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2月10日。星期六。
“其实,我最了解阿剑了,他不仅是一个爱学习的人,更是一个有思想的人。”赵明赞美我道。
“其实,最爱拍马屁的人也是一个最有思想的人,”雪梦坏坏地笑道,“为什么呢,你想啊,他能那么无耻地、没有什么原则地、违心地去迎合别人,那得付出多大的精神代价啊,内心得付出多大的挣扎与无奈啊!”雪梦说得是那样的悲情与同情。
“他图的是啥呀?”我故意渲染道。
赵明立时气得直翻白眼,“你们两口子合计在糟蹋我呢,”赵明表情夸张地瞅瞅我,看看雪梦,“合计我不光是在做灯泡,还不时得遭受你们无情地鞭挞,没了人格,还得伤着自尊,我这是自找罪受吗!”赵明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说谁是两口子在算计你呢?”这时雪梦说着又上上前去擂赵明。
赵明是三十六计,闪为上策,一股似的消失在熙熙攘攘人群中。
这时我将雪梦轻轻地挽到我身边,我的右手轻轻地从她的左腰伸向她的右腰,轻轻地象是那样握着,“今天阳光真是好。”一种暖暖的一团燃烧着的火焰开始在内心深处缓缓地升腾起,从一团困窘与迷茫中解月兑出来,一个更加清晰的声音开始在内心世界里呼唤着、回荡着,并震颤着。
我们沐浴在阳光明媚里。在这个美丽的古城里。我可爱的家乡的小城。
那样一种自豪与满足强烈地冲刺着,似乎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或岁月里镌刻一种最美丽的痕迹与永恒。
“可爱的小城。”雪梦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喜色。
“因为曾经拥有那么多美丽的回忆与影子。”我又用力将雪梦向我拉拢了一些,身体的接触更紧密一些,我在那种紧密中感受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她停住了脚步,她低垂着头停站下来,秀发在她姣美的脸庞上垂落开来,透过那垂落下来的秀发,我看见她的眼眸在闪烁着热灼灼的光芒,她的头轻靠着我的胸膛,她的胸脯离我的身体也很近,是那样的近,近得似乎我听到了那种轻微的一种呼唤。
此刻,她一动不动;只是偶尔将头轻轻地扬起,扬起来的瞬间,眼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感觉那是一个机会,那是一个完成一个重要使命的机会,我蓦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敏捷与优雅将她的脸轻轻地捧起,越捧越近,我的唇就像鸟儿一般倏地一个俯冲,然后越落越低,十分准确而生动地轻轻地喙住她的那红润的饥渴着的唇,连同她的明亮的燃烧着的眼眸中的火苗一同熄灭,将所有的凌厉的狂热与欢愉一同飞进那烈焰深处,熊熊燃烧起来,让相拥相吻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在那片阳光与古韵的钟声中,颤抖得是那样的惊艳与绝美,颤抖得是那样的惊心动魄与摄人心魂。
这是我最热切的一个亲吻。因为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与她亲近过。之前,之前我我们仿佛总是那样的若即若离,虽然经常在一块儿,却总是保留着学生时期那样的清纯,很少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或抚模对方,亲吻也只是经常轻轻地一碰即离开,只是一种姿态而已;就像蜻蜓点水一般,沾到水面就会倏地离开,离开那清澈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