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宁新月佯装生气,威严的发出命令;心中却又蒙了层疑惑。
“禀王妃,王爷自与舅爷分开后,就去了书房,属下未见王爷出来过,所以……这会儿,应该是在书房。”这就是席队长思缚半晌的结果,统领没说、王爷也没交代,那么就是不想让王妃知道他出去。
“好,你且先下去吧!宴席单在此,舅爷不是外人,做成家宴就好!管家之事,待会儿我亲自去寻王爷为他请情。”依旧是那王府正妃的周全大度、威仪体贴之音。
“是,属下遵命!属下告退。”席青恭敬的退了出去。
“姐姐,你怎么看?”宁晟琪沉不住气,首先开口问道。
“呵呵……明日一探便知。看来,本妃还真的要去探望一下尚将军那未过门的媳妇,替王爷尽尽兄弟之责了!”宁新月恢复了一肚子坏水的妖媚声音,心下却已然寻思准备起来……
而这边,薛明前脚刚进将军府,上官温琪随之而来。
“什么人?……”侍卫紧张的问,定睛一看,“给王爷请安”心中却月复诽:平日里‘竹仙’一般的温王爷今日怎的这般有失君子体面?
“主子?您……”薛明正在侍卫的带领下,带着老管家和其子怀远朝尚君的书房走,便看到上官温琪飞到了自己眼前。
“事情紧急,不得不出此下策,劳烦两位了!”上官温琪歉意的看向刚刚向自己问安的侍卫。
“呵呵……王爷折煞小人了!王爷请!”王爷向自己道歉,美啊!顿时,又将上官温琪的形象提升到‘竹仙’的高度。
尚君的书房内——
尚君自从接到了薛明呈给侍卫的拜帖,就对事情有些了解了,只是奇怪这从天而降的上官温琪;刚刚侍卫明明说的是王府侍卫,并没有提到王爷呀?不管,一会儿与他细细算过。
“臣,尚君参见王爷!未能远迎,还望王爷赎罪!”有外人在,君臣之礼不可省。
“无妨,事情紧急,本王未经通禀,亦是失礼在先!”客套的说着,实则在跟尚君解释,自己是迫不得已才飞进来的!当然,他早就看出来,如果这会儿自己不承认,一会儿有自己好受的!
一阵寒暄之后,进入正题。
“张怀远,你可知错?”尚君威严的审问仍然不可一世的年轻男子。
“哼,你们就这点儿手段吗?我不说,就拿我爹威胁我!反正,现在我爹和我在一起,你们伤不了他;也休想我说什么!”张怀远愤恨的说。
“畜生!逆子!你到底做了什么,快向王爷说清楚啊!”张铁老泪纵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对上官温琪的歉疚,又深了一层。
“好小子!是个爷们儿!来人,将怀远带到‘义’字营,交予杨将军好生教!”到底是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尚君清楚的知道上官温琪想要什么,于是找了个适宜的理由支开了张怀远……
“王爷?……王爷,老奴对不起王爷,老奴教子无方,给王爷添累……可是,到底是父子情深,王爷……留他一条性命吧?老奴……老奴给您磕头了!”老管家言毕,跪下就要磕头。
“铁伯!切莫如此,折煞温琪了!”将老管家扶起来,满眼歉意的看着他,“铁伯,让您受苦了!”上官温琪不舍的看着老管家,这个对自己比亲生儿子还要亲的老人,却也要因自己而受苦。
“铁伯,怀远一事,就是想除掉您;想必,您亦是知道始末来由的了,我便不多说。只是,眼下要委屈您老人家在龙骧军营待上一阵了。”上官温琪依然满心歉意的看着张铁,全然不顾身旁两个被酸掉牙的男人。
“王爷!将老奴和那逆子关在一处吧,老奴定有法子让那逆子开口!”老管家此时,还在想着怎样能帮到上官温琪,真真是秉性纯良之人呐!
“如此,就有劳铁管家了!”尚君看着上官温琪的拒绝,先一步堵住了上官温琪的口。
“来人!……”尚君如此这般的吩咐;最终,将两人囚在了‘义’字营的牢房之中;老管家张铁则向上官温琪保证,5日之内一定将儿子的口打开;而上官温琪则担心张怀远是被人胁迫的……
“咳咳,温琪今日这从天而降,不单只为此事吧?”尚君敛去将军之姿,如同兄弟唠家常一样问出口。
“正是!”眼神示意尚君,稍安勿躁。
“薛明,将这个送去钰王府!务必亲手送到钰王爷手中!如若见不到钰王爷,就将它毁了!而后……”上官温琪警惕的嘱咐着;不一会儿,只见薛明辞过了尚君,一个闪身消失在暮色之中。
书房之内,尚君将朝堂之事详细说与上官温琪;最终,两人达成一个共识,5年前菁华的遭遇,一定与她的样貌有关!——有人将她视为那菁华公主,而那菁华公主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的能力,是他们拓展野心的威胁!而眼下,纵然凶险无比,她对外都得是菁华公主……
上官温琪则是将如何解决钰王府细作的计谋说与尚君,并说出了自己要去皇宫请王兄出马的想法;而尚君则持相反意见,觉得明日下了早朝再与上官昊天说;上官温琪出府无人知晓,纵是安排了薛明书房假扮,然温王府对宁夏太子的宴请、席间温王爷却一直隐于书房,实在是会令人心生疑窦。
……
一切安排妥当,上官温琪起身告辞,尚君却开口说:“去看看她吧?”
顿时一怔,他还是那样对着自己,自己之前怎可因她而与他心生嫌隙?心下顿时咒骂自己不是人!深吸一口气,放下自己说服自己的一切理由:“不了,她是你的妻,频繁与我见面,于你、于她都不好!况且,现在梓明太子尚在你府中,被他看出端倪,会误了政事。”
“无妨,梓明太子有爹爹领着去了操练场,去看看她吧!你我都深知彼此的心思,最终那个选择的还是她,我怎能为一己之私做这近水楼台之事?”尚君俨然一副公平竞争的兄长姿态,言语平缓的说。
天知道,‘尚金刚’做出这决定时,自己心中有多么不舍与无奈,但总算过了他最难受的时刻——总是要有人捅破这层隔心的纸,既是好兄弟,不如就由自己捅破那层纸,教彼此能够摒弃嫌隙、坦然面对;亦能够坦然面对她、面对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