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2月10日。星期六。
“投降也不行,也得踢一脚!”说着上前朝赵明的上就踢一脚,“把我皮鞋的灰擦掉了,”她低头看一下自己的皮鞋,“别说还真干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
“虐待俘虏!”
“还喊冤了是吧,再踢一脚!”雪梦还要上前去踢。
“你也不能痛打落水狗吧,得饶人且饶人。”我忙阻止道,双手开始拦截状。
“阿剑,这你就不对了,说谁是落水狗呢?”赵明开始不满起来。
“不是这意思,我这不是在为你讨不公呢吗!”我假装委屈道。
“你们俩就一块咬,咬一地狗毛。”雪梦见缝插针道。
“我看呀,雪梦人不仅变漂亮了,也变得野蛮了,简直就是野蛮公主,这一招隔岸观火多狠毒啊!”赵明嘻嘻道。
“你竟敢说我是野蛮公主!”雪梦开始嗔怒起来,上前欲又要不饶赵明。
“我说老赵啊,咱好男不跟女斗。”我说着用眼瞟一下雪梦。
“哼,你们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就这样,年少时那一段青涩的岁月,又是那样真切地从我们的记忆中重回到我们现实的真实中,是那样的纯真,是那样的明朗,是那样的蔚然如蓝天,是那样的清澈如泉水,让心与心在一种相互交融中得到温暖,得到满足。
站在街上。阳光明媚,节日的烟火不时的燃放起来,有人将一串长长的红色烟花在雪地上摆成一个心的形状点燃……
在眼前一片绚烂的光芒,那么动人,那么美好,也那么短暂,然而缤纷热烈的闪耀,只是短暂模糊的瞬间。
雪梦惊喜地看着那串红红的烟花燃尽,不时地拍起手来,雀跃地跳动起来,一脸的幸福,随着那串燃放着的绚丽的烟火,映得她那姣美的脸灿烂如花。
赵明不时地用眼瞟瞟我,并羡慕地看着我和雪梦,“挺幸福呗?”眼神不时流露出妒忌的柔和的光。
“像是一坛酒,酿了很久,一旦打开,可能那种醇香就会淡了,淡泊的人可能就会在它淡雅的清香中而忘我陶醉,狂热的人可能会在一种热烈之后,就如这烟花,绚丽之后就会成为冷灰,不是吗?”
我悠然道。我知道我这种悠然里有一种深深的隐痛,而这种隐痛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它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或与某一个人分享。
赵明没在言语。
雪梦只是在那里拍手快乐着,她快乐于那个瞬间属于她的快乐与幸福。
整个城市沉浸在节日的快乐与喜气洋洋之中,所有的忧愁与悲伤都被那些节日的绚丽所掩盖,绚丽多彩的外表则是那些隐藏在内心的忧虑与惆怅。
“我们去房东大娘家看看吧?”赵明提议道。
“这个提议好。”雪梦称赞道,并用目光征寻着我的看法。
“是啊,我们真的好想李大娘,我们是应该去看看她老人家了。”我非常赞同地道,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许多美好而又难忘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