紧地包裹起来,在我的怀中,紧紧的;她似乎也在努力着,双脚好像已经离开了地面,仿佛要探求什么,或是要占领什么,我将她的身子一步一步地拉近我的身体,我们俩在一步一步融为一体,我触碰到她爆发着的、灼热着的**,瞬间我觉得一阵美妙的眩晕,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却又那么不动声色,随后她一下子瘫软在我的怀中,软软的,绵绵的,那样的眩晕。
她的目光开始有些迷离,我开始慢慢地俯子,向她的脸压下来,轻轻地压下来,轻轻地,柔柔地,要触到,要触到,我感觉我的唇一下了触到她那温热的唇,是那样的柔软温润,哦,是那样的美妙,是那样的眩晕;人的灵魂仿佛在一股热浪与黑暗中摇摆飘荡。
她如风中怒放的雪莲,在飘雪中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故事中那最精彩的演出;我的唇,再一次如高天翱翔的鹰,一个俯冲下来,再一次喙到她那温暖的、温润的唇。
呼啸而来。
在黑暗中,她开始害怕起来,颤动起来,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我的怀里,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将那已经开启了的唇迎接着一场一场暴风雨的袭击,让自己在这暴风雨中沉沦、淹没、窒息;我感觉我的体内开始涌动一种热乎乎的、澎湃着的暗流,狂风四起,我已经不能自己把持自己,任凭那风浪扬起更猛烈的冲刺,向她的唇深入开进,像波涛一样前进、涌动,汹涌不可阻挡,仿佛一种更持久的、更激烈的愉悦开始实行再一次冲刺,冲向顶点,冲向绝望与悲伤。
她在窒息中“啊”的一声从我的怀里抽出身子,双眸如灼,熠熠发光,“阿剑,今晚你怎么办?”雪梦再一次提到这个敏感而又让人痛苦的话题。
一听到这一个话题,我就开始恐惧起来,绝望起来,悲伤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从一阵喘息中平静下来。
“要不你住宾馆?”她再一次提议。
“你也不能陪我?!”我悲伤地看雪梦一眼。
“这可不太好,那你还是回吧。”她有点难为情的样子,那样痛苦的抉择与痛下决心。
“好吧。”我一想到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我的心一下子飞到了老家的火热的大土坑上了,暖暖的,一家人高高兴兴的。
“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雪梦问道。
“初四,你说行吗,在老地方。”
“好。”
我们相约好,要分手了,却有些依依不舍。
我们再一次相拥相吻。
我们就在这寒冷的街吻别。
灯光晕黄。寒冷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