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过,真正的爱情是彼此心灵的相互契合、是为了让对方生活得更好而默默奉献?又是谁说过,爱是一种无私的付出和牺牲,爱的回报就是对方的永远快乐?
“如此,你……便会快乐吗?”一步一踱到了门口,不舍的回头看向她,隐忍颤抖的声音问着。
“……”她想说不!可她不能说!
“看着我!说!”决绝的盯着她早已黯然的花仙之眼,只要她答是,自己便不惜一切成全她的快乐!
“无关快乐,这是责任!”躲避不过,索性背过他的凝视,冷冷的作了回答;可伪装的再好,终究逃不过一颗流泪的心;烟花再绚丽,终究也逃不过灰飞烟灭的下场;眼泪在转身那一刻倾泻而下……
“……好……”颤抖的挤出一个字,他再也忍受不住这不如不见的压抑气氛!推开门,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微暗的天色之中!
而她,缓缓转过身,看着那大开的房门,门页还在随着惯性忽闪,空气中还留有他带来的淡淡竹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呵呵……想不到,我向菁华竟然也有机会亲身体验泰?戈尔老人的彼时彼景!”
尚君这边,屏退了莲儿丫头便回了自己书房;他以为,多日不见的他们,定然会有很多相思之语要对对方倾诉,所以计算好上官温琪必须回府的时间,便坦然的研习起了排兵布阵之法——想必,只有他清楚,只有兵书阵法才能将她从自己脑中暂时隐匿。
这会儿,看天色时间刚好,尚君命侍卫遣了莲儿去端了那甜品,回到了菁苑。
“菁华,你这汤水是怎么做的?怎么还有……”尚君看房门未关,便也毫不忌讳的带着莲儿向屋中走,还体贴的说着缓解他二人尴尬的言语,却没成想见到这样一幕——
菁华头枕右臂,左手随意的搭在右手之上,趴在茶桌上竟睡着了?走近一看,才发现右臂的大片衣衫已经湿透、碎发中隐约可见两眼垂下的清晰泪痕……
心头顿时一紧,怎么回事?轻轻唤她:“菁华?累了?让莲儿扶你床上休息吧?”
闻声,菁华缓缓睁眼。而尚君看到的是两个目光迷蒙的金鱼眼,“你这丫头,怎么哭成这个样子?莫不是温琪那小子欺负你了?!”
“没有,我欺负他还差不多!对了,他回府了!”打起精神,佯装无事。
狐疑的看着她,明知她在诓骗自己,却也不捅破:“那是他回府了,致你如此伤心?无妨,今日他确实有事,他日尚君替你讨回!”尚君拍着胸脯说,俨然一副老大护小弟的样子。
“哈哈……擎天柱是在人们生命受到威胁时才现身的,你不要总是现身啦!我没事,我只不过教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没事啦!对了,尝尝‘发明’,哈哈……发明不是这汤的名字,是‘创造’、‘人造新的事物的统称’!这汤……”菁华耐心细致的为尚君讲解‘发明’一词的含义。
一阵长篇大论之后,看向尚君;而尚君则只淡淡的说了句:“菁华,你该看清自己的心了!”
“嘿!合着你都没听我说!”菁华撅起嘴,忽略他的话,不忿的顶撞。
“这样,于大家都好!我相信你很清楚自己的心,否则也不会哭得这么伤心!那又何苦如此伤他亦伤自己呢?”尚君不顾她的打岔,自顾自的说着。
这话还算管用,拉回了菁华继续打岔的打算,“我知道!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和责任……哎呀,好像就是你们这里说的‘因由和宿命’!至于他……不如不见!”淡漠疏离的语气,断了尚君接下来一肚子话的去路……
翌日,上官温琪与尚君如约在散了早朝之后,来到了上官昊天的议政轩。
“王兄,今日我与尚君着手处理钰王弟府上的细作之事。只是,钰王弟不准我与尚君入府,故而臣弟想请王兄……。”上官温琪还是以往淡淡的语气,顿了一顿看了一眼上官昊天和尚君,继续说:“臣弟想请王兄,务必在申时之前,将钰王弟带至‘洗尘居—节心’茶室!”
“哦?你二人可是已有万全之策了?”上官昊天又是那副好整以暇的姿态。
“正是!我二人准备……”上官温琪如此这般的将计划和盘托出。
“如此,好吧,这带人之事就交给我来办!但是,你二人要注意,万不可有任何闪失!”上官昊天算是答应了,但是作为君主,他还不忘加上自己的要求。
“昨日两位太子可招待的妥帖?”上官昊天果然无愧于君主之姿,三句不离政事;明理在问眼前的人是不是好好办事,实则是问:有没有好好的监视两国太子的举动。
“回君主,昨日梓明太子随爹爹去参观了操练场,随即在军中与爹爹及众将士共用晚膳,席间一直在夸赞我昊天兵强马壮!并允诺回去之后,定然上奏启天国皇帝,传来交好国书!”尚君兴奋的回答着,他很喜欢与梓明这样的通达之人交往,实际两人在昨日回府的短短一路里,就已经成了好朋友!
“好!对了,菁华那丫头与他处的如何?”上官昊天看了看上官温琪,视线落回到尚君身上。
“菁华性子爽朗,倒像男儿般大条,与梓明太子相处甚洽!”尚君如实回答。
“呵呵……如此甚好!想不到,看着如此羸弱的女子,骨子里却能如此刚毅!赏!尚君你带个话,喜欢什么随她开口!只要我昊天国有的,任她索要。”上官昊天大度的承诺,因为他心中早就清楚,她什么也不会要。
“臣替菁华,谢君主赏赐!”尚君佯装激动的感谢着上官昊天,心中却在感叹这位君主的心思深重。
而上官温琪则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隐忍着心中的刺痛——她与自己之外的人,都能相处的如此融洽、和乐;既如此她便快乐,不如不见!